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爪子好鋒利！”
秦羽着實一驚。
軍刀被它爪子震開，另一隻爪子又向他揮來。秦羽身體向後一傾頭往後一仰，爪子從眼皮子底下揮過，帶起一股屍臭。
秦羽擡腳一下子踹到它的大腿根上，喪屍往後一倒坐到了地上。
趁它正掙扎着從地上爬起來之前，秦羽跑到它身後，將刀往下一刺。
刀刃從喪屍頭頂刺入直到被卡住，秦羽向上一拔，刀身被頭骨卡住，用腳蹬在喪屍肩膀上用力才拔了出來。
嶽靈兒那邊不斷傳來慘絕人寰的慘叫聲，聽的秦羽骨頭髮寒。
“那嶽靈兒現在已經喂喪屍了吧！”秦羽感向自行車的方向看去。
那丫頭跑在路邊的田埂上，一邊尖叫一邊跑着跳着，身後的喪屍被拉成一排推推搡搡，不時有喪屍被田埂絆倒。
丫頭就像在遊戲里拉火車引怪，每當喪屍已經跟不上要被甩掉時，她又昏頭昏腦的跑到喪屍邊上，看到喪屍後又是一聲尖叫繼續引着。
“有才！引怪的速度平均，剛好讓喪屍打不着她，也不會讓喪屍掉隊。整個過程如行雲流水般，過癮。”
如果不是不知道她現在已經嚇蒙了，還以爲她現在正興奮着。
“快過來！”秦羽朝她喊道，嶽靈兒對外界沒了反應，只是埋着頭叫着，跑着，跳着。
秦羽將她一下子抗到肩膀上向回跑去，嶽靈兒神志不清地抓撓着他的揹包。
一畝畝田地從眼角慢慢滑過，她也安靜下來坐在他胸前發呆，天色開始暗淡，又一個夜晚將來臨。
明亮地篝火照在身上暖暖的，秦羽坐在篝火旁悠閒地打磨着軍刀。
嶽靈兒望着篝火發呆，身體不停地顫抖着，飯盒裏的食物一口也沒動過。想來被嚇的不輕。
除了火焰燃燒木柴的噼啪聲，也只有磨石打磨着刀刃的聲音在這夜裏盤旋。
“大叔，我會不會死？”嶽靈兒擡起臉向秦羽問道。眼睛亮亮的。
“會！”秦羽肯定地說道，“也許明天，也許後天，也許明年，就看你運氣了！”
秦羽想起第一次面對喪屍發起衝鋒的場景。
“大叔，你能不能保護我？”她帶着哀求的眼神望着秦羽。
“不能！”秦羽更加肯定地說道，“我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繼續活着，也許明天就會死在你面前。”
想起傷痕累累地和變異貓對持，想起趴在公交頂上感受着二級力量喪屍的怒火，更想起掛在防護欄上，上下不能地絕望。
嶽靈兒的眼神黯淡下來，臉上隱隱浮着一股子死氣。
已經開始絕望了，秦羽看着她的臉色感覺得到。
她沒再開口，秦羽也不說話，只是藉着火光打量着軍刀，看的時間長了也有些煩悶。
“你想活嗎？”秦羽突然開口，打破了這片寂靜。
她擡起頭直愣愣地望着他，有些不明白。
“你想繼續活下去嗎？”秦羽再次開口，她的眼睛重新恢復了明亮不停的點着頭。
“你要想繼續活在這個末世，就只能靠自己！”秦羽回憶着自己一次次出槍收槍，在家裏拼命的鍛鍊自己。
“靠自己？”嶽靈兒有些疑惑。
“從現在開始，你要忘掉以前的一切。”秦羽看着她說道。
“你不再是你爸媽的嬌嬌女兒，也不再是老師的調皮學生，你甚至要忘掉自己是個女人。”秦羽忽然想起他以前當宅男的幸福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