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獵魔人不是我 >第二十八章 控天者(POV形式)
    感謝棒棒虎的打賞奧,還有這章是首次嘗試pov形式,大家多提意見

    老人從船員那裏聽到不少傳聞。

    這條航線本身來往的船隻就少,大都是膽大的商人和走私者,他們不懼怕戰爭,他們忠於貨物和錢幣。

    船長霍恩斯就是精明的一個。當這位老德魯伊上船的第一天,他就展現出了充足的敬意。

    “我聽說羣島的德魯伊們和大陸上的不同,”船長室裏,霍恩斯倒上一杯酒,“不是那種跪坐在大樹前面一天不動的那種,故作玄虛的傢伙。”

    “你可以這麼說,朋友,只不過魔法不分何處何時。”

    “那當然,凱里希祭司的名頭,我們這些名不經傳的小商小販也都有耳聞,您算是大人物了。”

    凱里希放下酒杯,“霍恩斯船長,我聽說最近這條航線不甚太平啊,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還能怎樣,不就那麼幾個雷暴、海妖和暗礁羣,不過我的船還算幸運,最近一樣都沒碰上。”

    “我聽船員說,不久前泰莫利亞西海岸的附近,發生了一起船難。”

    霍恩斯聳了聳肩,喉結聳動着嚥下嘴裏的酒,“船難這種事,您可能見得少,這對我們來說隨時會發生,”他揉了揉蓬亂的黑色捲髮,“還有,現在泰莫利亞已經沒了,我上次去亞甸那邊做生意,路上已經不敢提這個詞了。”

    老祭司沒再多言,默默地喝起酒來。

    他已經不年輕了,很少有需要遠行的時候,這一次他踏上去泰莫利亞北部的這艘“海旗號”,是想要確定里爾他們的安危。兩週前的船難,在茶餘飯後的船員口中自然地說出來,進入他的耳中卻是一陣陣細小的針刺,讓人不安。

    那也是一個令人信賴的船長,只不過現在很可能生死未卜。

    回到客艙的時候,他下意識地想叫拉文過來幫他更衣,過了半晌才發覺自己孤身一人。

    往常這些時候,拉文會殷勤地幫老師傅換好衣服,並且捏肩揉腿,備好熱水,而沉默寡言的塔里昂會準備好他夜晚要看的書以及魔藥用具。

    現在凱里希只覺得寂寥,還有更深的不安。

    拉文和塔里昂八成已經死了,如果是死於雷暴產生的海難,那麼他在場的話,或許能終止這一切。最好不要是雷暴。

    他們倆都是不錯的侍從。

    用霍恩斯的話來說,每一次起錨出海都是跟昨天的羞恥和卑劣做告別,在海浪中,自己是勇往直前的船長,不懼怕一切。而每一次歸來上岸都是在和昨天的自己重逢,歸來時反倒沒那麼雄心壯志,酒肆和妓院在向他招手,讓自己重新變得膽小好色。

    “你活得太累。”凱里希師父評價道。

    “我活在海上。”船長交付完貨物,回頭前往港口的酒吧,或者叫妓寨,與史凱利格羣島的酒店不同,那裏確實只有酒。

    老祭司踩了踩腳下的土地,這屬於希達里斯,再向東走就是苟斯.威倫。船長的目的地與他不同,所以他還要再向北走,才能到達諾維格瑞。

    他找到一家旅店的時候,已經傍晚了,老師傅放好行李,下來大廳準備喝一杯。他注意到不遠的桌子有一個少年正埋頭啜泣着,他的身邊是兩個穿着鏈子甲的士兵,無奈地端着酒杯,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凱里希慢慢坐在鄰桌。

    “別哭啦。這不是還沒有具體消息嗎,說不定你爸媽都好好的嘞。”一人說道,一邊喝了一口酒。

    “肯定是他們,那地方哪裏還有別人”“少年”猛然擡起頭來,眼睛裏噙着淚花。原來這是個女孩。

    另一個士兵壓低了聲音輕輕說道:“別聲張,小姐,葛拉鄧要是知道了,肯定把我們兩個臭罵一頓。”

    “你們又不是正式編制,就跟我一樣。”女孩吸了吸鼻子,“他爲什麼要管你們啊。”

    “哎社會複雜,小姑娘,我還是不跟你說了。”那士兵又喝了一口,“現在離牛堡已經很遠了,但我們還是小心爲妙,畢竟你我都不會魔法。”

    估計是三個偷偷溜出來處理私事的年輕士兵。

    “啊”

    櫃檯後面的女老闆突然大叫起來,隨後是一聲玻璃制物摔碎的聲音,他回過頭,看見有四個逃兵裝束的人,抄着砍刀和短錘,衝了進來。老祭司突然有點訝異,猛然想起來這裏是威倫。

    大陸的劫匪都這麼囂張了嗎這裏怎麼說也是一個旅館,雖說它年久失修,看上去搖搖欲墜,木頭牆壁上散發着腐朽的味道

    凱里希站了起來,面向他們。

    “孩子們,不要這樣。”

    “老頭,我勸你讓開,像你這樣的身板,擡屍體的人擡你到一半就散開了吧。”

    那兩個年輕的士兵拔出劍來,盯着他們,女孩也一樣。

    凱里希希望直接震懾住他們,於是他選擇了最直接的法術,雷電。身爲一名控天者,他最熟悉的夥伴就是這看上去溫順如絲綢一般,進入人體卻霸道十足的跳動精靈。

    他本可以直接讓雷電從天而降,擊中這些流寇,不過那樣的話,他們八成要當場喪命,而且旅店的屋頂也將不保。

    閃着白光的夥伴從窗戶進來,如絲綢一般捲上他的手掌。當一名控天者操縱雷電時,他的自身必然會承受想當一部分的痛苦,雖然大多數被魔法稀釋掉了。

    魔法和苦痛是一對雙胞胎,你沒辦法只得其一。

    凱里希輕柔的動作就像是在翻動一本用紗做成的書,他揮動着將那精靈推向四個逃兵,隨即看着他們毫無懸念地被擊飛,倒在地上痛苦呻吟。

    “天哪你是個術士。”身後的少年,不,姑娘驚奇的聲音響起。

    “這裏不是諾維格瑞,我想在這裏應該不會被綁上火刑柱吧。”他開玩笑道,自由之城最近對異族和使用魔法者的迫害,就連史凱利格人也有所耳聞。

    “老先生,我們想拜託您幫個忙,”那個聲音不大的士兵收起劍來,他看見對面的四人都已經喪失了戰鬥力,“這姑娘的家裏最近出了一些事情,而且我們懷疑與一些,嗯,和魔法有關的傢伙有關。”

    “我要去諾維格瑞,我們順路嗎”凱里希拍拍袖子,準備坐下繼續喝酒。

    “我們要往南走。”那姑娘說話了,老德魯伊能看見她眼裏的懇求和倔強,一時也搞不清楚哪個更多些。

    不過,往南的話,似乎就是船員們說的船難的地方了,那裏的岸邊,可千萬不要有拉文或者塔里昂的屍體。

    “不如這樣,我們先認識一下吧,”凱里希對比自己小很多歲的年輕人都有種好感,他突然想起了那個喝藥喝不死的里爾。“我是凱里希。”

    “你好,我叫亞歷斯。”

    “我是安卡斯特。”

    “我是塔瑪拉.斯特倫格。”

    哦她有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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