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海岸市是澳大利亞的第六大城市,位於昆士蘭州,太平洋沿岸,是一座以旅遊爲支柱產業的度假城市。
晚八點,有“南半球的邁阿密”之稱的衝浪者天堂。
月明星稀的夜空下,燈火通明的城市照亮了連綿的沙灘,白色的浪花不時涌上岸邊,沖刷着柔軟的細沙。
沙灘上停着兩臺嶄新的摩托艇,一黑紅,一藍白,炫酷的外觀令它們看上去如同兩隻潛伏暗處靜待獵物的猛獸。
“二十三、二十四、二十五”凡妮莎背靠黑紅摩托艇,一身黑色連體泳衣,長髮在海風的吹拂下朝一側飄揚。
穿着白色短袖和棕色短褲的莫凱澤正拿着一對20千克的啞鈴交替彎舉,略有氣喘地說:“你喊慢點。”
“你不會做快點”
“做快了太累。”
“那就是現在不累了三十四、三十五、三十六”凡妮莎喊得更快了。
時間回到半個小時前,下飛機沒多久,簡單吃了點東西,莫凱澤就被凡妮莎帶到了這片長達42公里的沙灘。
摩托艇比他們來得早,在海灘上等候多時了。
莫凱澤欣賞着“猛獸”那充滿爆炸性力量的身體,完美的線條僅僅看上一眼就令他熱血沸騰,忍不住想要駕馭它體驗征服大海的快感。
“條件簡陋,就用它吧。”凡妮莎從寬敞的艇頭儲物箱取出一對啞鈴扔到莫凱澤面前,“交替彎舉,做到力竭。”
莫凱澤愕然,大腦反應不過來:“舉啞鈴”
戴上墨鏡,凡妮莎屈膝坐在巡航座椅上:“簡單測試一下你的力量極限,一週後訓練結束還要再測試一次。”
“要訓練一週嗎”莫凱澤神情複雜,“用這個測試,管用嗎太草率了吧。”
“欲速不達的道理還用我教你嗎沒有什麼是一蹴而就的。”凡妮莎催促,“少廢話,趕快做一、二、三”
聽凡妮莎已經喊起來,莫凱澤連忙拿起啞鈴,一手一個,深呼吸一口氣,開始交替彎舉。
“四十五、四十六、四十七”看到莫凱澤舉得越來越喫力,凡妮莎漸漸放慢了喊的速度。她知道莫凱澤快到極限了。
當凡妮莎喊到五十二時,莫凱澤滿頭大汗,雙臂顫抖,明顯已經力竭。
“還能做嗎”凡妮莎詢問了一句。
回答她的是行動,莫凱澤表情痛苦,右手劇烈地顫抖,緩慢舉起。
當凡妮莎喊完五十三,莫凱澤右手沒有放下,強忍着胳膊傳來的撕裂感,又艱難地舉起左手。
“五十四,還能”
這次不等凡妮莎說完,莫凱澤雙臂往下一垂,手一鬆,啞鈴掉到沙灘上。
“一看平時就不怎麼健身。”凡妮莎站起來,高挑的身材在泳衣的勾勒下展現出誘人的曲線,“坐下休息,我講你聽。”
莫凱澤盤腿坐下,輕輕活動着胳膊,緩解着腫脹和痠痛。
“水上摩托很簡單,要點有三。第一,謹記注意事項;第二,熟悉摩托艇;第三,掌握基本動作。”凡妮莎說,“至於花樣和競速你會游泳嗎”
“會。”
“那就可以了,多落水幾次,花樣和競速自然就不是問題。”凡妮莎言辭鑿鑿,“這裏沒有大白鯊,會游泳就不會淹死。”
“懂了。”
如果經驗豐富的工作人員或是專業的教練在這裏,一定會感嘆兩人心真大,一個往死裏教,一個往死裏學。
“這次是單人訓練,沒有其他人,不需要遮遮掩掩。”凡妮莎摘下墨鏡,“我們的目標很簡單,高強度的訓練,花樣和競速,有異議嗎”
“沒有。”
“有也沒用。”
莫凱澤嘴角微抽,沒有說話。
“注意事項,聽好了。”凡妮莎圍着他慢悠悠地轉起來,邊轉邊講,“運動前不要大量飲水;貴重物品不要隨身攜帶;穿戴好救生衣和安全帽以上這些記住就好,不要當真,我們要做的就是怎麼刺激怎麼玩。”
怎麼刺激怎麼玩莫凱澤隱隱有一種不妙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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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秀谷。
七蓮塔,以辰的房間外,豌豆芽站在門前敲着門大喊:“蕎麥,趕快給我出來不然我就讓你嚐嚐本小姐的袋鼠拳”
“我纔不出去死也不出去”蕎麥大叫。
懶得與它廢話,豌豆芽直接問以辰能不能進去。
蕎麥立刻回頭,一雙眼睛不安地看着以辰:“不能讓它進來。”
“沒事,我不會讓它搶你枕頭的。”以辰笑笑,對門外的豌豆芽說,“進來吧。”
