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農家嬌妻有空間 >第六十三章 信
    婆子嚐了一瓣後,眼疾手快地又拿了一塊,喫完後卻一臉嫌棄地說道,“切成那麼小的一塊,根本嘗不出什麼味兒,你這老闆還會不會做生意?”

    一個客人原本就對這婆子的做派看不上眼,見她得了便宜還不知收斂,便諷刺道,“你這婆子佔小便宜的本事倒是熟稔,吃了兩塊還沒嚐出味兒,難怪一張嘴就佔了你那盤子大的臉的一半!”

    另一個嚐了味兒的客人說道,“你沒嚐出來味道,我們卻嚐出來了,比以往喫到的任何糕點都好喫!嫩滑軟糯,香甜美味,五文錢一個很值!老闆,給我來四個!”

    其他客人也紛紛要買,沈秋一時有些忙不過來。

    陸煙兒連忙上前幫忙收錢數錢,忙得不亦樂乎。

    婆子狠狠地呸了一口,大聲嚷嚷道,“飲食樓的東西還不知道乾不乾淨,有沒有毒,我勸你們還是別買了,不然什麼時候死的都不知道!”

    許多已經快忘了那件事的人,被婆子這疑似詛咒一般的提醒,心中膽寒,面上猶豫。

    婆子得逞地笑了,不屑地瞥了沈秋和陸煙兒一眼,挎着手中的籃子得意洋洋地轉身離開。

    她人雖然走了,但她的話卻留在了客人的心中。

    沈秋面無表情地看着那婆子的背影,眼底有暗光涌動。

    他認得這個婆子,她是那天砸店的多人中的其中之一。

    陸煙兒敏銳地感受到危險的氣息,看向身旁,卻發現相公面上雖然沒有表情,卻比任何表情都要瘮人。

    她心下一駭,生怕他再次做出傷人的事情。

    上一次他將人摔成重傷的事情她還記憶猶新,她生怕這一次他直接把人弄死了。

    她伸出手,安撫地在他的手背上拍了拍,說道,“她是故意找茬,咱們不必理會。”

    沈秋眼中洶涌的暗光瞬間平靜,他收回視線,接過願意繼續買的客人的錢,專心爲他們打包。

    但願意繼續買的客人終究少了大部分,那些客人膽小如鼠,爲了以防萬一,寧願管住自己的嘴。

    客人們不久後就散去了,飲食樓的大唐裏只剩下沈秋和陸煙兒兩人。

    陸煙兒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氣惱和沮喪,說道,“沒關係,這一批客人走了又不是沒有別的客人來,我就不信還能一直有人來找茬!”

    沈秋面上無甚表情地點點頭,拿起帕子繞過她擦桌子。

    可桌子上分明乾乾淨淨,一塵不染!

    搭了兩次話他都不接,陸煙兒哪裏還看不出來他是故意躲着她?

    她最後看了沈秋一眼,而後嘴脣緊抿,一言不發地轉身走向廚房。

    趙明和曲柳早就來了,如今在廚房裏收拾今天要用到的食材。

    中午的時候,一個人拿着一封信來到飲食樓。

    沈秋認出他是江岸身邊的小廝,接過信件後問道,“賢弟近來可好?”

    小廝苦着臉說道,“少爺被老爺禁足了,一個月不能出門!”

    沈秋心中稍感愧疚,說道,“賢弟一直想喫飲食樓的東西,正巧今日飲食樓做了些糕點,你便多帶些回去吧。”

    小廝連連點頭,而後眼巴巴地看着他,說道,“少爺一直盼着沈夫人給他配的解藥呢,不知做好了沒有?沒有的話,小的只好下次再來。”

    沈秋面色一僵,往後院的方向看了一眼,眼神黯然地對小廝說道,“我也不知道做好了沒有,你去廚房問問我媳婦吧。”

    小廝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而後走到後院去。

    他走到廚房的時候,正巧一道新菜做好,熱氣騰騰地出了鍋。

    小廝嚥了咽口水,走上前小心翼翼地說道,“沈夫人,小的是來拿藥的,不知做好了沒有,若是沒有也不打緊,我下次再來。”

    陸煙兒從衣袖裏掏出兩個瓷瓶,說道,“拿去吧。既然趕上了,不如一起用完午膳再走?”

    小廝將留戀的目光從色澤亮麗的菜上挪開,甩頭拒絕道,“不行,臨來前,少爺再三叮囑小的早點回去,回去晚了可是要挨罰的!”

    總不能讓人白跑一趟,空手而歸。

    陸煙兒將之前做好的菜和剛做好的菜一起裝進特大的食盒之中,還包了許多糕點和滷菜,最後讓趙明從房樑上取下幾節香腸一併交到小廝手上,說道,“自家做的,希望江公子不要嫌棄。”

    小廝走前,沈秋又裝了好幾杯奶茶,放到他的馬車上,叮囑道,“路上護着點,若是顛簸撒了,賢弟就喝不到了。回去之後加些冰塊喝,味道會好些。”

    小廝空手而來,滿載而歸,臨近傍晚終於到了洛水縣,急衝衝地兩手拎着沉重的東西往江府跑。

    還是回來晚了,怕是一頓罰在所難免了,希望少爺能夠看在自己不辭辛苦地帶回來這麼多美食的份兒上罰地輕些。

    那封信在沈秋懷中揣了半天,到了晚上他們回到房中的時候,他纔將信封打開。

    陸煙兒累了一天,在空間裏沐浴完後,連衣服都懶得好好穿便出來了,白色裏衣的帶子鬆鬆垮垮地系在腰間,一抹紅色布料若隱若現。

    沈秋看完信後便緊鎖眉頭坐在桌前,見她出來便問道,“要不要看一下信的內容?”

    陸煙兒淡淡地說道,“你眉頭緊鎖,想必這封信上沒有什麼有用的內容,他應該什麼也沒查到吧。”

    沈秋走到牀邊坐下,說道,“信上說薛無德在被抓入縣衙之前的確和一個人接觸過,不過這人行蹤不定,又一直戴着帷帽,沒人看到過她的臉,但從身形來看,應該是名女子。”

    陸煙兒仔細回想,上一世在沈家村的三年生活過得很平淡,沒有誰刻意針對她,所以應該是針對飲食樓的。

    但是爲了錢財而草芥人命,實在讓人讓人難以置信。

    她憂心忡忡地說道,“咱們是不是招惹到瘋子了?”

    背後之人一日不找出來,她便一日不得心安,怕敵人還有更可怕的後招。

    沈秋將信紙隨手放在牀邊的小桌上,脫掉靴子,翻身躺在牀上說道,“只要飲食樓開着一天,背後之人應該就還有後招。不過應該不會再大膽到下毒害人了。”

    陸煙兒想到上次來砸飲食樓的人,以及今天來找茬的婆子,都是些小打小鬧,傷不到他們的根本,卻也足以噁心到他們,讓他們不能好好做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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