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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字塔附近有生靈蟲洞？”以辰一臉愕然，大腦還處在當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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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靈蟲洞怎麼都是在水下？它們也有癖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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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附近，是裏面。三個半月前俱樂部的考古團在金字塔內部檢測到與生靈蟲洞完全一致的能量波動，根據能量強度判斷是一箇中型生靈蟲洞。”安德烈從空姐手中接過果盤，“目前生靈蟲洞還處在封閉狀態，但近些天蟲洞的能量強度越來越強烈，波動也越來越紊亂，這是蟲洞開啓的先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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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型生靈蟲洞。”以辰又是一驚，“半徑五十米，單次穿梭數量五十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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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三個月前皓月武裝被批准入境，已經對金字塔所處海域以及與那國島南部海岸進行了封鎖，與那國島南部的居民也都轉移到了北部。”安德烈說，“中型生靈蟲洞，令行部處理過四十九個，完全在可控範圍以內。這種程度的戰爭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對你們來說是一次不可多得的實戰機會，好好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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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也要參戰？”以辰吞嚥口水，身體不由自主地往後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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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無數次想象過自己與殿衛拼殺的畫面，那時的自己必定是豪氣干雲，但當事情真到了眼前，他才發現自己開始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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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是戰爭，不是小孩子過家家！”安德烈嚴肅地說，“在這種戰場上，凡是地球的一份子都沒有權利置身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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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辰強行壓下自己的恐懼心理：“我會參戰，竭盡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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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底氣不足，但卻鄭重其事。”安德烈滿意地點點頭，“起初你老師告訴我你不保證比保證更可靠我還不信，現在我有點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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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凱澤安慰以辰：“你可以換一個角度去看，把這當做一種發泄方式，沒有比殿衛更合適做發泄對象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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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神情淡然的莫凱澤，以辰眼皮跳動，你是有多憋屈需要用這種方式發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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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握着咖啡杯，溫暖着手心：“你還是注意點爲好，滑雪你都要用安定，上戰場你總不能打點滴。驚恐症不是要不了你的命，小心……猝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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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滴就算了，不過我建議你到時候來一針鎮定劑。”安德烈拍了拍莫凱澤的肩膀，“我可不希望白髮人送黑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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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凱澤不說話了，低頭看着咖啡。再說下去，他恐怕連戰場都沒來得及上就被這兩人說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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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聽兩人這麼一說，他覺得有必要考慮一下鎮——自己不會真的猝死吧？他那僵硬的表情略微變得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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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衛一般只會在生靈蟲洞開啓後的一段時間內出現，所以戰爭並不會持續很久，但也正因如此，戰爭才更殘酷。爲了防止意外發生，即便被發現的生靈蟲洞不再有殿衛出現，俱樂部也無時無刻不在監視它們。”安德烈喫着黑手指葡萄，“造成這種情況的根本原因應該是蟲洞的能量有限。能量有限，容許生靈穿梭的時間自然也就有限。”
聽完安德烈的話，以辰把剛想問的問題嚥了回去。他還想安德烈爲什麼不從生靈蟲洞直接攻入劍陵，把不朽軍團徹底解決，現在看來這個想法是行不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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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時間有限的情況下，能進入劍陵的力量有限，而那部分力量面對的卻是整個不朽軍團，這無異於把一隻羊扔進了狼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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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至今俱樂部都不清楚不朽軍團有多少力量，但既然能跟隨王殿征戰世界，那必然是一支強大的軍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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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衛穿梭生靈蟲洞，撥數範圍是五十到一百，每一撥數量都是蟲洞容許的極限。換句話說，一箇中型生靈蟲洞至少會有兩千五百個殿衛出現。”安德烈言語中充滿了自信，“不過凡事都要做最壞的打算，所以處理中型生靈蟲洞，令行部出動力量的標準是殿衛最大數量的兩倍，也就是應對一萬個殿衛的武裝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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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萬。”以辰咋舌，殿衛可遠非殿侍可比，兩者根本沒有可比性，一個殿衛恐怕能輕易解決十個不組成陣型的殿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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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萬個殿衛是什麼概念？能對付一萬個殿衛的力量又是什麼概念？他難以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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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有空你多跟我學生學一學，不要總是一驚一乍的。”安德烈朝莫凱澤擡了一下下巴，對以辰說，“看看，多麼鎮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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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懷疑他表情癱瘓。”以辰小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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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不如直接說面癱。”莫凱澤眼珠往下，似乎想瞅一瞅自己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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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癱是指面神經麻痹，我看過你笑，你面神經挺好的。”想了想，以辰補充說，“認真講，我覺得笑不適合你，你的淡漠加上那少有的一點……可愛，讓我想到了《疾速追殺》三部曲中的約翰·威克。你也是近現代歷史學雜學專業，應該知道殺手威克。他三部影片殺了三百七十餘人的殺手，平均一分鐘殺一個的男人。在第一部中，一羣混混搶走了他的車，順手殺死了他過世妻子留給他的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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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停停。”安德烈打斷他，“這不是你講故事的時候，有時間還是多休息一下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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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凱澤對以辰舉了下咖啡杯，喝一口：“當你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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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辰弱弱地說：“我說真的，挺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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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聊了幾句，三人陷入了沉默，客艙重歸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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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烈和莫凱澤調節真皮座椅往後傾斜30度，閉目養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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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辰單手支撐下巴坐在桌前，側頭望着舷窗外，思緒回到了離開菲利普島之前，他確實要好好想一想邁克爾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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