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林少鏢頭人呢”
此時,阿吉對着王野問道,目光卻不住的朝他的身後打量,彷彿在尋找着什麼。
“嘿,阿吉你個兔崽子”
看着阿吉的模樣,王野登時來了脾氣:“老子冒着生命危險出去找人,這一回來你不問老子有事沒事,卻是關心旁人如何”
“老子怎麼養了你這麼個白眼狼呢”
說着,王野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一個勁的運氣。
“你這不是沒事嗎”
看着王野的模樣,阿吉立刻堆起了一張笑臉:“不過掌櫃的你不會武功卻爲道義以身犯險,此等舉動,實乃吾輩楷模”
阿吉跑堂的做的久了,嘴皮子油滑,話鋒一轉就對着王野大拍馬屁。
“嗯,這兩句聽着還像個人話”
看着身旁一臉堆笑的阿吉,王野點了點頭,開口說道。
“那林少鏢頭呢”
見到王野臉色有所緩和,阿吉連忙追問道。
“找渡口的老魚頭走水路送出去了”
白了阿吉一眼之後,王野沒好氣的說道。
“老魚頭”
聽到了王野的言語,阿吉一雙眼睛瞪得溜圓,他看着眼前的王野,開口道:“就那個渡口走水跑船,幫人跑路的老水鬼”
“你把人交給他能安全得了嗎”
“幹什麼幹什麼”
看着阿吉的模樣,王野開口說道:“眼睛瞪得和牛蛋似的,反了你小子了”
“不是,我這不是擔心嘛”
聽到了王野的言語,阿吉開口說道:“林總鏢頭一家可都是好人啊,他兒子遭逢大難,咱們縱不出手,也不能害了林少鏢頭”
“嘿,你個小兔崽子”
聽到了阿吉的話,王野登時氣就不打一處來:“老子在你的眼裏就這麼不靠譜”
“反正我就知道你除了收錢精打細算,其他的拉胯又拉稀,上次偷懶逛窯子還能讓人綁到破廟裏”
對於王野的言語,阿吉小聲嘀咕道。
“我特麼”
阿吉此言一出,一出王野當即就想要給阿吉一個耳光。
這小兔崽子最近是越發不把自己放在眼裏了
“阿吉,閉上你那張破嘴”
看着王野的模樣,沉默了半晌的陳沖打起了圓場:“你先聽掌櫃的說完再說話”
此言一出,乾脆閉上了嘴巴,不再言語。
看着阿吉閉嘴,王野呼出一口氣,繼續說道:“那渡口的老魚頭雖說是個水鬼,可人家也有自己的規矩,託付給他的人都是安穩送出,不圖財不害命更不好色,收錢辦事絕對沒有瓜葛”
“不然老子此番能夠給他五十兩銀槍讓他把人送出去”
“五十兩銀錢”
聽到了王野的言語,阿吉驚呼道。
要知道王野平日裏是精打又細算,不僅財迷還摳門。
這一次讓他出五十兩銀錢送個外人出去,着實讓阿吉頗爲震驚。
“掌櫃的,我發現是我年輕了”
驚訝之後,阿吉看着王野,開口說道:“以前我以爲你就是個又摳門又好色的老財迷,沒想到你居然能做出如此義舉”
“你小子不瞭解我的地方還多着呢”
聽着阿吉的言語,王野呲笑一聲。
若是讓阿吉知道自己還幹掉了十幾個青城派的弟子,他才知道對於自己的認識何止是片面,那簡直就是片面。
但是王野也不準備告訴他了。
自己費勁心思才以假死的方式退出江湖,何必再提及這些事情
想到這裏,王野站起身來,開口道:“算了,不和你們多說了”
“才從府衙領了二十兩銀錢還沒捂熱,轉手又送出五十兩去,這買賣虧大發了”
“我且得早些休息養精蓄銳,待明日拿着破廟裏的兩柄劍賣給兵器鋪錢掌櫃,如此也能挽回一些損失”
說着,王野搖着頭,朝着自己的臥房走去。
是夜,天下會一片燈火輝煌。
天下第一樓之內。
陸擎川正負手而立,聚精會神的看着一副地圖。
這地圖繪製的精細無比,上方峯巒迭起,怪石嶙峋,細細看去便可以認出是巴蜀一代的地圖。
在地圖上用硃砂圈定了一個大圈,彷彿標註着某一片區域。
“幫主”
就在陸擎川看着聚精會神的看着地圖之際,一襲青衫的謀士沈墨軒踏步而入,開口道:“我方纔查過了,還沒有張肅與葉長青的消息”
“直到現在連書信都沒有一封,想來是凶多吉少了”
聽聞沈墨軒的言語,陸擎川頭也不回,開口冷冷說道:“看來此番救下洛長天之人,不只有一流武師的境界啊”
說到這裏,陸擎川微微轉頭,沉聲道:“風、雲、雷三堂堂主現在在何處”
“回幫主,雷堂主帶領幫衆在收服巨鯨幫,風堂主在蜀中搜尋凌雲窟的位置,雲堂主找到火猴線索,現已經動身尋找”
此時,沈墨軒將三名堂主的位置一一報了上去。
“火猴”
聽到了沈墨軒的言語,陸擎川身軀一怔,猛然轉身:“火猴出世,神相現身”
“凌雲窟要找,巨鯨幫要收服、火猴更是與神相相關,這都是重中之重的大事,萬萬不可耽擱”
“幫中現在有多少宗師高手”
此時的陸擎川滿臉興奮,開口說道。
“除卻三堂堂主帶走的,再除去坐鎮幫中的高手,宗師高手所剩無幾不過大宗師高手倒是”
話說到一半,陸擎川伸手打斷了沈墨軒的言語。
“幫中需要宗師高手坐鎮,三堂所辦之事也是重中之重,不容耽擱,那大宗師也不要輕易打擾”
“你向江湖上散出追殺令,能取得鈞天令者,賞銀三千,入我天下會尊堂主之位”
陸擎川眼中光芒流轉,無比果決:“如今種種,皆預示着我天下會天命所得,蒸蒸日盛”
“只要再收回鈞天令,便是萬事具備,到了那個時候霸業可成”
言語間陸擎川眼中精芒律動,給人一種無比深邃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