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三國之漢室再起 >第二百零七章 變故陡生
    

    兩人幾句交談之後,便是率領各自的部曲衝殺在了一起,魏延所向披靡,無人能擋,雖然通報姓名以前並不知道夏侯淵的身份,可是魏延單單從他威風凜凜的氣概,左右拱衛的親兵裝束,便知此人身份不俗,誰知道此人就是夏侯淵了,魏延自然是大喜過望,但凡武人,尤其是這等武藝超羣之輩,對自己的能力就有足夠的自信。

    魏延自然不例外,在確定了夏侯淵的身份之後魏延再不遲疑,毫不停頓的策馬如箭般衝來,魏延自然是拼了命的往夏侯淵靠攏,一路之上,沒有一人能夠阻擋他,殺了也不知道多少曹兵。

    與此同時,夏侯淵也是技癢,要知道即便是在猛將如雲的曹軍當中,夏侯淵也是數一數二的猛將,此時此刻,也是潛意識的向着魏延靠攏過來,但是夏侯淵並不是一味的單挑,他不怕魏延,但並不莽撞,就是要用麾下兒郎的性命,略微的消耗一下魏延的力氣。

    誰都知道這一戰關鍵無比,夏侯淵卻見魏延內心急切得緊,要與自己較個高低,彷彿如同殺神一般衝至,幾無一合之敵,連他的護衛親兵都被拋在了後面,夏侯淵心中卻是自信滿滿,廝殺得愣快,這小將莫不是趕着投胎?

    魏延戰袍染血,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哪怕知道夏侯淵名聲在外,也是一聲不吭,就是要與夏侯淵分個你死我活,要麼你死,要麼我或,魏延右臂拖刀斬殺了兩名曹兵,左手接過了一名曹兵脫手的長槍,戰馬已經衝到夏侯淵衝到面前,魏延身形半起,猶如猛虎下山,以槍做棍直往夏侯淵腦門敲去,夏侯淵端槍相迎,絲毫沒有閃避的意思,只是大喝了一聲:“開!”

    魏延手中槍頓時被夏侯淵所磕開,魏延只覺得左臂一麻,長槍被挑飛,這時魏延暗道夏侯淵這廝好大的力氣,口中卻爆發出霹靂般一聲大喝,自出道以來,這算得上自己遇上的最難打的對手:“殺!”

    魏延右手手中的大刀猶如一道閃電,映襯着血光直直的就向着夏侯淵的頸子便砍了下去,雪亮的刀光懾人心魄,那半踞半躍的身姿、炯炯怒張的虎目,尤其令人膽寒,夏侯淵毫不畏懼,挺槍迎戰,二人大開大合廝殺在了一起,殺得大汗淋漓。

    “好力氣!”

    “好刀法!”

    兩人端的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一時之間殺得難分難解,兩位猛將廝殺,力道之大,周邊的士卒根本難以靠近,起初三十回合,兩人還能殺得難分難解,而三十回合之後,魏延便是隻有招架之力,並無還手的餘力。

    魏延心中暗叫苦也,今日這番算得上是遇到對手了,誰都知道夏侯淵此時此刻正值一員猛將的巔峯時期,而魏延畢竟是小將,刀法和廝殺經驗,以及力量還有上升的空間,按照歷史上二人的勇武能力,到魏延的巔峯時期,大抵上與夏侯淵也不過在伯仲之間。

    可是此時此刻,魏延已經是被壓着打了,某一時刻,魏延來不及回斬,雙腿夾緊馬腿,身形向一側探出,以刀尾硬磕長槍,險之又險地架開了夏侯淵的這一致命的一槍,但是要知道,這一槍來得迅猛,饒是魏延避開了要害,這一槍朝着他的肩膀刺過來下去,將護肩斬開,肩頭頓時被扎進去了,鮮血淋漓而下,幸好是左臂,魏延急忙一刀向着夏侯淵劈去,以防夏侯淵趁機再往前送上幾寸,那麼自己就大受影響。

