當捍衛者鑽進滄河城的時候,嘴裏發出陣陣有着嘚瑟意味的低吼。
他們智商低下,卻也能夠明白,這些隨腳可以踩死的小人是在阻止他們。但還是被輕鬆的破開了防守,站在了邊城之內。
順着城門鑽進來的捍衛者捶了捶胸膛,如同悶雷作響。
“戰爭,就是將一座座城池變爲地獄。”大皇子看見捍衛者進入了滄河城,就清楚夏國的大門徹底被打開。
想要破開捍衛者的防禦,起碼也得是地階高手,想要真正的殺死,那就需要天階高手來做。
如果不是捍衛者簡直是天生的戰爭機器,赤炎國又何必再雪上加霜訓練。
赤炎國的軍隊士氣高漲,有三尊捍衛者助戰,夏國有什麼資本攔得住他們
當捍衛者站在滄河城內的時候,百姓們就變成了難民,所有的人調頭就跑。
“不是說那個什麼攝政王殿下是來護城的嗎怎麼見不到人。”楊信一邊跟着桐鄉鎮的老鄉們逃跑,一邊不忘譏諷的問道。
“殿下肯定是有事耽擱,你以爲人人都像你”任柔生氣的問道。
從桐鄉鎮被土匪們燒殺搶掠開始,楊信就成了她最厭惡的人。
爲了苟活於世,不惜出賣同鄉親友
加上這些天裏,楊信狗皮膏藥似的跟着桐鄉鎮的百姓們,不斷的抹黑殿下。
如果不是看在攝政王殿下的面子上,桐鄉鎮這羣逃難來的人不但進不來滄河城,更沒有一處休息之所。
“那爲什麼你的殿下還不來呢”楊信怪笑着,任柔越是這麼信任攝政王,他就越是憤怒。
“他一定會來的”任柔別過頭,不再理會楊信,她相信那位將桐鄉鎮百姓們從土匪手下救出來的黑袍少年。
“先攔住進入滄河城的捍衛者。”
徐明手持利劍,從城牆上飛躍下來。
光靠他一個人不行,所以徐明叫上了錢赤。
錢赤則是讓手下將武器拿來,他的武器是雙錘,乃是找人專門定做的。
握住雙錘,錢赤的信心又回來了些,緊跟着徐明,衝向正在滄河城內大肆破壞的怪物。
兩人與那頭捍衛者打作一團,勉強的將他給攔了下來。
錢赤和徐明都是心急如焚,外面的那兩頭捍衛者也已經快要進城,繼續下去根本守不住。
兩個人都做好了大戰的準備,無論怎麼計算,都沒有想到赤炎國會有捍衛者。
死亡的陰影快速的將整個滄河城壓抑,每個人的呼吸都變得極其緩慢。有正在逃跑的人最終放棄生命坐在了大道上,等待着捍衛者或者赤炎國大軍將他給撕碎。
真正的赤炎國大軍還沒有出手,滄河城便已經被攻破。
這仗怎麼打。
“大悲無淚,大悟無言,大笑無聲。”
“愛別離,怨憎會,撒手西歸,全無是類。不過是滿眼空花,一片虛幻。”
“迦葉佛偈一切衆生性清淨,從本無生無可滅。即此身心是幻生,幻化之中無罪福。”
不知道何時起,滄河城上空有着靡靡梵音飄來。
這聲音正直、和雅、清徹、清滿、周遍遠聞,瞬間洗滌乾淨了每個人心中的恐懼悲涼,只剩下如黃昏晚歸,小橋流水炊煙裊裊的安寧。
緊接着,乳白的光芒自天際灑落,籠罩在人世間。
滄河城內。
徐明、錢赤、任柔、楊信還有百姓士兵們都擡頭望去,涌動着靈魂的虔誠,目睹着恍如神祗入人間。
赤炎國大軍。
“怎麼回事捍衛者們怎麼不動了”大皇子扭頭看着那位薩滿模樣的男人問道。
“這我也不知道。”薩滿模樣的男人正是訓練捍衛者們的人,名叫達蓋爾,手中拿着一把翠綠色的笛子。
他就是用這把翠綠色的笛子,操控遠處正在攻城的三尊捍衛者。
這種特製的笛子,吹出來的聲音是尋常人類聽不見的。但是捍衛者能夠聽見,並且在訓練下,他們會根據笛子的韻律變化獲得指令,然後去完成。
但就在剛剛,無論達蓋爾怎麼吹動笛子,都無法操控捍衛者們。
現在三頭捍衛者保持着沒做完的動作,已經不動了。
大皇子眉頭緊鎖,這三頭捍衛者訓練了那麼多年,難道失效了。
可就算不聽從達蓋爾的指揮,他們也應該自己去行動,不是站在那裏如同被點了定身術。
啪嗒
在兩邊人馬的注視下,有道黑袍身影輕飄飄的落下,穩穩的踩在了城牆上。
那道身影削瘦挺拔,手裏拎着一把骨白色的粗糙長劍。
一襲黑袍無風自揚。
落地後,骨白色長劍被收起。
轟隆
三尊捍衛者,同時倒在了地上。碩大的頭顱從身體上滾落,掉在了地上。
“怎麼回事”大皇子騎在青鬃獸上,心情激盪間竟是差點從上面滑下來,他猛地抓住毛髮,望向達蓋爾。
“肯定是夏國那位突然出現的黑袍人,是他定住了三頭捍衛者,然後以不知道的手法,將頭顱給砍了下來”達蓋爾懂了,怪不得手裏操控捍衛者用的笛子突然失去了作用。
“”大皇子怒火攻心。
這三個捍衛者,簡直是價值連城,爲了培養訓練成功,花費了赤炎國巨大的代價。
沒想到今日首戰即將告捷,捍衛者卻被殺掉了。
這般代價,就算是他大皇子的身份都承擔不了。
“參見殿下”
徐明和錢赤齊齊的跪下,臉上佈滿了驚喜。
沒想到攝政王殿下在千鈞一髮之際,趕回到了滄河城,而且竟然出手將三個兇猛高大的捍衛者給秒殺了。
“殿下,是攝政王殿下回來了”任柔露出笑容,大聲說道。
楊信臉色則是陰沉起來,該死的,又讓他做了一回英雄
“攝政王是攝政王殿下回來了”
“捍衛者全部被殺了,我們得救了”
“感謝殿下感謝殿下”
滄河城的老百姓們一個接一個的跪了下來,然後城牆上和城裏的士兵們也紛紛行禮。
握着劍的少年,出場便化解了危機,帶來了讓百姓士兵們活下去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