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一等狂兵 >第一卷:兵王的成長 第八十三章:事起
    位於孚山市北郊的舊居民區,聚集了市內超過七成的低保戶。

    東北角上那棟低矮破舊的筒子樓是上世紀末國營廠興建的。三層建築已經經歷了三十多年的風風雨雨,如今的破舊程度說是危樓也不爲過。

    樓梯口煤爐上的砂鍋纔剛剛續上水,鍋裏已經煎過兩遍藥渣還要再煎上一次纔算不浪費。

    “咳咳……爸,那你什麼時候過來接我?”

    病牀上一個臉色蒼白的少年滿臉期待的等着男人的回答。

    “多則三年,少則一年。這張卡你拿着,一應費用都在這裏面。晚上的時候你姑姑會來接你,醫生也都爲你聯繫好了,至於我你難道還不放心?”

    男人揉搓着少年的頭髮,眼睛裏散發的全都是滿滿的溺愛。一遍遍的,粗糙的手掌如同砂紙般摩挲着,而少年卻很眷戀這種感覺,狠不得父親再疼愛些時間。

    牆上的時鐘剛敲過七點,男人最終背起旁邊的挎包踏出了家門。

    “爸,我等你回來……”

    男人身體頓了一下,還是沒敢回頭,最終只輕輕的帶上了房門……

    朱伯石今年四十八歲,土生土長的孚山市人。當過幾年兵,由於當兵的時候總跟火藥打交道,所以印證了那句: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的老話。在第七個年頭的時候出意外,擺弄炸藥時把自己給炸了,雖然最終救了過來但最後還是被迫退役回老家。

    由於是當過兵,又對擺弄炸藥這種危險品有經驗。所以回到家鄉時就一直在礦上當爆破隊長,也娶了個同村女人做媳婦次年還生了個兒子,小日子過得無風無浪的很平靜。

    但就在四年前,妻子去礦上探望的時候被飛石打中死了,經過吵鬧後礦上賠了十幾萬,也因此這爆破隊長的職務也被辭退掉。

    天有不測風雲,所謂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在妻子百日剛過,原本身體好好的兒子卻突然暈倒在學校。這不檢查還好,這一檢查才發現居然是急性腎衰竭。

    這種病除了透析就只有換腎這條路。而這有錢換腎還不一定能找到腎*源,所以朱伯石只能選擇透析,就因爲兒子這醫藥費,花光了家中所有的積蓄,村裏的三層小洋樓也很快被迫賣掉搬到這“貧民區”裏來。

    錢雖沒有,但兒子的病必須得治。正經的工作哪裏能負擔得了高昂的醫藥費,所以朱伯石最後還是走上了無本買賣這條不歸路。

    樑上君子這種技術性行業似乎對當過兵的朱伯石來說並不算是個事。往往事情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在這個圈子裏混久了當然是什麼人物都能見上一遍。

    而久而久之道上的人都知道朱伯石的情況,也知道他什麼活都敢接,無論是上門收賬還是入室盜竊,更有甚者還幫人家配過炸藥做過土槍。

    直到三個月前,他兒子的病莫名其妙的開始惡化。醫生說如果短時間內無法做腎臟移植手術,那麼最多活不過半年。

    這個消息讓一直苦苦支撐的朱伯石徹底崩潰了。兒子不能死,就算是他自己死,兒子都不可以死。

    在那段時間裏,他幾乎找遍了全國所有的醫院,但是都沒有合適的腎*源。他完全沒有考慮到就算有了腎*源,又是否有錢去做這樣的手術。

    就在他幾乎走投無路萬念俱灰的時候一個男人找到了他。這個人是誰他不知道,叫什麼名字也不知道。就知道剛見面的時候就給了他一張50萬元的銀行卡,並且告訴朱伯石,說可以幫助他兒子找到腎*源,並且承擔後續的醫藥費。

    聽到這個消息後朱伯石已經不考慮他需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了。就算是叫他現在去死,只要能讓兒子好起來他在所不惜。

    那個人本事很大,用不着三天的時間就爲朱伯石的兒子找到了合適的腎臟。而作爲代價就是朱伯石必須爲他殺一個人。

    這時候別說是殺一個人了,現在就算要他去當屠夫他都一千一萬個願意。於是乎在這個剛入夏的早晨,朱伯石登上了前往陽沈市的火車……

    陽沈國際機場,此時一架小型私人飛機正緩緩的停靠在跑道邊上。機門被打開,一身素黑戴着墨鏡的詹臺雅月行色匆匆的通過候客大廳的VIP通道向機場外走去。

    她的身影剛出現在大廳的時候就毫無意外的引起了一陣騷亂。而這種騷亂絕大多數是出現在雄性生物身上,而雌性生物只是附帶的連鎖反應而已。

    最先出現問題的就是那要上扶梯的那幾個男人,注意力完全被吸引的男人一腳踏空直接誇張的摔得滿臉血。而回過神來的同伴才手忙腳亂的呼喊向機場人員求救。

    俗話說得好,女要俏,一身孝。本來詹臺雅月的美就是令人窒息的,加上她今天一身素黑孝服打扮,已經足以引起所有男人的佔有慾。

    “小姐你好,我是大成影視娛樂公司……”