    夏侯淵只得回撤長槍,不過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夏侯淵已經是牢牢的掌握了戰場的主動權,二馬錯鐙,魏延忍痛杵刀在泥土之上,飛快地摘弓在手,一枝羽箭便搭在了弦上,一招犀牛望月,弓弦拉滿,回首便是一箭,直奔夏侯淵的後心,夏侯淵也注意着身後的動靜,魏延一有動作有動作,夏侯淵便及時提繮,縱馬前躍,魏延一箭貼着李繼隆的頭盔紅纓飛了過去,此時此刻的魏延見到沒有建功,也是可惜,與此同時,也對夏侯淵的馬上嫺熟的武藝趕到驚歎。

    到了此時此刻,魏延心中一驚有了戰死在此處的打算了,麾下兒郎現在打得也是艱難,畢竟人數太少,合圍之勢已成,不容多想,魏延已完成了撥馬回身,正面迎敵的動作,而夏侯淵躲過了一箭,險些陰溝裏栽了跟斗,也有些怒火中燒:“汝棄險而攻,莫非已是黔驢技窮,此時比武難勝,焉敢暗箭傷人?”

    魏延只是冷笑一聲道:“戰場之上,只論成敗生死,何管其他,夏侯將軍英名在下早有耳聞,魏某今日領教,的確所言非虛,還多說什麼,來戰!”兩員將又復戰在一起,曹軍的兵力充足,此刻三萬主力將奉天軍兵馬團團圍在中央,更是殺得天昏地暗,又廝殺了兩盞茶的功夫,魏延已經殺得大汗淋漓,只有被夏侯淵步步緊逼,某一時間,趁着剛剛大亮的天氣,夏侯淵百忙中看見遠處火光衝起,不由得大喫一驚,那個地方,正是自己的糧草輜重之所在。

    先前爲了避免糧草被波及,這營盤已經悉數全是戰場,糧草自然不能留在此處,放在了一個小村落而已,此時此刻竟然起了火,也就是說後路已經失陷,難不成這就是荊州這邊的倚仗?魏延若有援軍,他並不顧忌,眼下他的人馬遠在他們兵力之上,縱然荊州的兵馬大批增援,也是步卒,大不了放棄喫掉魏延的計劃了,他隨時可以從容撤退,可是現在,主要是糧草沒有了,對於軍心的動搖會何其之大?

    下面的士卒還有沒有戰心戰意,這纔是最爲關鍵的,此時此刻,夏侯淵急忙抽身,不與魏延做過多的糾纏了,一名名曹軍士卒衝殺而來,讓夏侯淵有抽身的餘地,此時此刻,夏侯淵騎馬上了一處高地,之間視野之處一隊隊衣甲鮮明,刀槍鋥亮的荊州兵馬源源不斷地從視野之處而來,到了這個時候夏侯淵才真正的確認了,自己的後路的的確確是失守了,而自己這邊的兵馬必須馬上撤離。

    因爲他們的糧草沒有多少了,起碼要和附近的曹軍兵馬回合,補充一點糧草纔行,夏侯淵只見一杆大棋,迎風飄揚,獵獵作響,上書一個“趙”字,後面兵馬仍是源源不絕,也不知道倒底有多少兵馬。

    早有規劃,早有預謀啊,夏侯淵這個時候直道驚險,對方的算盤一環扣一環,竟然算得如此之縝密,就連援兵趕到的時間都計算得剛剛好,這怎麼可能!

    饒是如此,夏侯淵已經是心中涼了半截,還好自己的兄長夏侯惇那邊有一支精銳的騎兵,要是斷後,自己這邊也有了從容退去的機會,看着龍驤軍的旗號,夏侯淵幾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可是那震耳欲聾的喊殺聲,源源不斷的隊伍……眼中所見,耳中所聽,這分明不是做夢,夏侯淵臉上變色,立即萌生了退意,這一仗,不能這麼繼續打下去了,對於他來說,這一仗已經沒有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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