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陵夭 >亞洲卷·單車女王與輕靈魔法·風 第十五章 枯木逢春(三)
    安德烈放下手機,皺眉走到椅子前,坐下仰起頭,大拇指輕輕地用力,揉着太陽穴緩解緊繃的精神。

    “你的壓力不小。”虛擬投影中,留着短白鬍須的戈爾曼躺在紅木躺椅上,雙手抱着水杯。

    “除了數錢什麼都不用管,你以爲誰都和你一樣嗎?”看了他一眼,安德烈閉目養神,他最近忙得不可開交,身心都疲憊得厲害。

    似是看出安德烈的憔悴,戈爾曼出奇地沒有打擊他:“施工場地的補償費,磚倉正在報銷。”

    “不用了,已經有人給了。”

    戈爾曼一愣:“有人給了?誰?”

    “你覺得可能是誰?”

    “那個人?”戈爾曼猜道。

    “不然呢?”安德烈隨手一揮,虛擬投影中一封郵件發給了戈爾曼。

    “他的消息不應該比我們靈通吧?”看完郵件的戈爾曼挑了挑眉。

    “我們盯的是全世界,他不一樣,只盯一個人。”

    .

    .

    .

    此時,一棟別墅里正迴盪着董冪兒氣憤的聲音:“什麼破俱樂部?能投訴嗎?我要投訴他們!不給個理由就隨便取消兒子的假期,還有沒有人性?”

    以天正雙手小幅度地捶着愛人的背,安慰說:“老婆大人,你消消氣,興許是有什麼要緊的事,那種大型的國際俱樂部不可能無緣無故取消學員假期的。”

    董冪兒拍開背後的手,扭頭瞪着愛人:“以天正,你胳膊肘往外拐得也太明顯了吧,俱樂部你也替着說話,你開的啊?”

    “老婆,我這是變相安慰你,讓你消火。”以天正輕捏着愛人的肩,“你放心,待會兒我就打電話投訴他們。”

    “爲什麼要待會兒?現在就去!”董冪兒冷冷地說。

    “又不是什麼急事,我先給老婆你捏捏肩。”以天正弱弱地說,“老婆,我發現自從兒子參加了新秀俱樂部,你就經常生氣。”

    “還不都是因爲你?真不知道你這當爹的是怎麼想的,居然支持兒子去玩什麼極限運動。”一提到這件事,董冪兒就來氣。

    “年輕人有年輕人的想法,兒子都成年了,我們做父母的總不能還束縛着他。”眼睛上瞄天花板,以天正心虛地躲避愛人扭頭投來的目光。

    “想讓我不生氣?”

    “想。”

    董冪兒微笑地看着愛人:“行啊,去把兒子接回來。兒子現在應該還在機場沒走,只要你把兒子接回來,我不僅不生氣,還天天給你做好喫的。”

    以天正收回手:“你這笑容裏明顯藏着大刀,我……還是去打電話投訴他們吧。”

    “以天正!你給我站住!”董冪兒喊道。

    然而,她轉過頭去時,客廳裏哪還有愛人的身影?以天正早已經灰溜溜地逃離了客廳。

    .

    .

    .

    阿斯頓馬丁中,陳乙單手握着方向盤,抱怨說:“表哥也太不像樣了,居然說走就走。假期說取消就取消,什麼狗屁俱樂部?這般行事風格,早晚有關門的一天!”

    “行了,你都說一路了。”艾雪無奈地說,“我早就習慣了,上次他就這樣,臨走前才告訴我要去澳洲。”

    “再急表哥也該把艾雪姐你送回去吧。”陳乙說。

    “你不願意送啊?”艾雪審視他。

    “怎麼可能?我只是抱怨表哥辦事不地道。”陳乙挺直腰板,“送艾雪姐是我的榮幸,送未來嫂子是我的責任,不論從哪方面說,我都得送。”

    艾雪忍不住一笑:“你們還真是兄弟兩個,能說會道,一樣的嘴皮子。”

    “那是當然。”想起了早上表哥說的那句“你好,我是航海”,陳乙不禁笑道,“艾雪姐,你發現表哥變了嗎?”

    “變了?哪裏變了?”艾雪關上了震耳的車載音響。

    “我也說不出來,就感覺和小時候相比,表哥變得更外向了,不是說交際方面,是說……”不知道該怎麼說,陳乙組織了半天語言,“成熟中攜着點淘氣,沉穩中帶着些調皮,大概是這個意思,主要腦洞還大,思維和常人也不太一樣。”

    艾雪小臉古怪:“你是在誇你表哥?”

    陳乙摸着後脖子:“中性偏褒義,當然是誇了。”

    “爲什麼聽了你的形容,我感覺你表哥更像是一個滑頭?”

    “……”

    .

    .

    .

    晨韜小臂擔在吧檯上,身體倚靠吧檯黑色的大理石壁,隔着玻璃饒有興趣地看劍術館內對打的兩人,時不時拿起雞尾酒喝上一口,臉上透露出驚訝的神色。

    見莫凱澤從房間裏走出來,晨韜連忙從他招招手:“在房間憋半天,不悶啊?來來來,看點好戲。”

    猶豫了一下,莫凱澤走過來:“什麼?”

    晨韜沒有說話,朝劍術館指了指。

    順着晨韜手指的房間,透過玻璃牆壁,莫凱澤看到了以辰和路璇兩人,都是一身白色劍服,手持鐵劍對打。

    只一眼就能看出,兩人的實力完全不對等,以辰處於明顯的下風,被壓制得只能防守,沒有絲毫進攻的機會。

    讓他出乎意料的是以辰一次次倒地後又一次次頑強地爬起來,這還是以辰嗎?與他印象中的以辰好像成了兩個人。

    “他怎麼了?”莫凱澤問晨韜。

    “誰知道呢?回來之後就跟他老師在裏面對打,這都打……四十三分鐘了。”晨韜看了看腕錶,“這是典型的自己把自己玩死,要我說,不是瘋了就是在練什麼促成類的功法。”

    “你能在這兒看四十多分鐘也挺厲害的。”莫凱澤淡淡地說。

    “無聊嘛。”喝了一口雞尾酒,晨韜看着以辰說,“也沒安德烈說得那麼不堪啊,這傢伙看起來挺刻苦的。”

    “是和平常不太一樣。”莫凱澤平淡地說。

    “吃錯藥了?”

    莫凱澤沒有迴應,而是專注地看着兩人的對打。

    在一次次防守不住被細長的劍身抽倒在地後,以辰終於找到了進攻的機會,鐵劍繞腰,直刺而出,目標正是路璇護具面罩下白皙的脖頸。

    果斷又兇狠的出手讓身爲觀衆的莫凱澤和晨韜皆是一驚。

    面對以辰兇狠的出手,路璇選擇了更很辣的還擊。

    她握着劍把的手反轉,鐵劍從下向上蕩起,鐺的一聲,硬生生把刺來的鐵劍挑飛。隨後她俯身前衝,反手握劍,劍柄變成劍身,在強大的衝力下刺在以辰的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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