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餘無之燼 >第四十八章 子爵之死
    野馬青銅在守衛那裏問到了鎮上旅館的位置,讓餘無他們先去,自己則留在這裏瞭解更多情況。

    餘無問道:“發生什麼了”

    “沒什麼,只是想多瞭解一下附近村鎮的情況。”

    敷衍了一句,餘無便駕馬離開了。

    過了大概兩分鐘,萬戈摧策馬上前,對餘無說道:“他的樣子看起來不像沒事。”她還是不願意去看餘無,後者轉過頭去看了女騎士一樣,回答道:“我知道。”

    他在視界內已經知道了。

    “他畢竟是敗葬教會的人。”

    話語的意思是,野馬青銅是敗葬教會的人,而教會討厭不死人,甚至說充滿了敵意。

    這句話讓餘無沉默了好一會,他對教會的看法不像萬戈摧那樣極端。這種情況他能理解,畢竟遭遇不同。

    “你也曾經想殺我。”

    或許現在也想,特別是在那股新火發生了奇怪的作用後,或許更是。而萬戈摧討了個沒趣後便不再言語。

    這三個一路同行的人,看似彼此合作、生活,可內心的信任到底有多少,真正的想法又是什麼,誰都說不清楚。

    這裏的地勢高地起伏不一,聯排且樓層相同的房子偏偏有的比較突出,進門前前還要上好幾級臺階;有的凹了下去,就像是門口開在地下一樣,整體看起來就像是正在被彈奏的鋼琴。

    熟悉的木石混合建築,不過這裏用的桐木居多,並且因爲地形的緣故,墊在建築下面的石料多寡也不一樣。

    道路較爲泥濘,興許是這兩天下過雨,又或者是淺土層的水溢出來了。馬蹄踏在路上,很容易就濺起污水。路上行人來來往往,從眉目中就能看出,他們似乎都有着心事。

    看起來,子爵之死已經開始輻射出來了。這麼大的事情在這種小地方,肯定是瞞不住的。

    不過,這裏沒有一般小鎮的臭味,路上幾乎沒有攤販,也不見乞丐。或許,這就是伯爵直轄城鎮的體面吧,也有可能是一些其他的原因。

    在鎮子內慢步走了大概二十五分鐘,兩人來到了旅店,名字叫做「彈巢」。

    “彈巢啊...”

    最早一次遇到名爲彈巢的旅店還是在通往亞楠的路上,那是一座只有三層樓高的小店,基本下住不下幾個人。亞楠城內的較大,可當時那個情況,實在是無法想象它完好時候的熱鬧模樣。

    如今這一座就大不相同,在更大的同時,它本身的造型也較爲奇特,左右兩層明顯不對稱,右邊要高上不少,且顏色也較深,眨眼看去還以爲是兩棟建築拼湊在了一起。

    駕駛馬車直接來到了旅店的後方,將車輛停放好,一個披着毛巾的少年就迎了上來。他看起來就十五六歲的樣子,臉上長着雀斑,穿着件有着不少污漬的白襯衫和吊帶褲。

    見餘無要下馬,他立即就扶了上來,咧開一道笑容,說道:“遠到的騎士大人,您是要住店嗎我們這兒有美味的食物和舒適的牀鋪,而且長期備着好點精料。您們遠道而來肯定很累了吧,照顧馬兒這種事情就交由我這種下人來做就好了。”

    萬戈摧此時也翻身下馬,她一頭長髮被盤在了腦後,臉上也蒙了一層紗,由於眉目中帶着英氣,故此,如果不仔細看的話,還真會以爲她是個英俊的男性。

    面對少年的話語,餘無拿出錢袋取了幾枚銅幣放在了前者的手中,說道:“照顧好它們。”他又指了指蘿蔔,說道:“特別是他。費用都記在賬上,我們離開的時候付清。”

