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陵夭 >起始卷·山雨欲來風滿樓·首 第七章 殿侍(二)
    “格子,取消勿擾。”看着投影上閃爍的紅色圖標,安德烈懊悔,他居然把這事給忘了。

    剛到濟南那天,瑣事太多,他就打開了勿擾。本想着忙完了再關上,結果剛忙完他就倒頭睡了過去,一覺醒來把這事忘得一乾二淨。

    若不提前設置好,勿擾模式下,格子連提醒的權限都沒有。

    “尊貴的布朗主管,格子爲您服務。”投影發生了變化,黑白格子背景取代了監控畫面,一個西裝革履的男子漸漸顯露出來。

    男子身材勻稱,穿着一身筆挺的黑色西裝,左胸口袋中插着一支紫金玫瑰,一張黑白格子面具將男子的面部完全遮住。

    “勿擾模式取消。”標準的男中音,充滿了磁性,“來自約翰遜塔主電話一次,信息一條;來自布魯尼主管信息一條;來自戴維斯隊長電話五次,信息三條,報告一份……”

    “視頻電話,綺娜。”

    “等待接通,請稍後……”西裝革履的男子消失,響起一首古典的輕音樂。

    等了十分鐘,對方纔接通,視頻連接,畫面中的黑白格子從中間向兩側分開,一間粉色系臥室出現在衆人眼前。

    從畫面中能看到臥室的大半牆壁,全是二次元的女主彩繪,金黃色的歐式燭臺吊燈下是一張巨大的圓牀,圓牀四周掛着粉紅色紗幔。

    紗幔拉開,映入眼簾的是雪白色的毛毯,毛毯上是一雙纖細的長腿,白嫩的皮膚使得雙腿與毛毯很難分辨,視線往上移,淡紫色薄紗裙,精緻的瓜子臉,以及一頭柔順的粉色長髮。

    白人女子斜躺在圓牀上,慵懶的氣質和可愛的打扮,蘿莉與御姐的完美結合,極具視覺衝擊力。

    “現在可不是問候的時間,打擾女孩子睡覺可是會遭天譴的。”女子修長的眼睫毛隨着惺忪的睡眼上下跳動,顯然此時的她充滿了睏意。

    “你就不能穿得保守點?”安德烈輕咳了一下。

    綺娜半睜着眼,沒好氣地說:“我在睡覺,難道睡覺也要穿絲襪、套裙、高跟鞋嗎?”

    “你手下可都在這呢!瞧瞧,那幾個傢伙眼都看直了。”安德烈瞥了拉爾森等人一眼。

    拉爾森等人頓時尷尬,盯着投影的眼睛移向一邊,目光變得飄忽不定,想看又不敢看。

    綺娜愜意地伸了個懶腰,胸前顯得愈發飽滿,酥軟的聲音更是讓人心亂如麻:“那又怎麼樣呢?反正我對他們沒興趣,也沒‘性’趣。”

    “算了,我們還是談正事吧。”面對綺娜膽大的言語,安德烈最終還是選擇了妥協。

    然而,事情總是與意料的有些出入。

    看到凡妮莎的綺娜立時睏意全無,直接忽視了安德烈的存在:“寶貝,你也在啊!”

    “在。”凡妮莎笑得很勉強。

    “好久不見,我都想死你了。你不知道,有幾天晚上我都夢你了呢!”綺娜一雙眸子又大又亮,充滿了期待之色,“你想我了嗎?”

    “想。”凡妮莎緊跟上綺娜的話,她太瞭解這個難纏的小妖精了,爲了儘快結束此類話題,乾脆利落地肯定是最正確的回答。

    “哇!寶貝,愛死你了!”綺娜兩頰緋紅,神情激動。

    凡妮莎揉着太陽穴,臉色頗不自然,對這個小妖精她是一點辦法沒有,俱樂部裏能制住綺娜的恐怕也只有那個小魔女了。

    “停停停,我們能不能先談正事?”安德烈忍不住說。

    “不能,我要和寶貝聊天。”綺娜果斷拒絕。

    “你收斂一點!”

    “你兇我!”綺娜雙手掐腰。

    一個抱枕從二樓扔出,沉悶的聲音響起,抱枕準確地砸到安德烈的頭上。

    回頭正好迎上凡妮莎的目光,安德烈氣道:“幹嗎?”

    “你兇綺娜了。”凡妮莎淡淡地說。

    “哈哈哈,寶貝砸得好!”投影中傳出綺娜的歡呼。

    “你們聊,我回屋睡覺。”安德烈扭頭往臥室走,再待下去他主管的面子就要丟光了。

    看綺娜的樣子,想來那邊的情況應該不是很糟。既然不糟,明天再處理不遲。

    綺娜大喊:“記得看報告,金字塔的資料都在裏面。”

    “知道。”剛走幾步,意識到了什麼的安德烈停下腳步,看向凡妮莎,“你哪兒來的抱枕?”

    凡妮莎聳聳肩:“你猜啊,猜對了就告訴你。”

    “誰幹的?”安德烈扭頭看向拉爾森等人,只見三人正視前方,身姿筆直卻緘口不言,“不說就每人三百個俯臥撐。”

    霎時,宋峯和另一人齊齊看向剩下的拉爾森。

    見狀,拉爾森跳起來,大叫:“喂,你們別看我啊!”

    “拉爾森五百個俯臥撐,宋峯負責監督。”說完,安德烈直接離開,不給拉爾森絲毫辯解和認錯的機會。

    “姐。”拉爾森向凡妮莎投去求助的目光。

    綺娜手託着腮,替凡妮莎說:“做吧,就當加練了。”

    “老大都發話了,趕快做。”宋峯立馬起鬨。

    “五百個俯臥撐而已,快做,婆婆媽媽的。”另一人跟着說。

    .

    .

    .

    以辰心情低落地回到自己的臥室,購物袋他交給了嵐姨,嵐姨說艾雪回去的時候眼睛很紅,像是大哭了一場。

    落地窗前,他坐在沙發上望着明月,想着是不是父母發現了什麼。

    他原以爲回家後父母會問學員聘用書的事,但結果超出了他的預料,父母什麼都沒問,只是說告訴他看過俱樂部的文件了。

    難道是我露了什麼馬腳?他這樣想着。

    敲門聲響起,夾雜着以天正的聲音,以辰應了一聲。

    以天正推門而入,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落地窗前的兒子:“做什麼呢?”

    以辰擡了擡下巴,笑笑:“沒做什麼,看月亮。”

    “你小子,和我當年一個樣,什麼事都喜歡藏着掖着。”以天正笑着指了指他。

    以辰心中一驚,表面卻強裝鎮定:“哪有?我能有什麼事?”

    “還說沒有,年薪十萬澳元,能是一個普通學員的待遇嗎?你當錢很好掙是不是?”以天正瞅了他一眼,“爸已經知道了。”

    以辰心裏咯噔一下,額頭上浸出了汗珠,大腦飛速運轉,想着該怎麼解釋。

    “極限運動天才運動員,這名頭可不小。”以天正露出讚許的目光。

    “天才運動員?”以辰聽得雲裏霧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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