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王野的言語,趙捕頭開口說道:“你甭看吳二愣子愣頭愣腦,這生的這個孩子呀,跟他一比真是”
“強了不止一星半點”
聞言,王野開口問道。
“愣的是青出於藍啊”
此時趙捕頭搖了搖頭,開口說道:“好傢伙,七歲的孩子也不小了,和他孃的沒長腦子似的”
“我問他昨晚看見了什麼,這孩子就說看見一羣黑衣人在屋檐上飛”
“翻來覆去就是這一句話,問的多了還和我們急”
“要我看這過不了兩年,這金陵城就該多出個吳三愣子了”
黑衣人
在屋檐上飛
聽到了趙捕頭的言語,王野微微一怔。
雖然這件事情趙捕頭在當笑話講,可他卻沒當笑話聽。
愣不是傻,相反大多數是固執莽撞和一根筋。
這吳二愣子的孩子年歲小,又是普通人家,不知道世間有輕功存在。
那殺手飛賊穿屋越脊之時速度飛快,遠遠看去真和在屋檐上飛差不多
難道,金陵城之中又出了什麼事情
不過想到這裏,王野的念頭一轉,隨即也就釋然了。
管他殺手還是飛賊,和自己有個鳥關係
眼下最重要的,是將這文稿案本交給郭先生,讓朱老雜毛揚名金陵纔是真的
念及此處,王野和趙捕頭打了個哈哈,便直奔郭先生家
郭先生住在金陵城的一個角落中。
此地雖然偏僻了些,但勝在清靜,郭先生平日裏練功也不會叨擾太多人。
進入郭先生的宅院之內。
王野一擡眼就看到郭先生正在坐在院中愁眉苦臉。
在他的身前正擺着一張桌案,上面鋪滿了寫了一半的紙張。
顯然,郭先生正在想新的文稿。
“郭先生”
看到這一幕,王野開口叫了一聲。
“喲,王掌櫃”
聽到了王野的呼喚,郭先生一擡頭趕忙說道:“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
“郭先生,看你這樣子,又寫新文稿吶”
此時,王野笑着問道。
“嗨,誰說不是呢”
聞言,郭先生嘆了一聲,開口道:“那魔教聖君的文稿得大改,不然沒法說了”
“嗯”
郭先生此言一出,王野微微一怔,開口疑惑道:“出什麼事情了”
“嗨,還不是因爲那朱老雜毛”
一聽王野的言語,郭先生一拍大腿,開口說道:“這老雜毛爲了讓他的鹿茸虎鞭人蔘酒賣出去,給了我些銀子,讓我把這聖君身死的原因寫成元陽傾瀉過多導致境界滑落”
“結果這當天說完,就有人不樂意了”
有人不樂意了
聞言,王野的身軀一愣。
這世間還有其他人不樂意這件事情
“有人不同意”
念及此處,王野假模假式的說道:“咋的,聖君託夢了”
“嗨,王掌櫃你別逗我了”
聽到了王野的言語,郭先生開口說道:“聖君早就死了,給我託的哪門子夢”
“是天順當鋪的掌櫃不同意了”
“天順當鋪的掌櫃”
詢問的同時,王野的心頭提起了一絲戒備。
難不成,天順當鋪是魔教的背景
“或許是因爲這結尾改的不入流唄”
聞言,郭先生搖了搖頭,開口道:“還說我要麼改要麼換,不然這打賞的銀子是一個字都拿不到”
“早知道如此,我說什麼也不該聽了那朱老雜毛的鬼話”
嗯
聽到了郭先生的言語,王野的心頭一動。
瞧這意思,郭先生似乎也不爽這朱大夫的作爲了。
“這可好,前兩日有人來我這喝酒,給了我一冊文稿案本,我原想着讓你看看,如今看來,卻是正合適啊”
說着,王野將趙捕頭所寫的東西給了郭先生。
接過王野遞來的文稿案本,郭先生掃了兩眼,一張臉泛起一絲紅暈。
“朱老雜毛大戰三個夷人婆娘”
此時郭先生顯得頗爲激動:“這可是上等的葷書啊,教訓朱老雜毛那是舉手之勞”
“這樣的葷書要是拆開,分成三大段上松風樓那麼一說,那打賞的銀錢絕對不會少啊”
“王掌櫃,這文稿,我二十五兩銀子買了”
言語間,郭先生豪氣干雲的說道。
“嘿,郭先生,你這就不夠意思了”
聽到了郭先生的言語,王野開口說道:“我拿您當行家,你不能拿我當傻小子騙啊”
“這葷書二十五兩賣了那是血虧,我答應那寫這文稿的人也不答應呢。”
“要弄咱們就分賬,四六開,你六我四,怎麼樣”
“王掌櫃,這樣算下來可是你虧啊”
聞言,郭先生微微一笑,開口說道:“我那一場下來才幾個銀子你到手可沒多少錢啊”
“這書雖然不錯,可是朱老雜毛絕對不能讓長久的說,你要分賬,那是血虧啊”
一言一行,郭先生的臉上雖然滿是忠厚,但眼皮子底下卻透着奸猾。
“嗨呀”
郭先生此言一出,王野眉頭一挑,開口道:“郭黑子,真以爲我拿我當傻小子是不是”
“你一場是沒幾個銀子,可你他孃的金陵城各個茶館跑的勤啊,就這葷書的質量,你起碼說他個上百次,都不算完”
“至於朱老雜毛那邊,那更扯淡了”
“他找你肯定得掏銀子,回頭你換個名字照樣說,銀子還是一樣賺”
言語之間,王野的一臉的不屑。
“行行行”
聽到了王野的言語,郭先生苦笑着搖了搖頭,開口道:“王掌櫃啊王掌櫃,你真不愧是金陵城出了名的財迷啊”
“這小算盤打的他孃的是一愣一愣的,連這一點都算清楚了”
“行,就依你,四六開”
“這就對了嘛”
聞言,王野的臉上露出一抹壞笑,開口說道:“現在大家共同的對手是朱老雜毛”
“這孫子這段時間賣虎鞭酒他孃的是賺的盆鉢皆滿,你可得快的開講啊”
“這你放心”
聽到了王野的言語,郭先生嘿嘿一笑,開口道:“今晚松風樓就上演這朱大夫大戰三個夷人婆娘的葷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