    這種情況餘無也不是第一次碰到了,對這種想自己賺點錢的少年,餘無一般也不會過度爲難,例如問所謂的精料是什麼。

    將物品帶上,兩人很快就各自來到了房間。他們分別住在四樓靠近左右樓道口的房間,餘無一關上門臉上就出現了些許痛苦的表情。原因是從昨晚開始他就感覺到了耳鳴,且情況又越發嚴重的跡象。那種擾人的聲音忽高忽低,近兩個小時更是發展出一種彷彿被人敲擊耳膜的聲響。

    他脫下了身上的裝備和被汗滲透的衣裳,將劍盾和手套都放到一邊,用盆子裏的水浸透了布,擦拭着身體。

    提燈被他擺在了眼前,死死的盯着,他本能地認爲自己身上出現的這種怪異狀況,絕對和它脫不了關係。只是,昨夜他嘗試過了各自方式,任然是得不到迴應。

    它絕對是具有某種活性的,只是自己不知道如何觸發罷了。餘無總結了它幾次舒心時的條件,分別是「火」和魔法石,這兩者的共性是什麼,他暫時還沒想到。

    “思考...到底要我思考什麼”

    另一頭,在城門守衛那裏瞭解了些情況的野馬青銅來到了衛所,他還需要多瞭解一些具體信息,來判斷子爵之死到底是否牽涉到了什麼邪惡生物,或者...人。

    他本應該是去找這裏是教會人員的,他們在這方面能提供的助力絕對比衛所來的多,可被迫於自己現在的情況,根本不能出現在他們面前,否則立刻就會被認出來自己的身份。

    來到衛所後,他立即公開了自己的身份,此處的所長在他的要求下,也是馬上讓昨夜值守,有參與到事件中的衛兵一一與野馬青銅對談。

    在這些守衛口中他得知,蘭諾芬子爵是鎮子上有名的貴族,是這裏的管理者之一,民生方面基本都上他這管理,同時也是伯爵的親信,說是這裏響噹噹的大人物一點也不爲過。

    然而,就在昨夜舉行宴會找來導致幹柯城的客人時,他卻忽然在衆人面前嘔血身亡。不是簡單的嘔血而已,畢竟這種死亡方式很有可能是毒殺。

    聽他說,子爵是吐出了超量的血液後又嘔出了血塊和內臟,整個肚皮都乾癟了下去,彷彿被人掏空了。更恐怖的還在後面,那些血液和血肉碎片竟然還和有生命一樣在流淌、蠕動,朝着四面八方擴散開去。

    在場的客人不是驚慌失措就是驚聲尖叫,甚至有不少女眷都當場暈厥過去一些膽小的男士的情況也差不多。

    最終這個駭人的情況還是被宴請的主賓以及他的扈從給解決了,其中一個梳着大背頭的男子點燃了一根特殊的蠟燭,向血肉揮灑着蠟油。蠟油和血肉接觸後,立即是擴散開來,然後凝在了一起,最終呈現出一副紅白交融的渾濁固體,中央的則是子爵暴斃倒地的聲音。

    “單從子爵死亡的事情上來看...目前判斷有可能是遭受到了詛咒。而其貽害,恰好被相關的道具給剋制,最終失去了活力...這些只是初步的判斷。”

    聽獵人給出的「結論」所長只感覺心頭緊跳,連忙問了一個最關心的問題,道:“野馬先生,這種事情還會發生嗎我是指,如果是詛咒的話,肯定有詛咒的人,你能找到她嗎”

    野馬青銅眉頭一挑,一個問題被他嚥了下去。只是說道:“更多的問題我可能要更進一步瞭解之後纔有辦法回答你。雖說子爵是昨夜身亡的,可是詛咒很有可能是很早之前就下了的,興許施咒者早就死了也說不一定。”

    “詛咒的內容,施展的方法,施咒者,這一切我都需要確認過屍體後才能開始勘察。所以...”

    所長立即說道:“子爵大人的屍體還留在宅邸之中,在那位來自支柯城的大人吩咐下,我們都沒敢動它。如今那裏已經被封鎖了,我立刻就帶您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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