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臉自以爲名字挺好的蘇玄,衆人都是嘴角抽搐。
繡娘和月朝夕都是尷尬的扭過頭。
穆小嬋一拍腦門,想起了大白……
她倒是忘了蘇玄這風騷至極的取名。
偏偏蘇玄自己還覺得挺好。
青鳳眼神都變幽怨了。
大鳳?
這比小青還土好不好。
青鳳很不滿的抗議。
蘇玄卻是辯解道:“一時聽着是普通,但絕對越來越順口,我不會騙你的。”
衆人頓時沒話說了。
得。
這是對牛彈琴。
青鳳也放棄了,反正她不接受這名字就是了。
一行人…就這麼扛着座山不斷遠離白鳳青鸞宗!
五日後。
一路急行的蘇玄一行人在一片山脈中停了下來。
此刻蘇玄幾人都是坐在乾坤山上。
蘇玄已經開始解開乾坤山,頓時有濃厚的靈氣溢出。
儘管蘇玄已經很慢的打開靈脈,但靈氣還是不斷溢出,連下面搬山的邪魔都是感知到了,一臉貪婪的吸着。
“嘖嘖,這可是一條完整的火鳳靈脈。我記得白鳳青鸞宗延續數千年不衰,似乎就是因爲有三條靈脈。”白雞嘖嘖道,對此頗爲了解。
蘇玄看了他們一眼,此事可不是尋常修士能知道的。
以前他就知道猴子他們來歷神祕,不過現在看來似乎蘇玄還是小看了他們。
這些年他們的修爲可是穩步提升,絲毫沒停滯過,如今都有五階靈尊的修爲了!
不過蘇玄也沒多問,畢竟誰都有祕密,往後該知道的時候自然就知道了。
而這時。
“蘇玄,你不要告訴我你還要去其他地宗鬧鬧。”穆小嬋忽然無語道。
此地…距離黑白棋宮很近!
“不,此次我只是去黑白棋宮借一樣東西。”蘇玄淡淡道。
“借?”他們看着蘇玄,一臉不信。
蘇玄點點頭:“畢竟是地宗,也不能亂來。”
“你確定?”
“我真不是去鬧事。”蘇玄解釋道。
“呵呵。”
蘇玄:“……”
“去吧,我們隨時接應你。”穆小嬋他們道。
“大人,我們也可以去。”天象冥尊等邪魔一臉期待。
一回生,二回熟。
去過白鳳青鸞宗後,他們想去黑白棋宮看看。
看看…那裏的風景如何。
蘇玄嘴角直抽抽:“此次我一個人去。”
……
不同於白鳳青鸞宗立於深淵險峻之地,黑白棋宮則是在繁華,豐饒的土地上。
四周國家很多,圍繞着黑白棋宮。
蘇玄站在遠處遙遙而望,如衆星拱月般的黑白棋宮繁華,祥和。
至少…表面看上去是如此。
那一座座高聳的高樓鐘塔衝入雲霄,繁華聲陣陣。
黑白棋宮以棋道而修。
周邊國度棋道自然也是鼎盛。
大街小巷皆是有下棋的身影,小至三歲兒童,大至耄耋老人。
蘇玄看着,眼中閃過一絲複雜。
蘇玄記得這一段記憶。
他是在遊歷東荒時遇到了楚輕狂和黑白棋宮的另一個弟子。
三人志同道合,很快就是成了好友。
楚輕狂見識了劍北辰的劍道,便是心生仰慕,揚言也要學劍。
然後…這位那時候黑白棋宮最耀眼的棋道天驕,便是棄子求劍!
當年蘇玄在煉寶閣和他一別後再未相見,不知此刻身在何處。
而另一位……
蘇玄記起他叫穆赤塵,也是一等一的風流人物。
可惜…如今已然如劍北辰一樣銷聲匿跡。
蘇玄望着黑白棋宮良久,腦海裏滿是年少輕狂。
可惜……
歲月無法回頭。
宿命更多苦難。
他蘇玄早已不再是劍北辰。
往後歲月再怎麼改變,也變不回那古道俠腸的仗劍少年了。
……
天越城。
這是黑白棋宮區域極富盛名的一座小城。
古城雖小,但歷代卻是出了不少棋道聖手。
那些個老前輩一生爲棋癡迷,雖然有一些都沒修爲,但棋道造詣卻是超過黑白棋宮中的很多宿老。
而最出名的莫過於當代棋宮之主離聖逍!
他只是天越城一個普普通通的落魄棋手。
而離聖逍成爲棋宮之主之前,就只做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研究刻印在天越城牆的真龍棋局!
據傳這是一名棋聖留下,但悠久歲月以來從未有人從中參悟出半毛傳承。
不過。
離聖逍做到了。
而這代價,就是八十年窮苦。
若是從那個年代過來,就一定知道離聖逍當年差點都是死在真龍棋局前……
而天越城也因此徹底聞名,至今還有很多棋手在研究着真龍棋局。
天越城,北斗大街。
車水馬龍。
喧譁聲陣陣。
街道兩旁時而可見下棋之人。
“砰。”
驀地,一人倒在了地上。
“哈哈,老瞎子,憑你也想見義勇爲,英雄救美?”一聲嗤笑響起。
一個華服青年抓着一個楚楚可憐的少女,一臉囂張。
而在他前面,一個渾身破爛,邋遢的老人倒在地上,是被華服青年踹的。
他雙目泛白,是個瞎子。
“小夥子,人家姑娘年紀輕輕還有大好年華,你這樣讓她以後怎麼嫁人?”老瞎子慢條斯理的站起,儘管邋遢,但還是依稀能看出年輕時必然也是個英俊的小夥。
至少…比這華服青年要帥。
四周不少人看過來,卻是呵呵一樂,都沒帶多看的。
對於這場鬧劇,他們絲毫不關心。
當街強搶的惡少,楚楚可憐的小姑娘,他們似乎連一絲義憤填膺和同情都沒有。
當然。
這並不是什麼世風日下,人心不古,而是他們很清楚這惡少的德性,以及那水性楊花卻裝的楚楚可憐的小姑娘
正所謂婊子配狗,天長地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