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農家嬌妻有空間 >第二百章 食言
    杜文方苦着臉說道,“原本冬天的時候,蛇都去冬眠了,誰知道這條蟒蛇會在這種時候出沒,還頻頻下山找喫的。”

    “村民們是頭一次見到如此粗壯的蟒蛇,均是不敢輕易與之對上。村裏家家戶戶都薰上了硫磺,連門都不敢踏出半步,若不是實在沒有別的辦法了,我也不會厚着臉皮來找沈老闆幫忙。”

    趙嶽原本打算離開了,聽了杜文方的話,問道,“你們看清楚那條蛇是什麼蛇了嗎?若是毒蛇,不小心被咬了變會中毒身亡,誰敢冒那麼大的險,去你們村除蛇呢?”

    杜文方着急解釋道,“我們村有人不小心被那條蛇咬過,沒有中毒身亡,所以那條蛇不是毒蛇!”

    趙嶽問道,“那個被咬了的人,現在怎麼樣了?”

    杜文方後怕又慶幸地說道,“他斷了一條手臂,幸虧人還好好的。”

    趙嶽表情古怪一下,問道,“那條蟒蛇該不會還喫人肉吧?”

    杜文方想到了自己所看到的,害怕地說道,“我們一開始看到有蛇下來覓食,給食物里加了毒藥放在蛇常出沒的地方。那條蛇吃了有毒的食物之後,卻並沒有被毒死,反而氣急下來胡亂咬人。杜正仲爲了救孩子,擡手去擋,卻被那條蛇咬掉了胳膊,那條蛇當場就把那條胳膊吞了下去。”

    孫盛睜大眼睛,問道,“那條蛇到底有多粗多長啊?一條胳膊就那麼吞了下去?”

    杜文方比了比自己的水桶腰,說道,“它只比我的腰瘦一點,全身大約四五尺長。”

    沈秋忽然問道,“杜澤,可是也住在杜家村?”

    杜文方愣了一下,問道,“你說的可是在青山書院唸書的那個杜澤?”

    沈秋點點頭,說道,“正是。”

    杜文方嘆了一口氣,惋惜道,“他的確是住在杜家村,今後可能不能再繼續去青山書院唸書了。”

    沈秋眉頭一皺,問道,“爲何?”

    杜文方喝了一口茶潤潤嗓子,說道,“杜正仲是杜澤的爹,他正是爲了救杜澤失去一條胳膊的。他們家自從當秀才的老頭子死了,就日漸沒落了。”

    “杜正仲的胳膊還沒斷的時候,還能勉強編竹簍賣給鎮上的人,掙一些銀子給杜澤交學費,讓杜澤在書院裏安心念書。”

    “可現在杜正仲手臂斷了,不能再掙錢了,杜澤今年的學費便交不上了。”

    “哎,杜澤這孩子從小念書就好,村裏人都指望他能夠和他爺爺一樣考個秀才,或是比他爺爺還有出息,考個舉人出來呢。誰知道天有不測風雲,他們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陸煙兒聽得愣住了,扯了扯丈夫的衣袖,問道,“四弟在學院玩得最好的玩伴,就是那個杜澤嗎?”

    沈秋拍了拍媳婦的手背,肯定道,“是。”

    陸煙兒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不止一次聽到四弟跟她提起那個杜澤,可見四弟對他這個朋友有多麼在乎。

    若是得知杜澤再也不能去書院唸書了,再也不能陪他玩了,一定會很難過的吧?

    杜文方眸子閃爍了一下,說道,“原來你們認識杜澤啊,我是坐村裏人的牛車來的,你們等會兒要不要跟我一起坐牛車去杜澤家探望一下?”

    沈秋思索了一下,說道,“我和你去一趟杜家村吧。”

    陸煙兒立馬說道,“我也要去!”

    沈秋無奈地說道,“杜家村蟒蛇未除,你去我會擔心的。”

    陸煙兒秀眉微蹙,“你去我就不擔心了嗎?”

    沈秋,“……”

    無話可說。

    陸煙兒見他不說話,便以爲他答應了。

    她勾脣一笑,說道,“你等一下,我去拿件厚實一點的披風。”

    沈秋點點頭,說道,“去吧。”

    陸煙兒走了兩步又倒過來,不放心地說道,“你可一定要等我!”

    沈秋,“……”

    杜家村太危險了。

    陸煙兒走得着急,並未等到答案就走了。

    她拿着兩件披風出來的時候,正堂裏已經空無一人。

    謝小孟剛挨完打,呲牙咧嘴地捂着自己的屁股,走路的姿勢宛如笨拙的鴨子。

    他來到正堂的時候,見夫人面沉如水地坐在首座上,便走上前問道,“夫人,您怎麼了?”

    陸煙兒擡頭看向謝小孟,問道,“他是什麼時候走的?”

    謝小孟迷惑了一會兒,問道,“夫人問的可是老爺?”

    陸煙兒嗯了一聲,靜靜等待他的回答。

    謝小孟老實地答道,“老爺已經走了好一會兒了。”

    陸煙兒終於可以確定,自己剛轉身往自己院子走,他就跟杜文方等人一起走了,完全沒有等自己的打算。

    她深吸一口氣,站起身,將手中兩件熊皮披風隨意扔到地上,大步朝孟氏給孩子們餵奶的房裏走去。

    屋內炭火燒得很旺,剛踏入便能被溫暖包圍。

    孟氏正好給沈蒼竹喂完奶,見陸煙兒走進來,立馬便要將手中的孩子放下,上前行禮問好。

    陸煙兒擡手阻止了她,走過去將沈蒼竹抱了過來問道,“他們今日進食如何?”

    孟氏笑道,“少爺和小姐胃口好着呢。”

    “咿呀呀……”

    沈蒼竹睜着水汪汪的眼睛,仰着腦袋看着自己的娘,嘴裏咿咿呀呀說個不停,說着說着還自顧自地咧嘴笑了起來。

    陸煙兒擡手在他白嫩嫩的臉上摸了摸,神色不明地說道,“蒼竹,娘懷着你們的時候,你爹說等娘把你們生下來後,娘想去哪裏,他就帶娘去哪裏。可就在剛剛,你爹竟然食言了。”

    沈蒼竹聽不懂大人的話,以爲娘再和自己說話,嘴裏咿咿呀呀的聲音更大了,笑得也更加開懷。

    陸煙兒別他的笑聲感染,也不自覺地笑了起來。

    沈杳杳原本安靜地躺在搖籃之中,這會兒卻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醒了過來,懵懂地看了站在搖籃邊的娘以及她懷中的哥哥好一會兒,嘴巴動了動,逐漸癟起來,終是放聲大哭。

    孟氏以爲她是餓了,連忙將她抱起來餵奶,嘴上安慰道,“小姐別哭了,喫奶了哦。”

    “哇哇哇……”

    沈杳杳扭開腦袋,雙腿瞪得用力,哭得更大聲了。

    沈蒼竹聽到妹妹的哭聲,臉上的笑頓了一下,好似在反應那時誰的哭聲。

    他偏頭看向在奶孃懷裏哭的妹妹,嘴巴忽然一咧,笑得更開心了。

    孟氏爲難地說道,“夫人,小姐先前還好好地,餓了就喫,吃了就睡,我也不知道她爲什麼忽然哭得這麼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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