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怎麼一聲不吭就出去了?”
“不知道雷大壯找不着你,會很擔心嗎?”
柳卿面向着葉天,手指着雷大壯,語氣裏滿滿的質問。
被她這樣一說,葉天這才注意到蹲在牆角,滿是委屈的雷大壯。一看他那樣子,就知道肯定是剛被柳卿訓完,就那樣蹲在牆角,都不敢站起身來。
“柳卿,你今天怎麼這麼大火氣?我不過只是出去了一小會兒……”葉天干笑一聲,不解地看着柳卿。
他看得出真正擔心他的人是柳卿,不過他只是出去了一會兒,時間並不久,不明白怎麼會惹得柳卿這麼大火氣。
“只是一小會兒?從雷大壯去我那兒找你到現在,一個小時零十分鐘了,葉天!”
柳卿擡起手來,指着她手腕上帶着的表。從不見葉天開始,她就一直在看着表。
“明天你就要參加比賽了,你只有一晚上的時間準備而已,你竟然還能這麼瀟灑地出去?你到底有沒有把和錢中海的賭約放在心上?”
柳卿負氣地說完,別過頭去,不再看他。
她實在很想知道,都這個時候了,葉天爲什麼還能一句交代都沒有就出去那麼輕鬆?他到底在不在意和錢中海的賭約?她當時一口答應下來是不是太意氣用事了?
“放心上了,我當然放心上了!柳卿,原來你是因爲和錢中海的那個賭約而生氣啊?”
這下葉天才算是明白過來,他的這位冰山美人怎麼會突然大發脾氣,連雷大壯都被罰蹲牆角了,原來都是爲了錢中海。
“沒事沒事,柳卿,我跟你說那個錢中海就是隻紙老虎,我贏定他了!”爲了哄好柳卿,葉天跟着就把錢中海約他過去的事,一五一十地跟柳卿說了。
柳卿聽他說完,知道他不是出去玩,心裏的火氣已經消下一半了。再得知那個錢中海根本中看不中用,對葉天毫無威脅,她那顆懸着的心總算能放下了。
“雖然是這樣,你也要好好休息的,別再出去了。”柳卿心情好轉,面上寒霜消融,對葉天輕聲囑咐兩句後,就離開了。
“兄弟,你以後可真別這樣了!”
“柳卿她剛纔,真是什麼都怪在俺頭上來了。”見着柳卿走了,雷大壯纔敢從站起身來。回想起剛纔柳卿嚴詞厲色的模樣,他仍然心有餘悸。
葉天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以此表示同情。走進房內,見桌上擺着的三件,這次想起之前走得匆忙,竟然忘了收起來。
迅速收起後,葉天看了看時間,也不早了,琢磨着也該是時候睡了。養足精神,明天拿個好彩頭!
卻在這時,房門被人敲響了,雷大壯人在衛生間,葉天只好自己去開門。
房門打開之後,門外站着一個服務員,手裏拖着一瓶飲料。葉天正納悶呢,他就微笑着開口了。
“您作爲古董協會的副會長,能夠入住我們酒店,真是我們酒店的榮幸。”說完這話,他更是向葉天恭敬地鞠一個躬。
“多謝,不過你怎麼會知道我全名的?”葉天看了眼送到他面前的飲料,心中的困惑也隨之而來。
他不是不能理解酒店的這種饋贈方式,畢竟有一定身份的人,多多少少都會得到一些惠顧的。他只是覺得這個服務員說話的方式太過奇怪,竟然一上來就直呼他的大名。
就算酒店真有這樣的安排,對於他這樣一個普通的服務員,根本不會說得那麼詳細。
而他的個人信息應該只有前臺會有,也就是說眼前這個服務員得到他全名的方式,很有可能是從前臺那兒得到的。
可越想就越覺得古怪了,他一個服務員,打聽住客的信息來做什麼?
“這,這我是聽人說的!是是……是這樣的,有人認識您,所以我就知道了您的全名。”服務員結結巴巴地開口,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
他嘴上這樣說着,雙目卻有着明顯的迴避,根本不敢對上葉天審視的目光。
葉天聽在耳裏,本來這話也是說得過去的,但是這服務員的臉色太怪了。不過問了他一句而已,他就說話結巴了,這實在令葉天不得不對他產生懷疑。
“是嗎?”葉天撇嘴一笑。
“哎!警察!”
葉天看着服務員空空如也的身後,猛地喊了一句。
其實這只是一記虛招,葉天最主要的目的是想試探一下他。
服務員卻是嚇得渾身一抖,把手裏的飲料一扔,轉身,拔腿就要跑。
“你跑什麼啊?”葉天眼疾手快,早防備着他,自然不會讓他給逃了。服務員還沒跑出兩步,就被他抓着肩膀,拽了回來。
“我我……我看你想打人,我當然跑了!”服務員支支吾吾半天,才說出一句話來。然而豆大的汗珠,已然從他的額頭上滾落了下來。
“你很熱嗎?這汗流成了這樣?”葉天目光定定地看着他,他滿臉都寫着“心虛”兩個字,還能不是心裏有鬼?
“是啊,我很熱,我想去洗個澡,你你……你放了我吧!”服務員根本不敢看葉天,慌慌張張地說。
“這可不行的,該說的,你可都還沒說呢,讓我怎麼放了你啊?”葉天把他扔進了房間,然後步步上前。
服務員被逼退到了牆壁處,倏地,葉天大手一抓,揪着他的衣領,把他整個提了起來。
“啊——”
服務員嘴裏發出驚恐的慘叫聲,他在酒店工作這麼久,還從沒見過哪個客人是這麼大力氣的,竟然可以只用一隻手,拽着他的衣領,就把他整個給拎了起來。
“我說我說,你千萬別報警,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
面對着這樣強悍的葉天,服務員再無法剋制住心裏的恐懼,瞪大驚恐的雙眼,哆哆嗦嗦地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