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農家嬌妻有空間 >第二百八十九章 傻狗
    沈秋玩笑道,“這就是真實的我,即便是對親人,都懷有防備之心,你害怕嗎?”

    陸煙兒笑了笑,“你覺得我怕嗎?”

    沈秋故意沉吟,“不怕。”

    陸煙兒哼聲道,“你防備之心多重我不管,要是我發現你騙我,或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瞞着我,我是不會原諒你的。”

    兩人來到客棧的時候,天已經成了深藍色。

    謝小孟一直在客棧門口等着,見到老爺和夫人的時候,提着的心總算放了下來,上前拍着胸口道,“老爺、夫人,你們總算回來了,我還以爲你們找不到這家客棧了呢!”

    或許是到杏花村遊玩的人多,秋水鎮的客棧大大小小加起來就足有六個。

    這家客棧是鎮上最大的客棧。

    要是他來得再晚一會兒,就訂不到房了。

    沈秋和陸煙兒往裏走的時候,一個店小二忽然攔住了他們,“幾位客官請留步,咱們客棧裏不允許帶狗。”

    陸煙兒秀眉微蹙道,“爲什麼?”

    店小二理所當然地說道,“狗會影響到別的客人。”

    謝小孟說道,“可是我把房都訂好了!”

    店小二指着櫃檯處,“請到賬房處退房。”

    沈秋將白天招到面前來,面無表情地說道,“你仔細看看它是狗還是狼。”

    白天張開滿是尖牙的嘴,猩紅的舌頭在嘴邊舔了舔,墨綠色的眼睛冰冷地盯着店小二,宛如在看一件死物。

    店小二嚇得屁滾尿流,跑到柱子後面,抱着大柱子哭嚎道,“狼啊!這裏有狼!快來人救命啊!”

    沈秋瞥了膽小如鼠的店小二一眼,推着嬰兒推車和媳婦一起往二樓走去。

    店小二好幾次想阻止,卻被走在最後面的白天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喘。

    陸煙兒關上房門後,哈哈大笑道,“剛剛太好笑了!”

    她笑完之後又道,“客棧裏不允許帶狗,我們把狗帶進來,會不會不太好?”

    沈秋淡定道,“這麼晚不好重新找地方,過了今晚咱們再換一家客棧便可。”

    陸煙兒從空間裏掏出兩個嘴套,說道,“別的客棧都沒這個規矩,這個客棧偏要定狗不能進的規矩,估計是客棧的主人怕狗,咱們還是給黑天和白天戴上這個吧,免得引起恐慌或是不必要的麻煩。”

    她摸了摸黑天和白天的腦袋,“本來不想帶你們一起出來玩的,可誰讓你們硬要跟着呢。現在只能暫時委屈一下你了,回去之後給你們做好喫的補償一下。”

    沈秋從媳婦手中把那兩個竹製的嘴套拿過來,親手給黑天和白天戴上。

    白天刨了刨嘴上的東西,眼底劃過一道嫌棄。

    黑天懵了一下,奮力地推着嘴套,發現推不掉之後,想張開嘴叫出來,卻發現連嘴巴都張不開!

    它只能發喫小聲的嗚咽,趴在地上狂躁地滾來滾去。

    沈秋看了一會兒,轉身去把房門鎖上,而後走到黑天面前,蹲下身把嘴套取下來。

    他摸了摸黑天的狗嘴,“今天晚上先不戴,明天從房門出去的時候戴一會兒,出了客棧就不戴了。”

    黑天和白天通人性,很聽他們的話,沒有他們的允許,是不會隨便咬人的。

    陸煙兒問道,“白天的嘴套取不取?”

    反正房門一鎖,他們不出去,外面的人也不進來,在裏面也沒必要給黑天和白天戴嘴套。

    沈秋看了白天一眼,“不取。”

    陸煙兒,“……”

    這就叫會哭的孩子有糖喫?

    她看了蹲在丈夫身前,無聲地等着被取下最要的白天一眼,眼底劃過一絲同情。

    黑天從小就喜歡撒嬌,性子活潑好動,誰見了都喜歡,上個山還能拐一頭狼回來。

    白天卻是個矜持的性子,不會輕易低下高貴的狼腦袋。

    誰更得寵,一目瞭然。

    黑天被取下嘴套後,並未放棄自己的好夥伴,擡起前爪蹭着主人的膝蓋,指了指白天嘴上的套子,催促之意非常明顯。

    沈秋無動於衷地拍了拍剛剛跪在地上那隻膝蓋上的灰塵,站起來準備收拾一下休息。

    他剛轉身,後小腿就被踢了踢。

    踢了幾下還不夠,乾脆用整個身子往他腿上撞。

    黑天汪汪地叫,叫聲有些蠻橫霸道。

    在主人低下頭看向自己的時候,它的聲音小了許多。

    卻還是不放棄地嗚嗚叫着,聲音從霸道轉爲慫。

    這是一條很會察言觀色的狗。

    沈秋一把捏起黑天的後頸皮,把整條狗拎到自己面前。

    一雙狹長的丹鳳眼微微眯起,與一雙圓溜溜水汪汪的大眼睛四目相對。

    黑天雖然渾身黑不溜秋,卻長得格外醜萌可愛。

    此時眼皮微耷,看起來有些可憐委屈。

    它與主人對視了一會兒,就不敢繼續對視了。

    目光假裝不經意地瞥向別處,卻時不時偷瞄一下,發現主人還看着自己後,立馬又把視線挪到別處去。

    這條狗把慫兮兮的氣質,拿捏得死死的。

    沈秋欣賞夠了,眸子深處滲出一絲笑意。

    他用另一隻手拍了拍黑天的屁股,“我是不是對你太好了?天天只知道給我找麻煩?”

    黑天耷拉着腦袋,整條狗焉嗒嗒地等候數落。

    沈秋知道自己給它講道理,它總會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不把他的話放在心上,忍不住伸手去揪它的狗耳朵。

    他的手剛到狗耳朵附近,狗耳朵就嚇得一折,耳朵尖貼在狗臉上,蓋住了耳蝸。

    陸煙兒覺得好玩,伸手去摸黑天的另一隻狗耳朵。

    狗耳朵不失所望地折了起來。

    往日豎起來的狗耳朵,此時此刻都對摺一番。

    看起來更慫了。

    但是怪可愛的。

    沈秋不解氣地拍了拍狗腦袋,教訓道,“下次再惹禍,小心我把你剁了喫狗肉!”

    黑天瞪大雙眼,圓溜溜的眼球上瞬間漫上水霧。

    好似畫了黑色眼線的眼眶抖了抖。

    “啪嗒!啪嗒!啪嗒!”

    眼淚宛如斷了線的珠子往下掉,滴落在地上。

    沈秋,“……”

    傻狗,連真話假話都分不清。

    原本很是淡定的白天,在看到黑天流眼淚後,立馬不淡定了,來到主人的面前,咬住黑天懸在半空中的後腿往下扯。

    沈秋順勢把黑天放了下來。

    白天把趴在地上,生無可戀地流眼淚的黑天刨到自己的肚皮下,一隻爪子安撫着它一抽一抽,表現德非常委屈的身子。

    黑天從白天柔軟的肚皮下,探出狗腦袋,可憐巴拉地看着自己的主人,眼淚好似不要錢似的掉。

    它腦袋下的地面,很快就溼了一大片。

    或許是哭得太傷心了,一個鼻涕泡從它的鼻子上冒了出來。

    隨着它的呼吸,忽大忽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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