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又被削落了頭髮強逼着拜入金剛禪宗。
這一切還都是自己老子親手做的。
此時的徐天佑,想必已經絕望到了極點。
“我的個乖乖我今天算了開了眼了”
看着跪在地上的徐天佑,阿吉開口說道:“這江湖上護短的老子見了不少,這逮着自己兒子往死裏折騰的,我還是頭一次見”
“這徐乾清是不是和自己兒子有仇啊”
對於徐乾清的做法,阿吉十分的不解。
“看看,要不說你個小兔崽子見識短淺呢”
聽到了阿吉的言語,一旁的王野一撇嘴,開口道:“看問題就只看表面”
“你只看到了徐乾清把自己的兒子打了個半死,怎麼不往深一層再看看呢”
“如果徐乾清一開始也想護短,但是發現實力不允許呢”
此言一出,阿吉微微一愣,彷彿明白了什麼。
他看着王野,開口道:“老財迷,你是說徐乾清一開始也想要強勢護短,最後發現自己不是不破大師的對手”
“所以他無奈之下才做出瞭如此手段”
“對啊”
聞言,王野點了點頭,開口道:“這樣一來,雖然徐天佑會受些皮肉之苦,但沒有性命之危”
“不僅如此,自己的孩子還能學到金剛禪宗的武學”
“區區皮肉之苦,挨下來不僅保存性命,還能得到金剛禪宗的武學,日後傳出去還能落個大義滅親剛正不阿的口碑,這可是一箭三雕啊”
寥寥數語,王野便說出了其中的關竅。
“嘿,你個老財迷”
聽到了王野的言語,一旁的白露菡開口說道:“就不能是徐乾清爲人剛正不阿,看到自己兒子犯下了如此罪行要大義滅親嗎”
“你這人怎麼老是把人想的這麼壞呢”
看着王野,白露菡一臉的不屑。
“嘿,你個小丫頭片子”
此時,王野擡手就是一個暴慄:“我說阿吉沒說你是吧”
“這天底下那來的什麼大義滅親不過是有目共睹難以服衆,而不得不那麼作罷了”
“那寧姝一個大活人被擄到徐家,管家都知道,他徐乾清能不知道”
“他要真的剛正不阿,會等到寧不屈將事情鬧大,不破大師上門的時候才把自己兒子打個半死”
此言一出,在場的衆人心頭狠狠一驚。
是啊
如果徐乾清真的剛正不阿,會等到現在才處理這件事情
這分明就是不破和尚實力強橫,他無法應付纔想出來的一箭三雕的計策
“好啊,徐乾清這個狗東西,居然敢誆騙貧僧”
就在衆人心頭震驚的同時,不破和尚開口怒道:“貧僧本以爲他剛正不阿,大義滅親,便不做計較”
“沒想到這狗東西居然算計貧僧,還想要誆騙我金剛禪宗的武學。”
“若是讓這敗類學了我金剛禪宗的功法,豈不更是爲非作歹,無惡不作”
“諸位幫我看着徐天佑,貧僧這便再上門,與徐乾清這個狗東西講個清楚明白”
說着,不破和尚身軀一動,以極快的速度朝着客棧外衝去。
看着不破和尚衝出客棧,阿吉開口說道:“這麼歹毒的算計都被看出來了,你不簡單啊”
“那是,我闖蕩闖蕩四方做買賣的時候,什麼爾虞我詐沒有見過”
王野一仰頭,頗爲得意的說道:“你們只是看到了表象,還以爲我也只看到了表象”
“實際上,我早已就把這一切都看穿了”
“蒙對一次看把你給得瑟的”
看着王野得意的神情,阿吉開口說道。
同時,他的目光朝着客棧外看去:“看來,不破大師今晚又要多兩個師弟了”
半晌之後,王野等人喝茶閒談,等待着不破和尚歸來。
噗通
就在此時,只聽一聲悶響。
緊接着一個身影直接摔在了客棧的大廳之中。
循聲看去,衆人只見一個身着青衫的男子趴在地上,身軀不斷的顫抖。
看到這裏,衆人心頭一驚。
尤其是一旁的徐天佑,他的臉上更是驚駭萬分。
這男人不是旁人,正是徐天佑的父親,徐乾清無疑
此時的徐乾清再不復往日的模樣。
他高大的身軀不斷的顫抖,頭髮彷彿狗啃過一般,參差不齊。
更有甚者,連頭皮都扯掉一些,帶着絲絲的血跡。
顯然,他的頭髮是被人強扯着胡亂削掉的
看到這裏,衆人震驚不已。
這不破和尚之猛,已然超出了在場所有人的意料。
先抓兒子後抓老子,一晚上把徐乾清父子全部抓了過來,還順帶剃了個渡。
這等手段,真是讓人歎爲觀止
“你這混賬,居然算計到貧僧頭上來了”
就在衆人震驚之際,不破和尚大步走來:“若不是上天有好生之得,貧僧今晚就送你們去見佛祖和菩薩”
“給我跪板正了,否則小心我繼續動手”
說着,不破和尚踢了徐乾清一腳,顯得無比的霸道。
“大師”
看到眼前的一幕,王野開口道:“此番可還順利”
“還可以”
聞言,不破和尚點了點頭,開口道:“貧僧方纔上門質問於他,起初這孫子還不承認,百般抵賴”
“然後貧僧就悟了”
此言一出,王野不由得一愣。
上一次不破和尚悟了,把青蓮佛教滅了個乾淨
這一次不破和尚又悟了,鬼知道徐乾清到底經歷了什麼。
“大師”
短暫的愣神之後,王野開口道:“你這一次悟到了什麼”
“貧僧此番體悟頗深”
不破和尚單掌立在胸前,開口道:“似這般百般算計我金剛禪宗的齷齪之人,必須要予以嚴懲”
“所謂錢是惹禍根苗,徐乾清一家能夠如此作威作福,強行擄走民女,無非是依仗財帛豐厚,又有武力在身”
“所以此番貧僧就勸說他,讓他先將財帛捐贈出去,使之再無仰仗之物”
“勸說”
聞言,王野眉頭一挑,疑惑道:“他們會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