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三國之漢室再起 >第二百一十章 各入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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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夏軍既然是要衝擊過去,自然放下了手中強弓,而圓陣裏面的曹軍大批的羽箭射出來了,自然是要第一時間做抵擋的,等到江夏軍頂着大盾,也是付出了一定傷亡,而曹軍的臂力再不足以開強弓,雙方這場人命拼人命的遠程攻擊,已經難以爲續。

    劉磐和甘寧的麾下所有士卒幾乎都出現了一種幻覺,那就是張遼和張郃的旗號仍然在獵獵舞動,彷彿就在向荊州的兵馬做無聲挑釁,這大旗,彷彿永遠不會倒下一般。

    張遼命令士卒,在戰場之上齊聲狂呼:“想取我頭顱,就衝過來硬碰硬的戰一場罷!若取去不張某人的頭,就將自己的頭顱留下吧!”這霸氣無比的話語迴盪在他們的腦海裏面,不遠之處,已經響起了廝殺的吶喊之聲,很明顯,是曹軍與江夏軍交戰上了,廝殺之間,兩翼的兵馬也逐漸的在關張趙魏四員將領的壓迫之下有寫支撐不住了,身邊親衛疾疾進言:“文遠將軍,咱們這一仗的勝算實在不高,側翼已經頂不住了,咱們撤吧,撤吧……”此人說得彷彿句句泣血一般,可是張郃一回身,猛的一記馬鞭劈頭蓋臉的抽在那親衛臉上,這個習慣很不好,得改!

    只見張郃暴怒的狂喝:“不可能,不可能,這一仗贏的是我張郃,你們是不是不能戰了?以騎對步,我贏定了!都給我上馬,聽我號令,準備衝擊!只要敢上來,對面主將的人頭,今天我是要定了!”

    看着狀若瘋虎的張郃,麾下將士都是一言不發,張遼自然也明白張郃的心情,到了這個時候,如果一旦退下去,可能死傷的人馬會更多,還能如何?只有陪着他賭下去了,這個時候,張郃早就兩眼通紅,他身邊那些跟着他多年的親衛,竟然再也一句話都不敢講,再講下去,恐怕張郃真的會殺人的!

    幾個呼吸之間,只見張郃已經親自翻身上馬,他身邊除了一千甲士以外,還有數百名親衛同樣上馬,在這些曹兵當中,這等在張郃身邊最爲精銳的之士從死人堆裏掙扎出來的人,敗在這處戰場,自然是不算丟臉的,大丈夫只有生死,無論成敗,只要敢戰,不怯懦,怎麼也可以從劉琮的身上撕下一塊肉來。

    這個時候,張遼和張郃說什麼,下面的人也是到死執行,張郃要上馬,張遼朝他示意一下,張郃會意點頭,從親衛手中接過一杆長柄大刀,留在原地,其他曹軍甲士,仍然保持着步戰姿態,只是都丟了弓,換上了近戰兵刃,壓在圓陣當面,保持着對荊州均兵馬的防守陣型。

    不過看張郃這模樣,是要親自上陣廝殺了,在外人看來張郃已經是瘋了,這等時候,卻應該是保命爲先的,畢竟他張郃是何等身份,麾下也有一部分騎兵,只要往着北面一鑽,大家換馬也要保住他,不過事已至此,無需多言,張郃雖然已經是熱血涌到了頭頂,但是他畢竟是披甲從軍,一步一步廝殺成長起來,並沒有不管不顧的一頭就扎進去,反而帶着甲士甲士,繞了一個圈子,兜到了圓陣的後方去。

    所以說,騎軍的優勢就是在這裏,機動性太強,步軍在騎軍眼裏有一萬種方法被玩死,藉着這一兜的功夫,已經將馬速提了起來,撲向了劉磐所在的側翼,而這個時候曹軍將士同樣聽見蹄聲轟鳴,在圓陣後面響起!

    在曹軍的所有軍將裏面,張遼的經驗也算是一流的,這個時候張遼便是擔當起了最後的指揮重任,看到一支荊州的騎兵抄後,張遼大聲下令:“衆將士,轉身迎敵!”

