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信嗎”
他神色認真,眼裏寫着堅定。
雲朝花慌亂扭頭,看向一旁被風吹的搖擺不定的楊柳,“帝君,我去看看婆婆需不需要幫忙。”
景明乾撐着傘站在原地看她急匆匆的跑入酒室。
“你信或不信都不重要,我會用行動去證明的。”
他笑,眼裏寫滿了志在必得。
酒室光線昏暗,接着微弱的燭火依稀可以辨認出架子放着的酒罈上的字樣,女兒紅、碧玉春、三雨清種類還挺多。
“婆婆,需要我幫您搬酒嗎”
“不用。”彭婆婆懷裏抱着一白色罈子,正打算出去找她,沒想到跑這裏邊來了,“這酒就拜託姑娘了。”
“這酒用的材料都是他想要的,麻苓、沉絲、東識果、紫苒香黃酒米,我嘗試了好幾百種方式終於講這些融合在了一起,”彭婆婆笑,抱着白罈子有些眷戀,“這,就拜託姑娘了。”
“不客氣。”雲朝花接過沉甸甸的罈子,“可以問一下這酒有名字嗎”
“未曾,我想讓他取。”這句話包含了兩個意思,其中意味也就只有她才能得知。
雲南鷺將四壇酒放入色階牌,爾後拿出一個木匣子放到酒架子:“婆婆,錢我就放這了。”
轉身就要出去,雲朝花緊跟其後,將白色的酒罈子放置色階牌內。
她對彭婆婆的過往有些感興趣,待會路上問問看師兄知道多少。
還有彭婆婆所惦記的五百年前的那位男子。
“等等。”看雲朝花收起白罈子,彭婆婆轉身又抱出了兩壇酒,“先前不是也想買酒嗎送你,老婆子不喜歡欠着人情。”
生氣
彭婆婆笑,露出牙來:“哈哈哈哈,那下回小南鷺儘管來取酒,婆婆不收你的錢好不好啊”
反正她不想一直待在這裏了,一年後若他還是沒有出現,那她就四處看看,也是時候去看看周邊的風景。
一直待在這裏也膩了。
這下雲南鷺就開心了:“婆婆說話可是要作數啊,下個月切莫忘了來我家喫上一杯喜酒。”
“記得呢記得呢,老身盼小南鷺的喜酒可是盼好久了”
雲南鷺是她從小看着長大的,從襁褓裏嗷嗷待哺的混蛋小子變成英俊瀟灑的溫潤少年,其中變化可還挺大。
彭婆婆嘆了口氣,伸手將他們推了出去:“快些啓程吧,你爹應該想你了。”
“謝謝婆婆。”雲朝花彎腰借過彭婆婆遞來的酒罈,“定不負所托。”
“好。”她笑了笑,眼中含淚,阿賢你千萬要回來,千萬千萬要回來。
景明乾一直在門外沒有進去,一直覺得進去有失身份,二則是沒必要。
雲南鷺和朝朝又不是獨自相處,中間還有個姓彭的老婆婆,所以他有什麼好怕的。
“結束了還以爲要待到明天都捨不得不出來呢。”
這話說的搞得她好像和師兄揹着他偷偷做什麼一樣。
雲朝花微微挑眉,裝作沒聽見,一邊走着一邊把酒收入色階牌。
其實她有納物袋,就是用慣了色階牌,也就懶得改變自己的習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