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陵夭 >起始卷·山雨欲來風滿樓·首 第二十二章 初諳(一)
    七蓮塔,躺在設計獨特的意式沙發上,以辰掛了電話,心情焦躁。

    “以辰啊以辰,你說說你,什麼追求夢想追求哪門子夢想”他拍打着自己的臉,沒拍幾下,手臂痠疼,又垂到地面,“放着女朋友不管,跑這地方受罪,被逼上梁山不說,還不能舉義旗,真是悲催。”

    “爲了人類的生存,地球的復興,我們要不畏死亡,用於奉獻。”蕎麥忽然從沙漏裏跳了出來,站在茶几上高舉握拳的小爪子。

    以辰瞅了它一眼,閉目養神:“得了吧,地球就沒衰落過,用不着復興。”

    “沒有大義,你知道你這是什麼嗎”蕎麥哼道,“是思想束縛。”

    “都這麼多天了,連王殿的影子都沒看到,我有理由懷疑你們是在欺騙消費者。”

    “那你也要先消費啊,你不消費,我們怎麼欺詐”蕎麥露出人性化的奸詐笑容,“我這裏還有幾個服務套餐,要不點一個”

    以辰警惕地看着它:“是我想歪了還是你心眼太壞”

    蕎麥立即挺直腰板:“本公子做的是正經營生。老闆,你就點一個吧。”

    “沒興趣。”

    滿頭大汗的豌豆芽從地球儀裏蹦了出來,兩隻小爪子上還戴着拳套。

    顯然,作爲袋鼠界的拳擊代表,它一直在刻苦訓練。

    跳到茶几上,豌豆芽嬌喝一聲,一個左勾拳就打在了蕎麥的屁股上。

    一拳下去,蕎麥只感覺身子一輕,就挺着圓滾滾的肚子飛了出去。

    “哎吆。”撞到沙發背上,屁股先是一涼,緊接着傳來火辣辣的疼痛,蕎麥回頭怒目而視,“豌豆芽你幹嗎”

    豌豆芽鄙視地說:“你就是笨,男人都是一副嘴臉,言行不一。”

    以辰一笑:“雖然是貶義,但我能聽出來,你是在誇我。”

    “那你可要記住本小姐的好,下次別再幫某熊了。”豌豆芽朝空中快速出拳。

    “她怎麼就誇你了”蕎麥提出質疑,懵懂的眼神讓人很難相信它是裝出來的。

    以辰嘿嘿一笑,洋洋自得:“誇我有大義唄。”

    “你這也算大義”蕎麥撇撇嘴,昂首挺胸,“遙想兩千萬年前,你們人類還沒有出現,我們考拉就征戰澳洲大陸了,爲了後代,毅然奔赴戰場,爭奪生存空間,先祖們那是雄赳赳,氣昂昂。”

    “鬼話連篇。”以辰嗤之以鼻。

    “你還別不信,兩千五百萬年前,類似考拉的動物就存在澳洲大陸了,有化石證明的。”蕎麥驕傲地說。

    懶得跟它廢話,以辰拿起茶几上的杯子,喝了一口水:“說說我那位劍術老師,相處了這半天,我感覺她還不錯啊,沒你們說得那麼可怕。不過,她的敵對意識似乎很強,從她身上,我總感覺到一絲若有若無的敵意。”

    “不是似乎,是肯定。你這已經很好了,就知足吧。”不等豌豆芽張嘴,蕎麥搶先說,“神魔最討厭男人了,在她的字典裏,男人只有兩種,要麼比她強,要麼娘娘腔,也就是你們口中常說的娘炮。”

    “路叔叔不見得比她強,你這話可相當於把路副塔主也罵進去了。”見識了路璇的實力,以辰很懷疑單打獨鬥有沒有人能成爲她的對手。

    “路副塔主和神魔是父女關係,血緣凌駕,懂不懂”蕎麥衝他做鬼臉,一會兒吐舌頭,一會兒翻白眼。

    “你慢慢玩,我明天還要訓練,就不奉陪了。”實在沒精神再搭理這個小傢伙,以辰拖着疲憊不堪的身子朝自己房間走去,他現在急需洗個熱水澡,好好睡上一覺。

    “buona notte晚安。”豌豆芽揮舞戴着拳套的小爪子,說着一口流利的意大利語。

    “ha дo6pahч晚安。”蕎麥不甘落後,咳了咳嗓子,地道的烏克蘭語脫口而出。

    以辰切實地體會到了微米耳機的好處,背對着兩隻小傢伙搖了搖手:“晚安。”

    .

    .

    .

    晝夜交替,時間流逝。

    接下來的幾天,以辰都在高強度的訓練中度過,上午在黑暗蓮室蓮睡,下午和晚上在磨劍室練劍,幾乎每天都累得心力交瘁。

    不過有付出,就有回報。

    經過幾天的蓮睡,他對黑暗元素的認知有了顯著的進步,尤其是晚上,他已經能初步感知到黑暗元素的存在了。

    只是,不知不覺他產生了一種奇怪的感覺,白天的時候,他覺得自己就是一條受困於池湖的鯨魚,活動空間受到限制,一身實力難以發揮,而到了夜晚,鯨魚彷彿驚天一躍,重歸大海的懷抱,真正釋放自我,衛冕海洋霸主。

    隨着對黑暗元素認知的增加,這種奇怪的感覺愈發強烈,愈發明顯,令他憂心忡忡,不知道是福是禍。

    此外,他的劍術也有了不小的提高。

    貴精不貴多,每天只學習兩種基礎劍法,學成之餘還會有大量的練習時間,保證每天練劍都能達到精益求精的效果。

    想要功底紮實,反覆練習無疑是最有效的方法,雖然他現在還不能做到熟練地運用一招一式,但卻正朝着打好根基的方向前進,一旦根基打好,劍術大成的基礎也就奠定了。

    磨劍室,場地中央,路璇和以辰身穿黑色劍服,各拿着一把桃木劍。

    “今天學習最後兩種基礎劍法,截劍和穿劍。”路璇的聲音清脆動聽,貼身的劍服下是比例近乎完美的修長身材,米灰色長髮配蓬鬆高馬尾髮型,使得憂鬱與清爽兩種截然不同的視覺感受完美地結合在了一起。

    “第一種,截劍。”她平劍,劍尖橫向一側,劍刃切斷,劍身成斜線,“立劍或平劍,用小指側劍刃按切,阻截對方,腰部發力,貫至腕部,橫向力,力達劍刃前部。劍身傾斜,斜向上爲上截劍;斜向下爲下截劍;斜向右後下方,手臂與劍成一條直線,是爲後截劍。”

    “第二種,穿劍。”她先是平劍,劍尖弧形向前,緊接着立劍,劍尖由前向後轉動,最後劍尖隨身體向左後方轉動,“平劍,劍尖經胸腹間弧形向前,劍身不觸及身體,爲平穿劍;前臂內旋,立劍,劍尖由前向後轉動而出,高不過膝,低不觸地,爲後穿劍;劍尖向後、向左隨身體轉動貼身立圓環繞一週,是爲掄穿劍。”

    以辰認真地看着路璇的每一個動作,主要是不認真不行啊,一旦做錯了就五十遍五十遍加練,這誰受得了

    路璇收劍,示意他來一遍。以辰平復心情,竭力想着剛纔的一招一式,手持桃木劍,身體隨着印象開始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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