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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站在一塊巨石上，面朝島嶼北部，享受着少有的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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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得這麼早。”以辰走上巨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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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也一樣？”路璇沒有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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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真冷。”以辰一隻手裹了裹身上的外套，將手中另一條絨毯遞過去，“看到老師在這兒，穿得又少，學生特意回去拿的，如果不嫌棄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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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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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辰撇了下嘴，小聲說：“還是嫌棄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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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敢叫我老師，邁克爾不是告訴你我的問題了？”修身的黑色作戰服使得路璇幾乎與黑暗融爲一體，唯有那米灰色長髮清晰可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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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邁克爾和你說了？”以辰有點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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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當事人，有知情權不過分吧。”路璇扭頭瞧了以辰一眼，“感到意外的應當是我，他不說我都不知道自己是病人，真不知道是好是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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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沒事吧？”以辰試探地問。
一秒記住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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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有什麼事？倒是你，有事就說，別婆婆媽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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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與路璇並肩的地方，以辰望着前方，不知道該不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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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豫了一下，他下定決心，認真地說：“我們是不可能的，我有女朋友了，以前是她，以後也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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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飛機上他就釋然了，如邁克爾所說，那只是心理問題帶來的錯誤行爲。不是真實情感，自然也就沒必要當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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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問題是他日後該怎麼和路璇相處，在他看來路璇是不知道這件事的。現在看來他擔心是多餘的，路璇早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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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令他的擔心迎刃而解，既然路璇知道，說開反而對彼此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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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許久，路璇輕輕一笑：“看樣子是好事。我喜歡的不是你，是你學生的身份，你沒必要糾結。況且，這也不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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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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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問兩遍了。”路璇低下頭，再擡起時臉上露出了狡黠的笑容，上下打量着以辰，似乎在策劃什麼陰謀，“我很好，特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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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這畫風轉變得也太快了吧。”以辰下意識地退後一步，緊了緊外套，小心地問，“所以，你依舊是我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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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璇搖了搖頭，斜睨着他：“不夠尊敬，你該說你依舊是我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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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依舊是你學生。”以辰點點頭，呼出一口氣，輕鬆了不少，“回去了我請你喫飯，就當是學生對老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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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賠禮道歉？”
“呃——算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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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歉就免了，光賠禮就行。還記得練劍時我跟你說過的話嗎？‘好好練，以後有你感謝我的時候’，打完這場仗說不定你就要賠兩次禮了。”路璇嘴角噙着一絲壞壞的淺笑，掰手指，關節發出咔咔的聲響，“到時候你要是敢賴賬，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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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辰連忙搖手：“不會，絕對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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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璇哼了一聲：“最好這樣，本副總指揮可不是好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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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副總指揮，我一直有個問題。你是怎麼當上副總指揮的？我是說你性格不是……”以辰撓頭，不知道該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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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問我性格有問題怎麼會被允許當副總指揮？”見以辰一個勁點頭，路璇暴躁地說，“這與性格有關係嗎？性格有問題又不是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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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格影響判斷，你這個性格……太沖動。”以辰弱弱地說，說到最後聲音明顯小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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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着他看了兩秒，路璇盤腿坐在石頭上，不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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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了？”以辰探頭到她前面，似是詢問，但目光中卻充滿了警惕，生怕下一秒她突然躍起對自己發動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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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怎麼？你不是說我這個性格太沖動嗎？我安靜一會兒，換種性格。”路璇闔着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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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她平靜的神色，以辰頓時放鬆了警惕：“換了嗎？換成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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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以辰說完，盤着的雙腿往上一合，腰部和腿部一同發力，路璇一下子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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躍起的瞬間，右手猛地探出，揪住了他的耳朵，壞笑重新浮現在路璇臉上：“不好意思，失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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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分鐘後，瞧着以辰疼得齜牙咧嘴，路璇心滿意足地點了點頭，重新盤腿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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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璇一鬆開手，以辰就立馬揉起略有紅腫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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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涼！”剛坐到石面上，以辰就不由地叫了一聲，左右兩邊屁股交替擡起，緩解冰涼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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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會是體虛吧？腎陽虛？”路璇目光怪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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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我腎好得很。”爲了男人的尊嚴，以辰也不得不讓屁股與石面完全接觸，忍受着透心的涼意故作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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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眼裝樣子的以辰，路璇似是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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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一青一銀兩個在暗淡環境中還算明亮的光點引起了以辰的注意，青色光點在島嶼中央偏東的位置，銀色光點在島嶼西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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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蓮娜跟他們說過，那是兩門加強版元素聚能炮，一門安裝在島上最高點宇良部山，一門安裝在滿田原山的主峯久部良峯，攻擊範圍廣，發射頻率高，衛星定位，精準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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