房門自動打開,小袋鼠一蹦一跳地進來,一眼就看到了牀上的蕎麥。
豌豆芽伸出一隻前爪:“偷睡都跑到這裏來了,把枕頭給我”
以辰趕快出來打圓場:“豌豆芽,搶東西可不是好行爲。蕎麥也不容易,你就不要搶它枕頭了。”
豌豆芽遲疑了幾秒:“不搶也不是不可以。”
“真的”蕎麥驚喜不已。
“是真的,但規矩不能壞,偷睡了就要接受懲罰。”豌豆芽壞笑。
不等蕎麥說話,它就跳到了牀上,朝蕎麥撲了過去。
一出袋鼠和樹袋熊扭打的好戲在房間裏上演,場面遠比電影真實,小袋鼠有着極高的拳擊水平,以攻爲守,小樹袋熊則靠着一身厚實的肉,以守爲攻。
以辰側躺着,瞪大了眼睛,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精彩的片段。
足足打了三分鐘,兩個小傢伙才停手。
豌豆芽依舊活蹦亂跳,兩隻小爪子不斷揮舞,像是一個身經百戰的古拳手。
反觀蕎麥,挺着圓滾滾的肚子躺在牀上,後腿夾着枕頭,前爪捂着頭,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打人也不是好行爲。”蕎麥學着以辰說話。
“我打的不是人。”豌豆芽理直氣壯。
“打熊也不是好行爲。”
“你不是熊科,站錯隊了。”
見兩個小傢伙又要吵起來,以辰趕忙喊停,示意它們不準吵,再吵就出去。
豌豆芽和蕎麥對視了一眼,都識趣地閉上了嘴。
以辰滿意一笑:“這幾對了,和和氣氣的多好。我問你們,約翰遜先生呢知道他做什麼去了嗎”
蕎麥後腿鬆開枕頭,往前一晃,藉助反作用力坐了起來,前爪比劃個不停。
“你能說話嗎我實在看不懂你的肢體語言。”以辰無奈。
蕎麥小聲說:“你不讓我們說話。”
“我是不讓你們吵,又不是讓你們閉嘴。”以辰扶額。
“假聰明。”豌豆芽打了蕎麥一個栗暴,“我們也不知道塔主去哪兒了,可能在辦理公務,也可能在自我放縱。不過依我看,多半是後者。”
“所謂自我放縱,就是喫喝嫖賭。”蕎麥搶着說,剛說完頭上又捱了一個栗暴。
豌豆芽收回小爪子:“是喫喝玩樂”
以辰心說真是盡職盡責的土匪頭子。
邁克爾把他送回來就離開了,說是還有急事需要處理,現在看來完全就是藉口。
“說到喫,能給我找些食物嗎我都快餓死了。”以辰摸了摸肚子。
他早就餓了,然而身體不允許,只能躺在牀上。
“冰箱裏有牛奶和果汁,吧檯有伏特加和威士忌。客廳還有半包薯片,不過是塔主喫剩的。”蕎麥如數家珍,“我推薦你叫餐,這裏有送餐服務。”
“送餐服務都有什麼”以辰又驚又喜。
“澳洲的美食大多都有,像炸魚薯條、香腸卷、肉餡餅”蕎麥儼然是一個美食行家,不過那流口水的樣子屬實不雅,沒說幾句小臉就哀愁起來,“叫餐要花錢的,蕎麥沒錢。”
“人民幣行嗎我身上沒有澳元。”以辰看着角落裏的行李箱,錢包就在裏面。
早知道來到澳洲連飯都喫不上,就該帶一些食物,最起碼能充充飢,他這樣想着。
“不用不用,錢可以從年薪里扣。”豌豆芽眼睛冒光,像極了小財迷,“你們玫瑰會員都是有年薪的,十萬澳元呢”
“怎麼做打電話”以辰立馬從衣服裏摸出手機,豌豆芽不說他都快把年薪的事給忘了。
“需要數據腕環,在那裏。”蕎麥指着一個方向。
那個方向的桌上有着一白一金兩個單色盒子,蕎麥指的正是那個金色盒子。
以辰挑挑眉,邁克爾跟他說過,數據腕環和微米耳機就放在他房間的桌上。
蕎麥用它那奇怪的邏輯思維組織語言:“對啊,那鐲子很好玩的,在很遠很遠的地方都能聯繫到木頭人呢。”
“鐲子。”以辰忍不住一笑。
桌子和牀只有五步的距離,但以辰卻足足用了一分鐘。
坐到沙發上,他沒有第一時間拿起金色盒子,而是輕揉太陽穴,緩解頭暈。
豌豆芽在桌面上蹦下跳,十分活躍。
蕎麥抱着枕頭趴在沙發上,一臉的不情願,它是被豌豆芽揪着耳朵過來的。
原因無他,它想趁機偷睡但被豌豆芽發現了。
揉了一會兒,眩暈感減弱,以辰拿起金色盒子。
盒子沒有任何裝飾,甚至連字樣都沒有。
他拆開盒子,裏面放着一個金色的數據腕環,與安德烈、邁克爾的一模一樣,外表光滑,正上方是俱樂部的徽標,紫金玫瑰。
外觀單調,顏色華麗,讓以辰對質門的風格摸不着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