    本來王威就在戰場之上尋求機會,這個王威,當真是太狡猾了,如此調動,便是可以瞬間打亂張遼和張郃他們的陣型,張遼百名親衛大聲應諾,已經掉頭回去,並派遣兵馬平端長矛伸向後方,張遼不自覺的又握緊了黃龍鉤鐮刀,臨陣調度這等事,只能讓張遼擔當,可是張遼這般調動,哪怕謹慎如他,也是覺得不妙,遭了,對面就等他們的一部分騎兵動作!

    可是這個時候,正面的張郃已經繞道了劉磐的側翼,劉磐不過也只來得及大喊了一聲:“停一停,又殺來了一支曹兵!”王威的喊聲未落,正面那些一直在盡力喘息回氣的江夏軍甲士,已經自動組成陣列,舉着長槍大斧這般鈍器或者長兵刃,可是曹軍已經迎面衝擊過來,當先的正是張郃的高大身影!

    張郃局部的軍事水準,卻已經是顯現無疑,江夏軍兵馬,哪怕到了這時間已經極其窘迫的時候,仍然展現了他們的戰術素養,張郃親自領騎軍造成了迫人聲勢,讓劉磐軍馬的注意力不自覺的就被他吸引,主攻卻仍然是正面曹軍的下馬步戰甲士的撲擊,打散劉磐一部分的士卒之後,張郃才用騎軍親自衝入,擴大戰果,徹底將劉磐擊潰!

    會用兵的人就是這般靈活調度之下就能打垮一支大軍,所謂一將不才累死千軍,就是這個道理,但是也不是說劉磐是庸才,張郃領軍從劉磐的正面繞開,又趁着關羽等人被牽制住,騎軍向來都是在敵人陣型混亂,或者敗北之際起衝擊,才能揮最大效用,撕開對方的步軍陣列,從來都是主要依靠弓矢,依靠投射兵器,依靠步戰之士硬碰硬的衝擊!

    曹軍犧牲了很多人,每個人也是做到了自己應該做的一切,不過面對擁有騎兵的荊州軍,他們只能行險,戰場的主動權,從來不在張遼他們的手中。

    只能用張遼作爲誘餌,讓他們的騎兵打張遼,而他們就要先斬劉磐,不過在一次呼吸之間,本來就離得相當近了的曹軍甲士,以張郃爲鋒矢,狠狠撞上了王威的步軍陣列,張郃的大刀飛舞,一時間不知道劈開了多少杆向前戳刺而來的長矛,雙方兵刃乃至軀體撞擊在一起,當先撞擊在一起的,幾乎同時倒下。

    “給我三十人,我擋住他們!”甘寧怒喝一聲便是衝了出去,這個時候,不用調遣,頓時便是有人跟着甘寧就要衝入戰場。

    甘寧還沒有衝上最前之際,轉瞬之間,步軍陣列當中就陷下去幾個大大的缺口,江夏軍悍勇之士在前面人用性命給他們換出來的缺口還未填平之際,甘寧已經揮舞着雙手大戟,大吼着衝進去四下劈砍,長矛向着他們攢刺,身中幾矛這些江夏軍甲士仍然帶創死戰。

    張郃的騎軍甲士從不畏死,說到底,張郃單單隻論廝殺技術的話,恐怕一些武將也是敵不過他的,不過在這個時代,合格的武將是要具備戰略眼光和很多因素的,張郃都具備,他是河北四庭柱之一,是未來的五子良將之一,這些東西他從來不缺,且長柄大刀揮舞處,擋者披靡,長矛刺來,他一把攬在腋下,用力一扯,就有三四個步卒跌跌撞撞的摔出戰列。

    當然這等近距離的搏殺,也不能只是靠張郃一人,曹軍甲士專門有一人,揮舞騎盾,爲他遮擋幾分,張郃只顧向前廝殺就是,長柄大刀打斷了,他就搶過長矛揮舞,長矛擲出去了,就接過不知道誰遞過來來的重劍繼續朝裏面殺去,他高大的身形,頂着劉磐陣列,一步步的殺進去,所過之處,血雨紛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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