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陵夭 >第四章 那個男人真漂亮(一)
    以辰疑惑地看了眼手中的紙團,擡起頭,目光從前面的戈爾曼、晨韜、安德烈等人身上依次掃過,誰塞給他的?

    展開被揉捏成團的紙條,上面的內容令他不自主地停下了腳步:情況有變,一百億一百億加價,紙條銷燬,戈爾曼。

    一百億!以辰睖睜着眼睛,他呆住了。

    “幹嗎呢?跟上!”走在前面的安德烈催促落在後面的以辰。

    “來了來了。”還沒有完全反應過來的以辰一邊快步跟上一邊飛快運轉大腦消化這個驚人的消息,路過垃圾桶時小心翼翼地把撕碎的紙條扔了進去,似乎那張紙條本身就非常昂貴。

    “磨磨唧唧的,你要知道今天你是這個團隊的主角,我們都是陪襯,拿出一個‘富豪’該有的樣子。”安德烈教訓說,把中心的位置讓給他。

    “懂,懂了。”以辰微微整理了一下剛換上的高定西裝,很難想象俱樂部居然對他的身形瞭如指掌,就連頸圍都知道。

    安德烈點點頭,走在他左手邊靠後的位置。

    拿着“沉甸甸”的黑卡,以辰不放心地側頭,悄聲問右手邊靠後的戈爾曼:“主管,你確定要那麼做?考慮清楚了?”

    “考慮什麼?”戈爾曼問。

    “加價啊,一——”

    不等以辰說完,安德烈就打斷了他的話:“交頭接耳,像什麼樣子!”

    以辰縮回腦袋,噤若寒蟬,不敢再發出任何聲音,他可不想事後被安德烈戴上一頂“玩忽職守”的帽子。

    “挺直腰背,想象自己很有錢,非常有錢,對,表情再自信一點,很好,就這個樣子,保持住。”看着以辰有了點“富豪”的樣子,安德烈滿意地點頭。

    “按我說的做,其他不用考慮。”戈爾曼低聲對以辰說了一句,顯然他誤以爲以辰是向他確認一遍他在健身室交待的事。

    以辰微不可察地點了下頭,心說吝嗇鬼怎麼不吝嗇了?

    難道是情況的嚴重性讓吝嗇鬼不得不暫時把吝嗇收起來?對,一定是這個原因。

    一百億一百億喊價,想想都激動!

    此時的以辰被衆人拱衛在中間,前面有現任風之主和上一任水之主開路,後面有現任水之主斷後,左青龍令行部執行主管,右白虎磚倉執行主管,氣勢十足。

    這種出場方式,不可謂不霸氣,放在俱樂部絕對是大牌中大牌。

    數條貴賓通道將進場的貴賓有序地分割開來,當“以辰團隊”走進拍賣現場時,巨大的空間已有了小規模的“人山人海”。

    參加拍賣會的人不多,總共只有四十二位,但多數都如以辰這般帶了自己的團隊,祕書、分析師、貼身保鏢等。

    不同的是,其他人是主動的,而以辰卻是被動的。

    舒適的航空座椅足有三十排,呈扇形拱衛着鋪有紅毯的拍賣臺。來到這兒的貴賓會帶着自己的團隊找位置,自由落座。

    雖然是自由落座,但每位貴賓選擇的位置都會與其他貴賓保持一定距離,即使彼此可能認識。這是拍賣會不成文的規定,因爲大家都是競拍者,很可能成爲競爭對手。

    “又是取消競拍鈴,又是取消競拍包廂,還不允許代人競拍,那位神祕賣家到底想幹什麼?”以辰小聲嘀咕。

    沒錯,這一切都是那位神祕賣家要求的,此次拍賣會沒有競拍鈴,更不設立競拍包廂,所有競拍者都暴露在大廳裏,想要競拍只能舉牌喊價。

    至於代人競拍,這無疑是一句空話。

    先不說這種事杜絕不了,就算能杜絕,拍賣公司也不會這麼做,因爲這麼做只會擋自己財路。所以只要有財力,就可以參加拍賣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是拍賣公司慣用的手段。

    “大概爲了尋求刺激,那傢伙和我們一樣,都是瘋子。”安德烈舔了舔嘴脣,眼中隱現的興奮之色讓人懷疑“瘋子”一詞在他那裏可能一直是褒義詞。

    “我會不會被發現?”以辰還是擔心自己代俱樂部競拍的事被發現。

    “放心,有黑手閣和格子在,你的資料早就改了,現在的你可是富甲一方的商業大亨。”安德烈撇撇嘴,不以爲意地說,“況且,就算髮現了又怎麼樣?老子手底下幾十上百萬人呢,誰敢惹老子?”

    “那麼多手下不還是乖乖來參加人家的拍賣會?”戈爾曼一句話把他打回原形。

    “你!”

    “你什麼你!”

    …………

    “以辰團隊”落座在第二十五排居中的位置,這裏已經很靠後了,但對於視力極好的衆人來說,距離遠顯然不是問題。

    當然,並不是他們不想到前面去,而是前面的好位置都已經有人了,只剩下偏僻的兩邊。

    “一個競拍人員最多能帶多少人蔘加拍賣會?”當發現有位貴賓帶了一個十五人團隊走進來時,以辰忍不住問。

    “原則上不超過十人,但你只要有錢,帶進二十個人來也沒問題。現實社會講的是錢,錢就是社會的現實。”坐在後面的安德烈朝拍賣現場四角的側門指了指,“看到那幾扇側門了嗎?我敢保證,門後站滿了手持微衝的安保人員。只要出現情況,他們就會衝出來第一時間封鎖這裏。”

    “聽起來這場拍賣會的舉辦方更像是黑社會。”以辰挑了挑眉。

    “你現在是富甲一方的商業大亨,能不能有點年輕鉅富的樣子?”坐在前面的晨韜回過頭來,瞥了他一眼。

    “話說,俱樂部到底給我安排的什麼身份啊?從事什麼行業?是集團嗎?在哪個地區?市值多少?”以辰好奇地問。

    “不知道,我只是個保鏢。”晨韜回過頭去。

    見以辰朝自己看來,坐在前面的莫凱澤也回過頭去:“我也是隻是個保鏢,兼職司機。”

    “這個還是等你祕書來了讓她親自告訴你吧。”安德烈坐直身子,不再說話,與旁邊的戈爾曼充當起保護老闆“屁股”的保鏢。

    “還有祕書?”以辰眼睛亮了。

    坐在他旁邊的晨悅彤划着沒有信號的平板說:“當然,大老闆怎麼可以沒有祕書?你負責喊價,祕書替你舉牌。”

    “可以,我喜歡。”以辰有些自得,感嘆老闆就是好。

    晨悅彤看了眼斜後方,擡了擡光潔的下巴:“吶,人來了。”

    “來了?在哪兒?”以辰雙眼亮着光,伸長脖子就朝過道的後方看去。

    深棕色修身西裝襯托出高挑的身材,白襯衫上打着深色系領帶,絕美的鵝蛋臉配上披肩的米灰色長髮,女孩一出場就驚豔四座,碾壓衆多精心打扮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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