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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三個可和英雄沾不上邊,最起碼不是奔着當英雄去的。戰爭領主見餘無騎在馬上,就當他是領頭的,徑直問道:“不知道三位是從哪兒來的”
“我們來自不同的地方,恰好碰上而已。”餘無實話實說,不過領主卻當做是隱瞞身份的推脫之詞。既然他不想說,那麼領主就也沒有追問的念頭。
“很感謝你們幫我們解決了這些邪惡的不死生物,有任何方式可以讓我報答你們嗎不如就三位今天就留在這裏,讓我宴請款待一番。”
巫師死亡,麾下的屍兵屍得個七七八八,人類部下也損失慘重。領主一次性失去了幾乎所有穩固他權力根基的東西,現在急需得到點什麼,以維持他在這片土地的權力。
顯然,餘無這三個掃平了動盪的外來者就是很好的目標。
餘無代表三人說話,答道:“宴請就不需要了,我們還有其他地方要去。如果你真的想報答我們的話,就分幾匹馬給我們吧。”
領主從不死人的語氣重聽到了冷淡與梳理,同時迅速思考着面前三人的訴求會是什麼以及他們的來歷。
一個...武士,一個女騎士,一個黑袍的傢伙,看起來就不像什麼正經的組合,還真有可能如他所說的那樣,是恰好碰上的。
這樣說話,或許可以從其他兩人哪兒入手。
見利誘無果,他轉而嘗試用情理打動三人,說道:“是嗎這樣真是太可惜的。也是,我們這裏剛剛受到了慘痛的打擊,也拿不出什麼好的物質舉行宴席了。”
他把自己的馬牽了上來,說道:“很可惜,這是我們這裏最後一匹馬了,如果你們有需要的話就拿去吧。”
餘無倒是沒有多言,直接就讓萬戈摧結果馬匹,轉身就要離開。
領主沒想到餘無會有這樣的動作,正常來說不是應該推脫一下,順便問一下自己還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
形勢落於下風的領主也捨得臉皮,見三人這就要走,立即在背後喊道:“請慢請慢三位能夠在這裏稍微逗留兩日,幫助我們將周圍情理附近的邪惡生物,我想它們還有...”
沒等他說完,身穿黑袍的野馬青銅就轉身說道:“領主如果方便這麼稱呼你,在我十幾年的獵人生涯中,我從未見過身披鎧甲的食屍鬼,一次都沒有,更別說會使用長兵器了。所以,請你接受我現在的建議,閉上嘴巴,然後仔細思考一下自己接下來該怎麼做。”
領主沒想到這三個外人似乎知道些什麼,可轉念一下,自己的地盤在芥區的最中心地帶。要是在這裏出現外人的話,他們必定是從芥區其他地方而來的。
只是...他們的目的到底是...
看着三人走遠,領主突然醒悟過來,他對手下說道:“帶上所有人,我們現在立刻去向南城。”
親信打了個機靈,說道:“老...大人,那裏可是禁區,沒人能從那裏出來。”
蠢貨二字被領主嚥了下去,他現在能用的人不多了,自己也幾乎失勢,現在之所以手下們還聽話的最主要原因,是因爲他們暫時還沒消化好突如其來的改變。所以,他現在要先穩住他們。
這只是個猜測,但,不離十。前幾天在向南方向的爆炸,結合巫師消失的情況,肯定是向南出了事。要知道,那裏可「死氣沉沉」幾十年了,不可能自己突然就出變故的。一定是有外力,外人才導致這一切的發生。
而且,自己現在已經取得了一個天大的優勢,那就是不再受到失控屍兵的困擾。其他兩家肯定沒自己的運氣這麼好,哈哈,說不定還死了一家也說不一定。
現在趕去向南城的話,肯定可以一舉佔領那裏,獲得裏面所有的資源。
一個方向是外方旅人,一個方向是自己的部下,戰爭領主朝兩邊都看了看,只覺得自己的運勢來了。
三人很快走出了軍城,朝着地圖指引的方向走去。
路上,餘無問道:“你相信翁瓦積所說的嗎火焰的恢復會讓社會的秩序也一併恢復。”
獵人嘗試用神祕學的角度向他解釋道:“火焰是一切秩序的基礎,甚至說它就是秩序本身。將混沌區隔,讓生死分明。所以,我想它說的的確有一定的道理,但具體是什麼情況...”
餘無這時候想起了傳火的不死人,他們國度的火焰應該會比較旺盛吧。他狀態向萬戈摧問道:“你來自陳國,一個不死人的國”
女騎士只是看了他一眼就立即別過頭去,答道:“一個由不死人統治的國家。”
“所以,情況比這裏要好嗎”
說道這個,女騎士就用頗爲自豪的語氣說道:“比這裏好千百倍。我們的國王賢明、強大而不朽;貴族們進取;階級森嚴,各司其職。”
“階級森嚴是一件好事就像一個貴族可以輕易的利用法律的不足而處決平民”
萬戈摧瞥了他一眼,說道:“無知。如果真的出現這種狀況,那出問題的肯定是法律和制定規則的人。只要事先釐定清楚,就不會出現這種惡行。”
“那如果制定規則的人...”沒等他問完,萬戈摧就回答道:“當然會亡國,如果沒辦法將力量統合在一起,那必定會被其他王國所攻滅。”
“是嗎...”
這個答案讓餘無想到了魯愚王,一個強大而殘暴的神祇。如果統治一個國家的王上這樣的話,好像真就就如古燕國一樣滅亡了。
只是...如果再強大一些呢。如傳說中「薪王」那樣強大的存在,如果是個縱容惡行的暴君,又由誰來推翻呢
此時的餘無自然是不會想明白的,無論是知識還是常識,甚至是經驗本身都太過確實。沒有這些材料,他的思考肯定無法得到好的答案。
就這樣,他們花了兩天的時間,清掃了一路的食屍鬼,終於回到了翁瓦積的莊園。然而,在這裏迎接他們的,卻只剩下了張夢飲。
勳爵,已然不知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