    “小姐你好,我是環宇國際總經理……”

    …………

    對於這些五花八門的搭訕,詹臺雅月毫無瑕疵的臉上只有報以無盡的冰冷。她現在真有點後悔今天爲什麼不把父母留給她的那幾個保鏢帶上。不然就不用被這些噁心的男人騷擾了。

    她決定,只要一出這機場,第一站就是前往保鏢公司爲自己僱上十來八個女保鏢。自小就有潔癖的她完全不能忍受這些男人亂噴的吐沫。

    16歲的年紀本來就應該是陽光明媚,無憂無慮的。但是父母那場意外的車禍讓詹臺雅月與這一切註定無緣而如今換來的只有勾心鬥角,爾虞我詐。現在她還沒有從失去父母的痛苦中走出來,就必須要面對家族中那些叔伯的逼迫。

    好在爺爺暫時還能穩住局面,她壯士斷腕的把本來屬於父母的產業以出讓三分之二的代價換取到現在互相制衡的局面。

    如今父母的產業中詹臺雅月只留下最爲不被人看好的網絡公司,和還算過得去的物流公司。而位於陽沈市執掌船舶海外運輸的分公司則是這物流公司的重中之重,所以她必須要以最快的速度先把這塊穩住。只要穩住了這一塊,那就等於有了後方根據地,這在以後奪回父母心血奠定了資本。

    “保鏢,現在必須要找幾個保鏢。不然自己一個人在這陌生的城市裏連人生安全都無法保障,那就甭說其他了。”

    詹臺雅月心中思慮,腳下生風。很難想象,這略帶霸氣,昂首闊步的少女其實在半個月前才親手把父母的骨灰埋進土中。

    喪親之痛猶如刮骨挖心,可形勢並沒有給詹臺雅月留下多少時間讓她艾艾自憐。家族中的叔伯兄弟就是惡狼,就是餓鬼。她不得不讓自己堅強起來,以16歲稚嫩的肩膀去扛起反抗的大旗。

    “司機,麻煩你送我到最近的銀行。”

    機場外,詹臺雅月好不容易擺脫那些討厭的蒼蠅隨便打了輛車。

    而此時機場外對面的路牙上,朱伯石正死死的盯着剛剛上車離開的詹臺雅月,通過手上照片的比對後,他最終確認了目標,隨後他也截下一輛車子跟在其後面……

    今天的陽光很是明媚,初入夏天,這太陽的威力已經在開始展現。

    雖然這氣溫開始熱起來,但是一覺醒來的楊不餓卻很苦逼的感冒了。從早上開始喉嚨裏就像被螞蟻咬了似的。不但是咳嗽個不停,嗓子更是沙啞的像只公鴨子。

    今天他是打算去找個銀行把錢都給退了的。那幾個牲口的卡號楊不餓是沒有的,只有到銀行櫃檯裏查查這匯款記錄,看能不能通過櫃檯操作把錢給打回去。

    由於這感冒得戴口罩,所以這軍裝是不能穿的,要是讓糾察隊看見了那還不喫不完兜着走。還好前兩天跟張曉雯逛街的時候買過兩身常服。這樣也好,順便回來時也得買點藥喫。

    對於這次生病楊不餓也是覺得有點意外,從小生活條件雖然不怎麼好,但是練習過爺爺教的呼吸口訣後就從來沒有生過病,這感冒什麼的更是從來沒有過。

    其實這次生病他前兩天就有點徵兆,記得是那次練習口訣後就發現的。

    開始的時候喉嚨也是發癢,但那個時候楊不沒有當回事,等到晚上睡覺的時候也就恢復了。

    可是等到第二天再次練習的時候,這樣的症狀又重複出現。一連幾天反覆,到了前天這額頭就已經開始發燒,喉嚨也從發癢直接到咳嗽。

    而自昨天起,他發現這全身上下開始發虛無力,兩條腿走路也是軟綿綿的。但是精神狀態卻是沒怎麼受影響,也沒有想睡覺或者頭暈的其他症狀什麼的。

    這一切在沒有經驗的楊不餓看來只是認爲自己感冒而已,並沒有多做重視。

    在手機的導航下,楊不餓就往這裏最近的銀行小跑過去。踩着如同棉花的水泥路,他認爲既然是感冒,那就把汗給跑發散出來就會好上很多,說不定連藥都省了。

    手機裏顯示,離最近的工商銀行站點要在二十幾公里外。一路小跑的楊不餓半道上拒絕了好幾岔要讓其搭順風車的好心人,只爲這感冒快點好起來。因爲兩天後又是部隊休息日,他可不想病殃殃的去迎接張曉雯。啃嘴脣的滋味他還想再試試呢,要是到時還戴着口罩,那還啃個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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