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農家嬌妻有空間 >第二十九章 升堂
    陸煙兒將衣袖裏的饅頭掏出來,看向陳氏問道,“娘,你們吃了沒有?”

    陳氏連忙說道,“我們早就吃了,你快吃了它,可千萬別餓到小孩子!”

    實際上飲食樓發生了那麼大的事情,他們的心一直繃着,誰還有心情管自己肚子餓不餓,他們下午沒喫飯,還是三更半夜被衙門的人抓來的。

    陸煙兒笑了笑,沒有拆穿陳氏拙劣的謊言,三兩下將饅頭吃了。

    娘說得沒錯,不能餓到孩子。

    沈秋將陸煙兒拉到自己旁邊坐下,自己靠在牆上,讓她靠在自己身上,柔聲說道,“早些睡吧,再不睡覺,天都快亮了。”

    陸煙兒搖了搖頭,說道,“我已經說過了,再睡也睡不着了,倒是你,眼底都青了,你纔是最該睡的那個人。”她扭頭對陳氏說道,“娘,你們也快些睡吧,明日還有一場硬仗要打,我們都要養精蓄銳。”

    陳氏回到沈老漢和沈冬身邊,將迷瞪瞪的沈冬抱在懷裏,拍了拍他的後背,說道,“睡吧。”

    直到那邊傳來平穩的呼吸聲,沈秋才悄悄地問道,“你剛剛跟那位江公子說的話,都是真的?”

    陸煙兒靠在沈秋的身上,抓着他的一縷青絲在手中把玩,聞言扭頭看向他,問道,“哪句話?”

    沈秋清咳兩聲,狀似隨意地說道,“不在乎身份高低的那句話。”

    陸煙兒朱脣一抿,將手中的頭髮一扯,不高興地說道,“你自己想!”

    沈秋被頭髮牽着低頭,下巴磕到陸煙兒的頭頂,他的手附上她的肚子,眼底浮現一股柔情,說道,“媳婦,謝謝你。”

    陸煙兒不解地問道,“你謝我做什麼?”

    沈秋勾着脣,偷偷低頭在她地頭頂吻了吻,說道,“謝謝你這麼好,我會努力讓你過上好日子,也會做一個好父親,好好照顧我們的孩子。”

    陸煙兒嘟着嘴霸道地說道,“知道我好就要好好珍惜我,不能對別人比對我好,我們的孩子也不行!”

    沈秋寵溺地掛了掛她的鼻子,說道,“我對我們的孩子好,是因爲他是你的孩子,在我心中,你永遠是最重要的。”

    陸煙兒眼底劃過一絲愁緒,呢喃道,“要是這世道一直安穩,我們可以一直過平凡幸福的日子,該多好。”

    她多想時光停留在這三年,不必經歷三年後那些百姓流離失所,朝不保夕的日子,該多好?

    她只想守着他們的家,過平平淡淡的日子。

    沈秋保證道,“無論將來發生什麼,我都會守着你護着你。”

    懷裏半響沒出聲,他低頭一看,她已經睡着了。

    月光透過鐵窗照進來,一室靜謐。

    江河捂着嘴一邊打呵欠一邊走到高堂之上坐下,一拍驚堂木,大聲道,“升堂!來人,將昨日收押的桃李鎮的犯人壓上來!”

    早就坐在一旁的江岸立馬對衙役們說道,“動作輕一點,別怠慢了陸姑娘和她的家人!”

    江河聞言瞪了自己兒子一眼,卻對這種徇私的行爲默許了。

    只要不影響他判案,他便給這蠢兒子一個面子也無妨。

    更何況這次的犯人着實有些特殊,是他上頭那位大人的女兒,在沒有確定她確爲兇手之前,不能輕慢。

    他雖然爲官清廉,但卻不是不通官場規則,該有的小心謹慎他可一點也不少。

    很快陸煙兒等人便被帶上來了。

    江河端起茶杯,用蓋子將浮起來的茶葉往外撥了撥,喝了一口茶,抓起驚堂木一拍,大聲問道,“堂下何人,所犯何罪?”

    沈秋從容地叩首,正氣地說道,“回縣官大人的話,草民沈秋,昨日一家三口在我所開的飲食樓用食,如今一人中毒身亡,一人昏迷不醒,請大人明鑑,找出殘害他們一家三口的真兇,也還飲食樓一個清白!”

    江河問道,“受害者是在你們飲食樓中的毒,你們如何證明不是你們下的毒?”

    沈秋說道,“敢問大人,若是你想害人,會在自己的地方,衆目睽睽之下將人毒害嗎?”

    江河點點頭,說道,“你說得有些道理。本官又問你,你與被害之人從前可認識?有無過節?”

    沈秋鎮定地答道,“飲食樓雖然每日客人來去如雲,但只要來過我們飲食樓的人,我都對他們有些印象,受害者卻是昨日第一次來,草民並不認識他們。”

    江河一拍驚堂木,吩咐道,“來人,將受害者家屬以及昨日的目擊證人帶上來!”

    鄭氏一跪下,就痛哭流涕地連連叩拜,嘴裏哭嚎道,“青天大老爺,您可以一定要爲民婦做主啊!民婦痛喪丈夫,木頭是我唯一的兒子,若是他再去了,我也不想活了!”

    她指着陸煙兒道,“請大人儘快讓這毒婦交出解藥救我兒子啊!”

    江河眉頭一皺,拍了拍驚堂木,說道,“你有何證據是她下的毒?”

    鄭氏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道,“昨日民婦親眼所見,在我丈夫和兒子倒下之後,她往我兒子嘴裏倒了一杯水,還用一片參片吊着我兒的命!”

    陸煙兒冷着臉,說道,“我知道你昨日大受打擊心中悲痛,所以纔會不可理喻地懷疑我是害人兇手,但你不要血口噴人,我昨日給他喝的水確有一點解毒之效,卻並不能證明我是下毒之人!”

    鄭氏渾濁的眼裏閃過一絲希望,她跪着來到陸煙兒身邊,拉着她的袖子祈求道,“我知道你有辦法救我兒子,我求求你救救他,再不救他,他就快熬不住了,我求求你大發慈悲救救他!”

    陸煙兒譏諷一笑,厭惡地說道,“我倒是小看你了,原來你根本不管我是不是真兇,只想逼我救你地兒子,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她第一次遇到這麼噁心的人。

    真是活得久了,什麼人也見得到。

    鄭氏纔不管陸煙兒說了什麼,她不住地對陸煙兒磕頭,磕地半百的頭髮散亂地披散着,額頭上溢出鮮血,宛若惡鬼。

    陸煙兒忍不住捂着嘴乾嘔,表情痛苦。

    江岸見了立馬站起來,對衙役吼道,“還愣着幹嘛!將那咆哮公堂的刁民拉開!”

    衙役上前,將鄭氏壓至一旁。

    沈秋心疼地攬着陸煙兒的肩膀,對公堂之上的江河說道,“大人,草民的媳婦懷有身孕,可否讓她坐下?”

    江河說道,“來人,給陸氏搬一個凳子來,讓她坐着受審便是。”

    他拍了拍驚堂木,對鄭氏說道,“鄭氏,陸氏也算救了你兒子一命,你不但不知感恩,還咆哮公堂,念你初犯,本官饒你一次,若你繼續這邊瘋瘋癲癲影響本官辦案,便棍杖二十!”

    他看向幾位目擊證人,威嚴地說道,“你們將事發當日的所見所聞如實告知本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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