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慶市警察局。
君莎小姐坐在位置上,日常審覈着一些文件。
叮鈴鈴
突然,電話響起。
君莎小姐盯着手上的文件,伸出右手把電話接了起來。
“喂,我是君莎,請問有什麼事嗎”
“我遇到了精靈殺手,請快點就救人,我叫芽米,地點是郊外濱江路29號,請快一點,赤司大哥哥快堅持不住了。”
對面的女聲帶着明顯的哭腔,君莎表情嚴肅起來,用筆飛速記下報警人和地址之後,在後面的那個人名那兒停頓了一下。
赤司
君莎小姐內心咯噔一聲。
“你說的赤司是不是帶着小貓怪的那個赤司。”
君莎看了看旁邊替一羣卡蒂狗和領頭的風速狗檢查身體的喬伊靜,有些不安的問道。
“對快一點,快一點”
“我們會盡快趕到,請你在我們到達之前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掛掉電話,君莎小姐站了起來,大聲喊道:“所有人,停下手裏的活,帶上精靈跟我走。”
整個警局頓時躁動起來。
正在檢查身體的卡蒂狗和那隻身高接近兩米的風速狗小跑着來到君莎小姐面前,整裝待發。
跟着過來的,還有喬伊靜。
“小蘭,發生什麼事了”
君莎蘭有些猶豫,想了想還是沒有隱瞞,說道:“赤司出事了”
“什麼”
君莎蘭看了看還在緊急集合的警員,隨即把剛纔電話裏的事說了一遍:“看樣子應該是爲了保護某個小女孩,單獨對上了精靈殺手。”
喬伊靜沒有回話,只是原本白皙的臉龐瞬間慘白。
如果是別人的話,或許這件事還有一些需要探明的問題,但要是對方是赤司,就基本上可以肯定了。
按照赤司的性格,遇到精靈殺手這種事,肯定會留下來殿後,也會讓其他人先離開,哪怕是自己可能會犧牲也在所不惜。
這麼多年以來,他一直就是這樣一個有着金子般內心的人。
可喬伊靜想着當年赤司的父母對她的照顧,以及赤司在她面前近幾年的表現,再聯想到那些關於精靈殺手的傳聞,喬伊靜感覺心口有點痛。
“小蘭,快,快點,快去救赤司,他才成爲訓練家沒幾天,根本不是對手的。”
喬伊靜抓着君莎蘭的手,急切道。
“好,我出發了。”
君莎蘭見人已經集合完畢,立刻帶着人和風速狗卡蒂狗風風火火的出了門。
“我......我也去。”
喬伊靜跌跌撞撞的跟了上去。
郊外,飼育屋。
芽米聽着電話那頭嘟嘟的掛斷聲,雙手抱膝,身體蜷縮在一起,眼淚一滴一滴的掉在地上。
“都怪我,要不是我帶赤司大哥哥去後面的樹林,就不會遇到危險了。”
赤司單獨留下來和精靈殺手對抗,都是爲了保護她離開,而她卻什麼都做不了,芽米自語着,內心越發自責。
直到某一刻,她突然想起來離開時赤司微笑着對她說的那句話:我還等着你來救我。
芽米深吸口氣,鼓勵自己道。
“不行,芽米你不能哭,赤司大哥哥是爲了你才留下來的,你一定要想辦法。”
“對了,月亮伊布,要是有爺爺的月亮伊布,赤司大哥哥就不會有事了。”
彷彿抓住了黑夜裏的一縷光,芽米扶着牆緩緩站了起來。
“赤司大哥哥,等我”
樹林裏。
被電流電暈的土狼犬倒在一旁,小貓怪身上的光芒則是越發刺眼,彷彿化身成了一個小型太陽。
滋滋
一瞬間,小貓怪身上的電流瞬間爆發。
在感知到危險降臨的時候,小貓怪會激發身體裏所有積蓄的電流,全身的體毛都會發光,趁對手眼睛被閃到的時候逃之夭夭。
不過不同的是,這一次是赤司主動讓小貓怪激發。
不僅如此,半個月多每天不間斷的晨跑和訓練,讓小貓怪的身體機能有着明顯的提升,體內的電量也更多。
這一刻,彷彿無數個閃光彈在赤司和茨玄中間炸開。
猝不及防之下,茨玄感覺眼睛一痛,眼淚水止不住的往外流,但隨着閉上眼,他的內心卻狂喜起來。
他看不見代表對面那個臭小子也看不見,這就給自己製造了逃跑的機會。
原本以爲赤司是一個新人訓練家,隨便用只土狼犬都能完成任務,所以在發展赤司離開城區來到郊外後,果斷派大狼犬去支開那隻月亮伊布。
結果誰知道,這小子竟然這麼難纏。
“臭小子,你等着,等我帶着大狼犬回來你會死的很慘。”
茨玄內心想着,然後果斷轉身,想要往後跑。
沒記錯的話向後一直直行,是沒有什麼樹木擋路的,趁着這刺眼的亮光一直跑,那個臭小子肯定追不上來。
至於那隻土狼犬
一條廢物而已,死了也就死了。
可就在他剛沒跑兩步的時候,空中響起一道細微的破空聲,像是有什麼東西飛了過來。
茨玄想要去看是什麼東西,但一睜眼就被亮光給重新刺激到閉上,讓他不得不放棄。
這時,破空聲越發臨近。
噗
茨玄感覺心頭傳來一陣劇痛,奔跑的動作頓時一僵。
茨玄感覺到身體力量的流失,有些不敢相信的伸出手,摸了摸胸口傳來痛感的部位。
冰冷的刀身,以及帶着溫度的血液。
“你以爲我用這招,是爲了讓你逃跑的嗎”
伴隨着刺眼的亮光緩緩消散,赤司帶着小貓怪走過來,面無表情的說道。
“你......你是......怎麼......知道我的......位置的”
茨玄劇烈的喘着氣問道。
這是他想不通的問題,小貓怪爆發的強光不可能只針對他一個人,赤司應該也是看不清的。
可爲什麼匕首還是精準的刺進了他的身體。
“不好意思,對於死人,我沒有任何興趣和你說這些。”
赤司搖搖頭,直接上前握住匕首,攪動了一圈。
茨玄在一聲痛呼聲中眼神逐漸無力,伸出手想要向赤司伸去,可在半路上就沒了力氣徑直的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