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農家嬌妻有空間 >第二百零七章 不行
    夜深人靜。

    沈春平息了一下,推了推趴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睡吧。”

    她動了一下身體,想翻身背對着男人休息。

    李福德將沈春牢牢地鎖在懷裏,問道,“你到現在還沒消氣?”

    沈春眉頭皺了一下,說道,“我不想和你談論這些。”

    李福德苦澀地笑了,說道,“朝廷徵兵的,這幾日就要來了,我陪不了你幾日了,這一去可能今生都不能相見,難道在我臨走之前,你還要跟我鬧脾氣?”

    沈春擡手用手臂擋住的自己的眼睛,說道,“我沒和你鬧脾氣。”

    只是不想再爭論那些沒必要的事情罷了。

    她和他之間,發生了那麼多事情,彼此之間一點信任也無,還有繼續談論下去的必要嗎?

    李福德藉着月光認真地看着自己的媳婦,忍不住擡手摸了摸她的臉頰,問道,“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傻,心底一直在怨我?”

    沈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說道,“該怨的多了,我也懶得再怨了。”

    李福德探手摸了摸媳婦的肚子,遺憾地說道,“若是我能讓你給我生個孩子,哪怕是個可愛的女兒也好。這樣一來,就算我走了,除了小豆子,還能有個孩子陪着你。”

    他想要一個屬於自己和媳婦的孩子。

    即便是自己死了,她也能記着自己一輩子。

    沈春放下手臂,目露譏諷地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你明知道你沒有能力讓我懷孕,還做這些沒用的事情做什麼?”

    這段時間,他好似瘋了般,每天晚上都要折騰到很晚,好似做的次數多了,就真的能有孩子。

    李福德早已習慣了她的冷嘲熱諷,默默地在媳婦後腰上墊了個軟墊,說道,“大夫說這樣比較容易有孕。”

    沈春無話可說,默默閉上自己的眼睛。

    李福德嘆了一口氣,說道,“對不起,什麼都沒留給你和小豆子。”

    他等了半響,沒等到媳婦的一句話。

    可他就是知道,她還沒有睡着。

    他將墊子取出來,翻身躺在媳婦身旁,摟着她的腰說道,“我以前沒有告訴過你,可再不跟你說說這些,恐怕就來不及了。我的名字是我爹在我還未出世前給我取好的,可這麼好的名字,卻沒能讓我享受多少的福氣。我這輩子最大的福氣,大概就是娶到了你這麼個漂亮又能幹的妻子。”

    “我娘很喜歡我那幾個哥哥和姐姐,卻唯獨不喜歡我,她說是我害死了她的丈夫,所以我無論受多少苦都是應得的。我那時還小,唯一可以依靠的人便是自己的娘,所以她說什麼,我就信什麼。”

    “後來長大了,她把我趕出來,我並不怨她,反而覺得自己解脫了。”

    “我的命是她給的,所以就算她不喜歡我,看到她癱在牀上,我也不能坐視不管。反正……你也不想要我了,我的命從來就沒人在乎過,活着沒滋沒味的,我有些後悔來到這個世上,乾脆把這條命還給她吧。”

    “我走後,若是三年還未歸來,你就改嫁他人,不要再耗在我這個爛人身上了。”

    ……

    天亮了。

    沈春坐在屋檐下縫補破了的衣裳。

    院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她擡頭看去,手中的針不自覺地戳入手指之中。

    李福德放下手中的水桶,面色平靜地起身開門。

    四個官兵站在門外,他們身後牽着幾個手中套着鐐銬的男人。

    領頭敲門的官兵說道,“今年的稅賦是十兩銀子,你們家只有一個超過十四歲的男人,只需要上交十兩銀子,快些把銀子拿來,我們還趕着去下一家。”

    李福德回頭看了一眼,不再留戀地說道,“家裏沒有銀子了,你們把我帶走吧。”

    官兵呸了一口,揮手對身後三人說道,“把他也套上鐵鏈,可別走到半路跑了!”

    沈春猛地站了起來,眼睜睜地看着李福德被套上枷鎖,被那四個官兵牽着踏出院門,眼看就要走得遠遠的。

    她終是不忍心,喊道,“官爺,家裏還有銀子,你放了我相公,我這就去把銀子取來!”

    李福德喊住了轉身的媳婦,笑着說道,“若是還有銀子,就攢着給小豆子娶媳婦,我這就要走了,你好好照顧自己和小豆子。”

    官兵在兩人之間看了幾眼,不耐煩地推了李福德一下道,“走!”

    這種沒錢裝有錢,就是想和親人多待一會兒的人,他們見得多了,要是有銀子早就拿出來了,何必等到現在?

    李福德被推了一個踉蹌,頭也不會地大步跟了上去。

    沈春張了張嘴,卻一句話也喊不出來。

    她就這麼看着丈夫的身影離自己遠去,心亂如麻地想,爲了賭一時之氣,就這麼一輩子不能相見,真的值得嗎?

    就算他們之間有那麼多的誤會,可曾今的情誼都不作數了嗎?

    小豆子拿着竹蜻蜓跑出來,問道,“娘,你怎麼哭了?”

    他四處望了望,又問,“爹剛剛還在院子裏打水,怎麼忽然不見了啊?”

    ……

    陸煙兒許久不下廚,這幾日卻每頓飯都要自己下廚。

    沈秋中午從飲食樓回來,看到滿桌子的美味佳餚,卻並未有絲毫饞意,只覺得頭皮發麻。

    陸煙兒笑着爲他盛了一碗飯,指着桌上的菜道,“你最近辛苦了,這些是我特意爲你做來補身體的。我做了很久的,你可以一定要多喫點,別浪費了我的一片心意,也別浪費了這麼多好菜。”

    她還特意拿出了一壺酒,爲丈夫和自己倒了一杯。

    沈秋額角青筋跳了跳,問道,“你不是不喜歡喝酒嗎?”

    陸煙兒端起酒杯道,“以前不喜歡喝,現在挺喜歡的,咱們乾杯吧!”

    沈秋一隻手撐着自己的額頭,一手敷衍地跟媳婦碰了一杯,“乾杯。”

    陸煙兒絲毫不介意他敷衍的態度,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而後筷子不停地爲身旁的男人夾菜,口中還唸叨着,“這道黃花菜海帶牛筋湯,是我翻了好久的菜譜才找到的,裏面說這道菜非常補,你要是吃了有用,我以後就天天給你做!這道羊腎湯,也是我試了好幾次,菜做得像如今這樣好喫的,你要好好嚐嚐,要是……”

    沈秋看了快堆滿滋補之菜的飯碗,終是忍無可忍地問道,“我不過是忍耐着,你當真以爲我不行了嗎?”

    陸煙兒眨了眨眼,反問道,“難道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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