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獵魔人不是我 >第七章 烏鴉窩
    突然一陣狂風颳來,呼啦啦的樹聲帶着一大片散落的葉子落下,狼人彎下了腰。

    它卻突然轉身向後跑去,連頭都沒回。

    李爾真一臉懵逼,手裏還緊緊地攥着十字弓,木製的把手已經被汗浸溼了。

    一聲淒厲沙啞的吼叫出現在頭頂,他幾乎坐倒在地上,僵硬地擡頭向上看去,離地面大概二十米高的地方,一隻獅鷲慢慢盤旋着,銳利的雙眼在自己的獵場中尋找食物。

    沒過半分鐘,這隻怪獸撲進樹叢,起飛,一片血腥味刮過,它利爪中的小鹿還沒有死絕,正哀鳴着。

    大獅鷲慢慢飛走,去享受它的早餐了。

    李爾真雖然已經被嚇到麻木了,但是他還是覺得應該感謝一下這位熱心的路過獅鷲,幫他趕走了狼人,否則自己估計就要被當成逃兵吃了。

    到了下午,李爾真已經餓得有點腿軟了,一路上還算太平,除了遇見兩個劫道的水鬼,他用十字弓解決了。這一路上李爾真都儘量避開沼澤,因爲只會揮動爪子的水鬼還好,如果出現會位移和扔東西的沼澤巫婆,就不好辦了。

    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掏出一瓶燕子藥水,皺着眉頭,咕嘟嘟地喝下,這魔藥就沒有一個是好喝的。

    這次就算流鼻血也顧不上了,自己現在實在沒勁兒。

    他聽見遠處好像有馬蹄聲傳來,便找了片草叢趴了進去,大氣不敢出。

    很快,一個士兵小隊行進過來,他們既沒有穿着瑞達尼亞的紅白盔甲,身上也沒有尼弗迦德的黑底太陽。

    領頭的那名小軍官很快就發現了趴在地上的李爾真。

    “你是什麼人,在那裏趴着幹什麼站起來”

    李爾真想抽自己一巴掌,人家騎在馬上的,很容易就能看見這趴着一個人,自己還擱着自欺欺人呢。

    “你好,士兵先生,我只是一個遊客,在這裏迷路了,什麼也沒幹。”李爾真站直身子,尷尬地拉了拉身上的包裹。

    “遊客在威倫”領頭的下馬,走近了一點,“你的包裏裝的是不是麻藥粉”

    李爾真愣了一下,“不是不是,是一些魔藥,獵魔人用的,我是個鍊金師的學徒。”

    軍人伸出手,“那您是搞學問的了。您好,我叫哈德森,隸屬於斯特倫格男爵,威倫第三游擊隊,負責附近的治安管理工作。您是否願意去我們的堡壘休息呢”

    斯特倫格這個名字總感覺在哪裏聽過。

    “你們那有喫的嗎”李爾真和他握了握手,只是覺得肚子在叫,而且嘴裏現在還有一股苦澀的魔藥味道,難受極了。

    “嗯我們軍營都是些粗茶淡飯,填飽肚子沒問題。”

    “那就有勞啦。”這幫人看起來訓練有素,不像是強盜或逃兵,可他們身上並沒有能體現所屬國家的標誌。

    路上,李爾真從哈德森的手下口中得知,他們本來是泰莫利亞地方部隊,後來國王被殺,戰爭失利,這裏成爲瑞達尼亞和尼弗迦德的交戰前線,他們部隊的領導者選擇就地紮營擴充勢力,並且根據利益爲兩方勢力提供幫助。

    李爾真猛地拍了一下腦門。

    斯特倫格,是他那個遊戲前期劇情的重要角色,自己竟然完全忘記了

    血腥男爵菲利普.斯特倫格。

    第三次北伐戰爭期間,前威倫領主維瑟拉德在戰爭期間逃到費克島上後,這位泰莫利亞低階軍官便佔據了堡壘烏鴉窩,並自封爲男爵。

    啊是他,一位暴君,一位可憐的父親。

    可如果記得沒錯的話,這幫流寇一樣的武裝力量應該沒什麼組織紀律,而哈德森竟然說他是負責附近的“治安管理工作”

