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口痰雖然是李恆傑吐的,但讓他再喫回去,也太噁心了點。
李恆傑當然不願意了。
“我不”
李恆傑大叫着,使勁掙扎。
“你喫不喫”
陳冬抓着李恆傑的腦袋使勁往地上磕,這一招是和他爸學的,沒有任何技巧,專治各種不服。
砰砰砰
砰砰砰
陳冬本來都放過李恆傑了,但是李恆傑又返回來,還叫囂着要砸了清風齋,簡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這種人,就不能輕易放過他。
旁邊的幾個人都看傻了,等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李恆傑已經一臉血了。
“陳冬,你瘋了嗎,李恆傑他爸一會兒就過來了”袁義胞哮着。
“李恆傑他爸可是身家過千萬的大老闆,你開一個破清風齋就這麼無法無天了”周園也大叫着。
但是陳冬根本不理他們,還是不斷磕着李恆傑的腦袋,並且問他:“你到底喫不喫”
“喫……喫……”
李恆傑哪能經得住這種蹂躪,很快就覺得天旋地轉,腦瓜子“嗡嗡”的了。
再不喫,怕是命都要丟在這了。
“喫”
陳冬一聲大喝,把李恆傑的臉按到那堆污穢物旁。
李恆傑一點辦法都沒,只好照着陳冬的話做了。
實在太噁心了,好多人都把臉轉過去了。
與此同時,很多人聽到動靜,也聚到了大廳裏了,包括清風齋的工作人員,以及各種食客。
“怎麼回事”
“那不是李大基的兒子李恆傑嗎,怎麼被人欺負成這樣子了”
“打他的人,是陳大宏的兒子陳冬啊”
“真的是他,陳大宏不是被抓了嗎,怎麼他兒子還敢這麼囂張”
“有什麼樣的爹,就有什麼樣的兒子啊……”
正當衆人竊竊私語的時候,大堂經理楊方也匆匆趕了過來。
“老闆,怎麼回事”楊方看到李恆傑又回來了,還被陳冬按在地上打得一臉血,當然非常詫異。
“沒事。”
陳冬拍了拍手,一屁股坐在李恆傑身上,說道:“這王八蛋,說要叫他爸來砸了清風齋,而且他爸已經在路上了”
楊方一聽,立刻說道:“老闆,要我安排下嗎”
楊方在地面上很熟,知道李恆傑的父親李大基並不好惹。
“可以”陳冬點了點頭。
楊方立刻轉身出去打電話了。
楊方竟然叫陳冬是老闆,可把周圍食客驚得不輕,誰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也不敢胡亂評價了,但看樣子有一場好戲瞧了。
對於大多數人來說,只要事不關己,就能高離掛起,這叫出殯的不怕殯大,誰贏誰輸都無所謂,關鍵是要熱鬧。
李恆傑趴在地上,已經一句話都不敢說了,他很後悔又返回來,早知道該等父親一起來的。
袁義等人本來想上去救李恆傑的,但是清風齋的工作人員都出來了,他們哪敢動手。
只有周園還在上躥下跳地叫着:“陳冬,你完了,李恆傑他爸一會兒就來”
陳冬狠狠瞪了一眼周園,冷冷說道:“我不想打女人,但不代表我不會打女人你敢再說一句廢話,我讓你和李恆傑的下場一樣”
“李大基麼”陳冬冷笑着說:“我等着他”
不出一會兒,果然有大片雜亂的腳步聲響起,一個滿臉怒火的中年男人,帶着二三十個手持棍棒的工人走了進來,正是李恆傑的父親李大基。
“爸,救我”李恆傑終於看到救星,立刻哀嚎起來。
“李叔叔”
“李叔叔……”
袁義、周園等人也紛紛叫着,並且迎了上去。
李大基聽說兒子被人打了,還是被陳大宏的兒子打了,想到自己被陳大宏欺負的過往,心中的怒火頓時放大十倍,立刻帶着人趕來了。
但沒想到,一進來就看到兒子滿臉是血,而且陳冬還坐在自己兒子身上
怒火可止十倍,簡直百倍
“小兔崽子,我弄死你”李大基咆哮着,立刻就朝陳冬衝了上去。
“你不好好管教兒子,我就幫你管教嘍”
面對李大基的怒火,陳冬卻是無動於衷,依舊悠哉悠哉地坐在李恆傑身上。
“王八蛋”
李大基來到陳冬身前,狠狠一巴掌扇了過去。
他是真沒把未成年的陳冬看在眼裏,更何況陳冬還那麼瘦。
立地通天炮
陳冬猛地一躍而起,雙拳交叉、緊握,狠狠轟了上去。
這一拳,如果是普通人,當場就昏過去了。
但李大基能在古陽鎮混出一片天地,身手也是相當不錯的,所以他沒有昏,只是踉踉蹌蹌地往後退了幾步,眼前也出現了一大片金星而已。
李大基確實沒想到陳冬一上來就給了他個下馬威,就連跟着他的那些工人都沒反應過來,大家根本沒打算羣毆一個孩子,就是在後面看熱鬧來着。
李大基晃了晃腦袋,再次憤怒地朝陳冬撲上去。
飛雲垛子腳
陳冬再次一躍而起,先是一腳踩在李大基肚子上,接着又狠狠一腿抽向李大基的腦袋。
砰
啪
李大基這回扛不住了,整個人都飛了出去,骨碌碌滾到一邊。
現場的人全都傻了,誰都沒有想到一個未成年的孩子竟有這麼恐怖的戰鬥力。
尤其是袁義、周園等人,驚得嘴巴都合不攏了。
“不愧是陳大宏的兒子啊……”
“這就叫虎父無犬子啊……”
“是啊,抓了個陳大宏,又來了個陳冬,古陽鎮永無寧日了……”
衆人正議論紛紛,李大基又從地上爬起來了。
“都他媽愣着幹什麼”李大基咆哮着:“給我上啊”
跟隨李大基來的那些工人見狀,立刻一窩蜂地朝着陳冬撲了上去。
而清風齋中的工作人員,除去女性服務員等,一些廚師、主管也都拿了傢伙,準備和這些人拼。
“李大基,現在這麼囂張,清風齋也敢砸啦”
就在這時,一道幽幽的聲音突然自清風齋的門口響起。
衆人紛紛回頭看去,就見開煤礦的花貓帶着四五十人走了進來。
看到花貓來了,陳冬知道不用自己出手了,便又安安穩穩地坐在李恆傑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