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前沒有石獅守門,遠門也是尋常的木門。
一眼看去平平無奇,毫不起眼。
“可以啊”
看着眼前的民宅,王野點了點頭,開口說道:“這小屋鬧中取靜,毫不起眼,若不仔細觀察真讓人難以察覺”
“陳沖這個小王八蛋玩的夠野的啊”
“都在金陵城內置辦了院落,玩起這金屋藏嬌的把戲了”
說話的同時,王野帶着幾分玩味之意。
“或許比你想的更野”
聽到了王野的言語,阿吉一撇嘴,開口說道:“你知道金陵城中一間宅子多少銀子嗎”
“就你每月給陳沖的那幾兩銀錢,掐死他也置辦不起這麼一戶宅院”
“要我說啊,這裏或許是一處暗娼的據點”
言語叫,阿吉頗爲肯定的說道。
暗娼
此言一出,王野微微一怔。
這個東西,他倒是知道的。
一些女子死了丈夫,自身又不能幹活養家。
想投身青樓又怕掛不住面子,索性就找地方關起門來做這皮肉買賣。
許多的富庶老爺,都喜歡出入暗娼這等地方,玩的就是個刺激。
“你們倆大男人快拉倒吧,這裏根本不是什麼暗娼”
就在王野暗暗思索的時候,一旁的白露菡不屑道:“那少婦你也看到了,雖然身着布衣卻也是身姿婀娜,肌膚白皙,不同於一般的女子。”
“要我說啊,這女子說不定是那個老爺偷偷納的妾室,將其安頓在這裏”
“而這女子正是芳華年紀,雖說做了妾室,但終究是深閨幽門,再加上陳沖廚子出身,體格精壯有力”
說到這裏,白露菡丟下一個你們自己理解的眼神,便不再多說。
此言一出,王野和阿吉不由得一愣。
二人腦子稍稍一轉,瞬間想到了什麼事情。
同時,異口同聲道:“你是說,那女子或許是哪個大戶人家的小妾,這裏並不是陳沖金屋藏嬌,而是那少婦金屋藏漢的地方”
“妙啊”
此言一出,阿吉輕輕一拍大腿,開口說道:“搞了半天,陳沖這孫子不是金屋藏嬌,而是被人包了”
“如此一來,一切也都說的通了”
聽到了阿吉的言語,王野也點了點頭,意味深長道:“那老爺不在,這女子便來聯繫陳沖,陳沖得知之後急不可耐便亂炒一通,急匆匆的趕了過來”
“看不出,陳沖這小子玩的還挺花,白天炒菜,晚上摘花”
“哼,你們這些臭男人,就是如此”
聽到了王野和阿吉的言語,白露菡蔑笑一聲,開口道:“遇到這等齷齪之事就興奮不已,真是讓人不齒”
此言一出,王野和阿吉身軀一怔,旋即轉過頭來看着白露菡,一臉的意味深長。
“你們看着我幹啥”
看到王野和阿吉的眼神,白露菡身軀一僵,開口道。
“這件事情,貌似是你說出來的吧”
看着眼前的白露菡,阿吉開口幽幽說道:“把小妾偷男人這種事情描述的絲絲入扣,你個小丫頭片子也不簡單啊”
此時王野也朝着白露菡投來了目光。
言辭間把這等事情描述的頭頭是道,這小丫頭片子也不是什麼好鳥
“你、你懂個屁”
聽到了阿吉的言語,白露菡開口說道:“我怎麼也是大戶人家出身,怎麼可能知道這些東西,我也是道聽途說的”
“反正現在也已經水落石出了,本姑娘就不陪着你們鬧了,我先走了”
說着,白露菡直接轉身,朝着醉仙樓的方向快步走去。
“掌櫃的,咱們怎麼辦”
看到白露菡離去,阿吉看着王野開口說道。
“廢話,當然是回去了”
聞言,王野擡手給了阿吉一個暴慄:“現在不走,還等着扒門縫聽搖牀啊”
“搖牀”
登時間,阿吉微微一怔,開口道:“啥是搖牀啊”
“這個問題你今晚等着問陳沖去吧”
此時,王野搖了搖頭,邁步朝着醉仙樓走去。
看到這裏,阿吉撓了撓頭後腦勺。
同時他快速起身追了上去。
與此同時,小院之中。
僻靜的院落雖說不大,卻也頗爲雅緻。
陳沖站在正廳之中,在他一旁的桌子之上,正用匕首釘着一封字條
“陳大哥,我回來的時候,就是這樣”
此時,先前的女子對着陳沖說道:“我今日買菜回來,就看到桌上釘着這麼一封書信,但卻不見囡囡的身影”
“陳大哥,囡囡雖不是我的親生女兒,卻也親如骨肉,你一定要幫幫我啊”
說着,這女子直接保住了陳沖哭了起來。
雖說哭的梨花帶雨,但這女子一眼看去卻仍舊是粉面含春,白皙清秀,再加上其窈窕的身姿,說不出的悽婉動人。
“宋姑娘,你莫慌”
輕輕拍了拍這女子的後背,陳沖開口說道:“這書信的內容你看過嗎”
“沒有”
聞言,這宋姑娘搖了搖頭,開口道:“陳大哥不是說了,江湖人心險惡,我要保護好自己,這書信我一直不曾看過”
言語間,宋姑娘抱着陳沖點了點頭,頗有幾分依賴的意思。
“嗯,你做的對”
輕輕拍了拍宋姑娘的後背,陳沖開口道:“我來看看這書信的內容,然後再做定奪”
此言一出,宋姑娘點了點頭,放開了陳沖。
而陳沖來到了桌自前方,抓住上方的匕首,輕輕發力。
嘭
隨着一聲輕響,匕首被陳沖拔了出來。
被釘在桌案上的書信也被帶了起來。
拿起匕首取下書信,陳沖將其緩緩展開,一行小子瞬間出現在了眼前:小美人,好好梳洗打扮一番,明晚亥時三刻,穿一件好看的衣裳來城外西側的破廟換你的女兒,如若不到或是報官,後果自負
在信間的末尾處,還有一行細小的落款:鐵臂丐佛,洪通天
看到這一封書信的剎那,陳沖的眉頭登時間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