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虛啊，心虛沒有保護好魔帝大人的家鄉，沒有履行保護好魔界的諾言。</p>
“陶壎？”</p>
雲朝花能猜測出陶壎現在心情很不好。</p>
她伸手拍了拍陶壎的肩膀，與他並肩站在一塊：“你想回來了嗎？”</p>
“不。”陶壎搖頭，“我還是喜歡阿音的荷花小島。”</p>
他只是覺得可悲，可悲被那些流離失所的百姓，可悲那些死於戰亂的將士。</p>
陶壎側頭看她，一臉苦笑：“往生咒，拜託了。”</p>
雲朝花點頭：“嗯。”</p>
耶蘿出在一旁看着雲朝花和陶壎互動不由得喫味起來。</p>
“你是上古鎮邪神帝還是……雲朝花？”</p>
耶蘿心中已然有了答案，但她想聽雲朝花親口說。</p>
雲朝花笑容淡淡：“你覺得我是誰，我就是誰。”</p>
打什麼謎語。</p>
耶蘿瞥了瞥嘴，跟隨陶壎的視線看了過去。</p>
雲朝花心中默唸往生咒，這算是爲扞衛家園而逝去的將士與百姓的一種悼念。</p>
肉眼可見的五顏六色的亡靈從各個地方鑽了出來，神情呆滯的停留在了半空。</p>
陶壎目露憐憫，戰爭帶給參與者的只有痛苦，快樂都是掌權者的，無一例外。</p>
他嘴角動了動，想說點什麼卻不知該如何開口。</p>
心中鬱氣難解，最後只得化作一聲哀嘆。</p>
塵世雜亂，何處纔是自由的天堂？</p>
耶蘿有愧：“魔帝大人，對不起……”</p>
如果她再強大一點是不是就可以阻止斐零做這些魔帝大人不喜歡的事了？</p>
告訴陶壎是沒有用的，他信奉的和平解決，表面上的和平不如表裏如一的和平，斐零與天帝的仇恨可沒有那麼容易化解。</p>
陶壎似乎讀懂了耶蘿的想法，他親手養大的孩子怎麼可能不知道孩子是個什麼性格，她偏執，更固執。</p>
伸手，他拍了兩下耶蘿的肩膀：“凡事都講究因果，不論是誰造成的都是他自己的因果。你……就別摻合進去了。”</p>
這是陶壎作爲一個長者應該對小輩說的話，說不說在他，做不做卻在她。</p>
耶蘿明白，道理她都懂，可斐零就是一個隱患，特別是必須得根除的隱患。</p>
心裏如此想，耶蘿表面卻不動聲色，她也不是以前那個有話就說，凡事表露在臉上的小女孩了。</p>
耶蘿：“知道的，魔帝大人說的阿蘿都聽明白了。”</p>
“嗯。”陶壎笑笑，眼裏飽含深意，她不明白，看她雙眼鋒芒畢露，定然是不明白的。</p>
雲朝花沒注意他們這邊的動靜，專心致志的念着往生咒。</p>
亡靈是因爲迷失了方向找不到回家的路纔會在原地徘徊，亦或是生前掛念死後束縛。</p>
不論是何原因，雲朝花都將他們送到他們該去的地方了。</p>
她能做的只有這麼多，也只是這麼多。</p>
斐零躲在遠處，他沒見過陶壎，更不知道蒙面的人是誰，可他知道耶蘿。</p>
“真的回來了……”</p>
他絕對不能坐以待斃，就算不可能他也一定要坐穩魔帝的位置。</p>
至於陶壎，呵……</p>
斐零冷笑，目光惡狠狠的盯着站在邊界的三人，爾後轉身離去。</p>
總會有辦法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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