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祖點點頭，將目光移開，身影再次散開，重新變成了霧中的存在。
秦羽眼睛微微一閃:“我怎麼跟你合作？”
“放開你的意志，讓我的意志進入你的內心，把氣息烙印進去。”
天祖的意志動了一下。
原來，一整片霧被一分爲二。
有一塊略小，是他保留的殘片。
另一塊略大，是幫助秦羽的意願。
“好，那我在外面等你。”
沒有露出絲毫神色，秦羽的意志化爲迷霧，瞬間流出了世界基石，迴歸本體。
“我倒要看看你玩什麼把戲！”
心中暗笑，在天祖的要求下，秦羽慢慢的將所有的意志和力量攤開，直接表明了將臣之主的心意。
將臣之心是秦羽本體論的核心意志。
雖然不設防，但生來就有無窮的力量。
就算是不死之身，也沒有直接一擊將其殲滅的可能，更何況是殘存狀態下的天祖意志。
隨着將臣之心的施展，慢慢的，天祖的意志氣息也流淌出來。
一般雲霧一出來，我就感受到了將臣之主心中的氣息，天祖的意志直接膨脹起來。
“這是？”
沒有意志的碰撞，也不是吞噬和佔有，更不是直擊心靈。
在天祖的意志涌入將臣心中的那一刻，秦羽的靈魂微微一動，卻馬上就明白了天祖不尋常舉動的根源。
很久很久以前，幽冥神國也發生過類似的事情。
唯一不同的是，當年的幽冥之主沒有能力抵抗至高死神印記，而此時的將臣之主卻能夠徹底驅散，直接拒絕天祖的意志。
“刻下他的印記，或者成爲他的從屬神，這是個好主意。如果我能進入本源空間，因爲他的氣息的存在，不會被本源意志侵蝕，但相應的，如果我要凝聚其他三個意志，他也一定能吸收本源空間力量。就這樣，他獲得了重生的機會.....這是他主動跟自己攤牌。在本源空間上，如果他想脫身，他可以爲所欲爲。“
看穿了天祖手段的本質，秦羽沒有動，任由他操作。
不管怎麼說，這確實是一個機會。
至於之後，天祖是否會一走了之，讓本體一無所有...
這一手牌打完之後，會怎麼樣，就看天祖的意願了。
此刻，遠非至高死神留下印記時所能輕易比擬，將臣之主本體核心意志的崇高程度完全脫離了天祖之手，再加上將臣之主心中自然凝聚的生生不息的蓬勃力量...
整整一天，當天祖的意志幾乎被揮霍殆盡的時候，終於，一切都結束了。
在心臟的核心，在他意志的根據地，無盡的將臣氣息自然而然地萌芽了。
其中有一點不同，但即使是一般的氣息也掩蓋不住那種奇怪的意志，那種意志正在以一種極其隱晦的方式流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