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農家嬌妻有空間 >第一百四十八章 鴨子
    陳下慫兮兮地認錯道,“我只是第一次和這麼好看的人說話,有些不好意思纔會臉紅。她是我的表嫂,我斷然不會生出別的歪心思,表哥你可千萬不要誤會!”

    陸煙兒沒忍住笑了一聲,對沈秋說道,“我和表弟第一次見面,他不好意思也很正常,你瞎喫什麼醋?”

    沈秋捏了捏媳婦的手,說道,“我不喜歡別的男人在你面前臉紅。”

    陳下眼神委屈地說道,“表哥,我可是你的親表弟,你就不能對我多點信任多點關懷嗎?”

    沈秋面無表情地說道,“下次再讓我看到你在我媳婦面前臉紅,我見一次就揍你一次。”

    陳下,“……”

    這很表哥,是表哥才幹出來的事。

    他猶記得自己小時候不小心弄壞了表哥心愛的東西,被表哥按在地上猛揍,揍掉了他的大門牙。

    萬幸那個時候還小,牙齒掉了還長得出來。

    陳氏左手端湯右手端飯走過來的時候,剛好聽到老三說要揍侄子。

    她嘴角一耷拉,快步走過去將手中的東西放到桌上。

    而後一把揪起老三的耳朵,氣呼呼地說道,“你就不能不那麼霸道,一言不合就要揍自己的表弟?”

    陸煙兒立馬解釋道,“娘你誤會了,相公只是口上說說而已,並不是真的要欺負表弟。”

    陳下連忙解釋道,“姑母,表哥剛剛真的只是在跟我開玩笑。”

    他爲了讓姑母相信自己的話,違心地說道,“我和表哥關係那麼好,他怎麼可能捨得揍我呢?”

    陳氏手上並未用多大的勁兒,聽了三媳婦和侄子的話後,便將老三的耳朵放開。

    沈秋,“……”

    他擡手摸了摸自己微微發燙的耳朵,一言不發地轉身回到自己的臥房。

    陸煙兒放下手中的繡兜,起身對陳氏說道,“我進去看看相公的耳朵,若是受了傷,也好及時上藥。現在天這麼冷,若是耳朵上有傷口,很容易長凍瘡的。”

    陳氏想解釋自己並沒有用太大的力氣,可張了張嘴卻什麼也話也沒說出來。

    沈老漢將牛車栓好後回來,見院子裏只有陳氏和陳下兩人,便問道,“老三和三媳婦呢?”

    陳下自責地說道,“剛剛表哥和我開玩笑說要揍我,姑母恰巧只聽到了後半句,揪了表哥的耳朵。表哥生氣地回了房,表嫂也跟了進去。”

    沈老漢瞪了陳氏一眼,生氣地說道,“你是不是越老越糊塗了?老三都那麼大的人了,你還揪他耳朵?”

    陳氏,“……”

    她剛剛真的只是揪老四的耳朵揪慣了,下意識做出來的動作。

    沈老漢嘆了一口氣,說道,“老三是個要強的人,你在老三媳婦和侄子面前揪他耳朵,不是在下他的面子嗎?”

    陳氏自然明白這個道理,可是事情都已經發生了。

    現在後悔也沒用,還是找個幾乎好好補償老三吧。

    她壓下心底藏着的事,關心地對陳下說道,“你一上午都沒喫飯,肯定已經餓壞了,快些喫飯吧。”

    陳下也知道自己管不來這種事。

    他聞到香味兒的時候,肚子就已經開始咕咕作響了。

    原本以爲自己剛剛闖了禍,喫飯的時候會食不下咽,味同嚼蠟。

    剛喫一口沒有見過的紅黃相間的菜,從未嘗過的美味迸發在脣齒之間!

    太好吃了!

    他下筷如飛地喫完一碗飯的間隙,問道,“姑母,你的廚藝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了?”

    陳氏眉開眼笑地說道,“這不是姑母的手藝,是廚房裏的廚子們炒的菜。他們的廚藝之所以這麼好,還得多虧了三媳婦的指點。”

    陳下舀了第二碗飯,問道,“這兩菜一湯我以前都沒有見過,叫什麼名字?”

    陳氏指着紅黃相間的那道菜,介紹道,“這道菜是西紅柿炒雞蛋,是你三嫂琢磨出來的,也是咱們飲食樓的特色菜,很多客人都愛喫。”

    她指着另外一道菜和那碗湯,說道,“這道菜是苕皮回鍋肉,這碗湯是黃瓜皮蛋湯。”

    陳下連吃了好幾碗,將兩個菜喫得一乾二淨,連湯都喝光了。

    陳氏高興地說道,“我再去給你端兩盤別的菜上來!”

    陳下拍了拍鼓鼓的肚子,說道,“姑母,我已經喫飽了。”

    ……

    陸煙兒強硬地爲沈秋的耳朵擦了藥膏,才總算放心下來。

    沈秋平靜地說道,“我沒事,媳婦不必爲我擔心。”

    陸煙兒不信地說道,“你看起來並不像是沒事的樣子。”

    她一隻手搭在丈夫的手背上,認真地問道,“你是不是覺得娘剛剛揪你的耳朵,讓你沒了面子,所以不開心?”

    沈秋默然片刻,說道,“我只是想到了小時候的事情。”

    陸煙兒自以爲猜到了什麼,問道,“娘是不是以前,也不分青紅皁白地冤枉你了?”

    沈秋把玩着媳婦柔軟的手,說道,“表弟小時候弄壞了我的彈弓,我打掉了他一顆牙。娘用藤條把我的屁股都打爛了,在牀上躺了五六天才好起來。”

    陸煙兒,“……”

    雖然很心疼,但還是好想笑。

    沈秋沒想到自己說着如此慘痛的經歷,媳婦竟然還笑的出來。

    他擡手捏了捏媳婦的臉,說道,“那個彈弓是一個很重要的人送我的,可惜被表弟弄壞了。”

    陸煙兒斂起臉上的笑,問道,“誰送你的,能不能讓他再送你一個?”

    沈秋神色一黯,說道,“她被家人接走了。”

    陸煙兒眸子一閃,問道,“你說的那個很重要的人,是男人還是女人?”

    沈秋誠實地說道,“女孩兒。”

    陸煙兒將自己的手從丈夫手中抽出來,冷笑一聲道,“你活該被打屁股,活該被揪耳朵!”

    沈秋,“……”

    媳婦的臉,爲何變得比翻書還快?

    陸煙兒大步走出去,還順便把房門關上。

    陳氏見到她一個人出來,腦袋往三媳婦身後探了探,卻只看到了緊閉的房門。

    她嘆了一口氣,問道,“老三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

    陸煙兒嘴角勾起一抹涼薄的弧度,說道,“娘,您教訓自己的兒子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他就算心裏有氣也得受着!”

    陳氏,“……”

    三媳婦剛纔還心疼的不得了,才進去多久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

    陸煙兒回到自己的椅子上坐下,重新拿起針線,垂着頭認真地做刺繡。

    約莫半個時辰後,兩隻栩栩如生的黃色小鴨子出現在枕套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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