    軍官手下的一位小個子士兵笑着解釋說:“哈德森長官不一樣,”他看向走在前方的哈德森,“我們游擊隊是烏鴉窩唯一一支還按照泰莫利亞傳統作戰的軍隊,我們從不搶劫,或者爲尼弗迦德人提供任何有用情報。”

    “你們軍隊”李爾真乾笑了一下,轉頭看了看這加起來只有二十個人的隊伍。

    “我們都是精銳,”小個子士兵拍了拍胸前的盔甲,“男爵大人已經墮落了,但是哈德森長官沒有,他原來是男爵手下最被器重的作戰天才,所以我們的部隊還保持着,沒有被取消番號成爲流寇,雖然說是第三游擊隊,實際上也只有我們這一支了。”

    哈德森轉過頭來,笑着說,“但是說實話,我們現在在世人眼裏,依舊是逃兵。”

    沼澤漸漸變淺了,道路越來越寬,衆人奔波了幾個小時,終於抵達了烏鴉窩的吊橋前。

    這座微型城市建立在一片高丘之上,自然地被河水環繞着,最外面只有幾層尖刺柵欄,沒有城牆,但作爲前任威倫領主的大本營,它依然易守難攻,

    “呦,哈德森長官回來啦,不對,後面那個穿着毛皮的人是誰啊”把守橋頭的哨兵之一提溜着斧子,稍稍站直了身子,但還是不屑地瞟了一眼哈德森。

    “這是一名迷路的鍊金學徒,我看他餓極了,就帶他回城做做客。”

    “那你可真有大善心吶,也沒見把你們隊的軍糧給咱們大門裏的幾十戶平民分一點啊”

    哈德森繃起了臉,“那是男爵的事情,不是我的事情。”

    那哨兵也不搭理他,晃晃悠悠轉過身招呼同伴放下十字弓。“給哈德森長官放行吧”

    吊橋後的大門裏面,是兩排木屋,李爾真看見養豬人、草藥醫生和更多的平民們。中間的大路通向裏面更大的一個內城門,走進內城門,一行人下馬。

    “這裏的人大都是那樣的,像我們這種人,反倒是異類了。”來到幾座簡陋的小型營帳,哈德森請李爾真在這裏休息。

    “我知道的,你們也沒什麼辦法,現在泰莫利亞已經亡國,你們的正規軍事武裝已經失去了意義,”李爾真謝過遞來的一杯水,喝了一口,“我也搞不懂,你們爲什麼還要每天巡邏呢”

    “因爲我們是軍人,”哈德森有點無奈地抿了抿嘴脣,“我們已經失去了在戰場上爲國捐軀的機會,但我不想以一個強盜的身份死去。現在尼弗迦德和北方領域的戰爭處在僵持階段,我們只想看着尼弗迦德人滾回南方,或者是死在他們手裏。”

    哈德森眼睛裏很堅定,“我承認斯特倫格大人男爵身份的條件,就是我們這二十七名戰士戰死的時候,能保留威倫第三游擊隊的番號。”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的眼神很堅定。

    李爾真默默地喝了口水,也不知道該怎麼接他的話,轉頭看着軍營正對的石制堡壘,那裏就是血腥男爵的宅邸,一個充滿了暴躁和憂傷的土皇帝,現在估計就坐在裏面喝酒。

    不過這裏,也是個能碰見傑洛特的好地方。

    因爲按照劇情,希裏不久之前,也曾在這裏做客。

    “我聽到人說泰莫利亞已經不存在了,就會往他臉上揍一拳,戴着銅手套。”弗農羅契,前泰莫利亞特種部隊隊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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