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敗家子闖大唐 >17章:朝會鬧劇
    文武官員的隊伍都進入朱雀門了,許攸道:“杜少郎,咱們也進去吧。”

    “喏。”杜荷點頭,兩人並肩走向朱雀門。

    進入朱雀門,便是偌大的承天街,足有二三十丈寬,論寬敞程度,即便是未來世界的高速公路,與之相比也有所不及。

    “臥槽”杜荷看到這麼寬的街道,震驚之下不禁喃喃自語,“親眼看到這承天街當真是震撼。”

    承天街連接承天門和朱雀門,承天門經過皇城的正門朱雀門,到長安外郭城的正門明德門,一條筆直的中軸線,構築了一條國家禮儀的延長線,以皇帝所在的宮城爲中心,整個長安都是左右對稱的佈局,傳聞,承天街與長安城東西兩邊的城牆距離是相等的,誤差不超過一寸。

    承天街約有五里長,未有特權,不得在這裏騎馬,即便是有特權,參加早朝的時候也不許騎馬,必須步行過去,杜荷和許攸不緊不慢地吊在文武官員們的後方,走向承天門。

    羣臣的隊伍剛到承天門前,發現承天門已經開了,井然有序地走進了承天門。

    承天門向來是天子專用的門,但是在早朝的時候,會爲羣臣打開,讓羣臣通過,這表示皇帝對臣子們的尊重和禮遇,有周公吐哺之意。

    進入承天門,走不遠,只見前方一座巨大宮殿,巍峨莊嚴,仿若一座小山,這是太極殿,舉行大朝會的地方,衆人繞過太極殿,繼續往北,穿廊過橋,終於到了兩儀殿。

    兩儀殿雖然比太極殿稍有遜色,但也如一座龐然巨獸,光是臺階便有一丈高,看到這些高大的宮殿,便讓人心生敬畏之感。

    羣臣上了臺階,魚貫進入兩儀殿,杜荷也想跟進去,許攸一把拉住他,道:“杜少郎,你還不能進去。”

    “開什麼玩笑。”杜荷道,“不讓我進去那你帶我爬到廊上來做什麼聖人不是下旨意讓我來殿上聽賞的麼”

    許攸解釋道:“咱們得在外面候着,待陛下傳喚你了,你才能進去。”

    杜荷嘆息一聲,無奈道:“好吧,我就在門外等着,順便看看這朝會到底什麼樣兒的。”

    許攸道:“也不能看,咱們只能在一旁聽着,這裏可不同其他地方,規矩大着呢。”

    “喏。”杜荷無奈點頭。

    很快,辰時四刻,殿內傳來呼聲:“聖人至”

    李世民從兩儀殿後堂走出,但是羣臣看不到他的臉,因爲兩個掌扇宮娥手持“掌扇”,交叉擋在李世民的面前,待李世民到寶座上坐下,兩個宮娥纔將“掌扇”移開,交叉置於李世民身後。

    從李世民出場到入座,許廉一直緊隨左右。

    掌扇移開後,君臣相見。

    羣臣躬身行禮,齊聲高呼:“吾皇安康”

    李世民面帶七分威儀,三分微笑,朗聲道:“諸卿免禮。”

    羣臣直起身來。

    李世民掃了一眼羣臣,緩緩道:“今日朝會,諸卿有何事奏”

    一位四十來歲的長鬚瘦矍官員忽然出列,手持朝板,朗聲道:“臣御史大夫秦見深,有事奏”

    李世民攤手道:“秦御史請講。”

    秦見深慷慨激昂道:“臣要彈劾盧國公程知節,藐視國法,私殺耕牛,於府上設宴,喫牛肉”

    羣臣聞言紛紛轉頭望向程咬金,程咬金摸了摸絡腮鬍子,瞅瞅左邊的官員,再看看右邊的官員,但凡被他目光瞅到的人,都是他那日宴請之人,而且都有喫牛肉,最後,他的目光迴歸到李世民身上。

    自古以來,農耕都是頭等大事,皇帝們爲了鼓勵農事,下嚴令,禁殺耕牛,否則恐有牢獄之災,簡單來說,這是大罪。

    李世民一聽秦見深爲此事彈劾程咬金,頓覺腦殼疼,因爲這不是御史第一次彈劾程咬金喫牛肉了,這麼說吧,程咬金這貨是慣犯。

    “程知節。”李世民輕咳一聲,望向程咬金,問道,“秦御史彈劾於你,你可有話說”

    程咬金出列,扯開嗓子嚷道:“回陛下,臣冤枉”

    秦見深聞言瞪視程咬金怒道:“冤枉什麼,你明明就喫牛肉了”

    程咬金點頭:“是啊,某喫牛肉了。”

    “那你還喊冤”

    程咬金道:“那是因爲莊上的牛不小心掉進了泥坑裏,崴斷了腿,耕不了地了,某這才命人將其宰了。”

    “胡說八道”秦見深瞪眼呵斥,“上個月你喫牛肉,也這麼說,上上個月,也是如此爲何你家的牛總是掉泥坑裏,而且每次掉進泥坑都會崴斷腿你分明就是在胡說”

    程咬金見他如此糾纏,頓時不開心,也瞪起眼,嚷嚷道:“咋我家的牛眼瞎,就愛掉泥坑,掉進去就愛崴腳,這你也要管你管得未免有點太寬了。”

    “混賬哪有牛就愛崴腳的”

    “我老程家的牛就是愛崴腳,不信你問陛下”

    李世民聞言頓時一陣尷尬,程咬金這混賬,每次這個時候,就把他擡出來,不厚道,不就是在他府上喫過幾次牛肉嘛,簡直混賬不過牛肉確實挺好喫,改天還是要去他府上再蹭幾頓牛肉

    李世民自然不想爲這種小事糾纏下去,擺手道:“罷了罷了,秦御史,這種事情,你知會魏侍中便是,不必拿到朝會上來說。”

    秦見深大聲道:“陛下,牛是農耕之本,大唐律法禁殺耕牛,此乃國之大事,盧國公屢殺耕牛,若不嚴懲,滋長不正之風”

    程咬金聞言也叫起來:“什麼叫屢殺耕牛,你年紀還未大,耳朵卻先聾了沒聽到某說嗎,牛是崴斷腳後,才殺的,你家耕地用跛腳牛”

    “你家牛根本沒有崴腳”

    “崴腳了”

    “沒崴”

    “崴了”

    “你這御史,爲何總是盯着某彈劾你就不能彈劾彈劾其他人”

    “你多行混賬之事,屢犯國法,老夫自然要彈劾你”

    “放屁某哪有犯國法,都是你們御史臺想要博個好名聲,逢人便咬”

    “你說什麼說我咬人你罵我們御史臺是狗”

    “是你自己說的,某可沒說。”

    “你分明就是這個意思”

    “你自己罵御史臺,還往某身上推,簡直豈有此理”

    “你才豈有此理滿長安誰不知你盧國公行事混賬”

    兩個人就這麼吵起來,大眼瞪小眼,吵得口沫橫飛,互不相讓,他們二人吵得如此激烈,然而四周的官員卻很淡定,有人居然藉此機會打會兒盹,畢竟這種場面在朝會上來說,每個月總要見那麼幾次,習以爲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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