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暗走廊裏,蜘蛛魔靈前肢如刀,急雷般地劈在陳龍身上。
猛擊中,陳龍的毛皮,逐漸出現了一絲絲裂痕。
勝利的天平,正在向蜘蛛魔靈傾斜。
“來一次不夠,還敢來第二次,肥了你的膽”蜘蛛魔靈狂攻着,毒嚢被撕裂的痛苦讓她無比憤怒。
“......”陳龍默然不語,任其凌虐,只是眼神偶爾望向蜘蛛魔靈的身後。
五,四,三,二......他看着蜘蛛魔靈背後緩緩接近的黑影,心底默默數着。
“一”
當黑影接近之時,陳龍兩手抱住蜘蛛魔靈一根前肢,狠狠一拖,龐然大力讓蜘蛛魔靈身體向前微微傾斜。
這一傾斜,雖然沒有給她造成實質性傷害,但卻將她最後一個毒嚢,暴露在背後黑影面前。
已接近至背後的熊沐陽不負所望,雙手合十,全身上下煥發出淡淡金光,一瞬間整個走廊明亮無比。
“......金剛附體”
掌心迸出浩烈金光,熊沐陽平靜向前,兩掌直直地打在毒嚢上,隨後移形換影般掠飛至蜘蛛魔靈一側。
砰毒嚢爆開,綠液飛濺,四周升起刺鼻的惡臭。
“啊”蜘蛛魔靈慘嚎一聲,杏目慌忙四顧,冷不防又是一道掌心打在身上。
轟一股磅礴大力傳來,蜘蛛魔靈不受控制轟然橫飛而出,摔落四五米開外。
“你們”她快速起身,往後一看,一個全身蒸騰着淡淡金光的年輕人站在不遠處,身上的不經意散發的佛威,令她感到心驚膽戰。
這是哪裏冒出的強者她引以爲豪的肉身竟然輕而易舉地被打飛四五米甚至寸寸開裂
“阿彌陀佛。”
熊沐陽雙手合十,腳步一邁,幻影般飛撲而來,宛如惡虎。
咻淡金色的掌心在虛空劃出一道軌跡。
蜘蛛魔靈避無可避,慌忙中舉起兩個前肢,硬接這一掌。
轟又是一股恐怖大力傳來,龐大的蜘蛛被掀飛,橫着滑出七八米,堅固的前肢出現兩道可怕的裂痕,裏中隱隱透出焚燒的金色。
“這人好可怕......”蜘蛛魔靈恐懼不已,看着被灼傷的幾乎報廢的前肢。
這男人真氣裏,似乎夾雜着破除一切邪魔的佛家意志,對她天生有一種剋制作用。
“這男人,不能力敵。”她絕望了,杏目狠厲之色一閃,六肢快速擺動,龐大身軀隱入黑暗中。
嗖熊沐陽連忙追去。
“嗚哇”陳龍撐起身體,跟着熊沐陽一同追向蜘蛛魔靈。
前行中,熊沐陽表面平靜無波,心底卻是暗暗的急切。
金剛附體,威力的確大的不可思議,但同時,對真氣、精神力消耗亦堪稱恐怖。
當然,他有無限真氣卡,不怕真氣消耗,可他並沒有無限精神力卡,此刻隨着時間流逝,精神力正在快速消耗。
“最多隻能支撐二分鐘”
熊沐陽瘋狂追逐,雖然是二分鐘,但一分鐘左右自己就得停止,不然,因爲透支精神力而暈倒,那後果真是不敢想。
嗖,嗖
熊沐陽速度極快,三四秒就追上了樓梯口的蜘蛛魔靈,金光猛擊間,對方慘嚎敗退。
直至第八層,蜘蛛魔靈前肢一揮,撕開天花板,旋即身影跳到天台之上
“無路可退了嗎”熊沐陽邁步朝她走去,掌心涌動出一股可怕的金光漩渦,他準備蓄力放大招,打算直接一招解決對方......
噠,噠,噠。
他往前走,每一個腳步聲,彷彿是催命之符。
“”
蜘蛛魔靈緩緩後退,目光中深深恐懼,恐懼裏又涌動着滔天的怨毒,這個男人的可怕,已經給她造成一絲心理陰影......
“你們逼我的”
最終,她怒吼一聲,六肢伸展,中央小腹的青色符文驟然亮起也不知道這符文是誰刻上去的。
熊沐陽目光一凝,潛意識中警鈴大作,當下慌忙後退。
轟。
巨大的爆炸聲響徹耳畔,天台上空頓時升騰出一朵青色的蘑菇雲,青煙瀰漫,大如華蓋,十里可見。
但重點不是這個,重點是,當青煙爆炸時,有一道細細的青光直直升起,一路竄飛到極高極高的天上。
“......莫名有種不祥的預感。”
望着青光,熊沐陽皺緊了眉頭:“以我對魔靈的瞭解,即是打不過,也絕對不會自殺,這裏面肯定有什麼陰謀。”
五六秒後,青光停止了飛行,於高空中綻開一道龐大華麗的青綠色煙火,形狀宛如荷葉。
隨之而來的,是一道神祕的呼喚之音響徹整個江月市,並沿着天空,傳向極遠極遠的遠方。
熊沐陽眉毛一挑,發現事情正在向不可控的形勢轉變。
“這絕對是在呼喚着誰”
系統發佈任務時,可是描述了,每當午夜時分,這中央精神病院會傳達出惡意信號,似乎在呼喚着某個恐怖存在。
“這下樂子可大了......”
不僅熊沐陽感到棘手,與此同時,當荷葉煙火出現在高空,江月市市中心偵緝局、總督府第一時間都被驚動。
“那是什麼”偵緝局裏,局長金丞明透過窗戶,疑惑地望向遠方,哪家熊孩子大晚上的放煙花
不同於金丞明的疑惑,總督府中,老邁的方總督顯然認出了青色煙火代表的意義。
“江月市的天要變了......”
方總督輕嘆一聲,拿起電話:
“喂,是省總督府嗎我這裏出了意外......”
砰第二病棟,一個手持巨大身影撞碎玻璃,衝向第三病棟,無數灰霧瀰漫身前,化作一條通道。
手持黑漆偃月刀,無頭,身穿斑駁甲衣,煞氣四溢,宛如從秦始皇陵爬出的遠古兵馬俑。
這就是第二病棟的魔靈,無頭將軍。
“究竟是誰,竟然逼得蛛女自爆,吾誓殺之”無頭將軍拖着長刀,衝進第三病棟。
“站住”
“追”
在他身後,一男一女同樣衝出,正是江洋夫婦。
危險接近,熊沐陽毫不知情,見蜘蛛魔靈自爆後,他散去了金剛附體狀態,在天台找了個角落休息,緩慢地恢復着精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