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下的衆人,見晉文帝如此,都心中緊張,神色慌亂。
大皇子南宮珏看着晉文帝如此表情,心中也忍不住揣測,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何父皇的臉色這麼難看。
他也聽聞,最近有大宛國的消息,但是消息捂着,他還沒有聽說。
難道說,是大宛國又不安穩了麼?
這才消停下來,大宛國就如此,豈不是要給自己找不痛快?
思索這些,南宮珏不禁上前:“父皇,兒臣見您臉色有恙,不知可是發生大事,如今您身子不好,盡然可以交給兒臣爲您分憂。”
聽聞大皇子此言,晉文帝長嘆一口氣。
一邊的南宮丞聽着大皇子的話,心裏冷冷嘲笑着,依舊面不改色站在一旁,沒有要發言的意思。
但是周身的低氣壓,在南宮珏開口的那一刻就開始擴散,搞得大臣們更是人心惶惶。
南宮珏也察覺到了這些,不禁彎着脣角,繼續道:“就算兒臣無能,還有七弟一起。”
晉文帝嘆息着道:“如今大宛國的情形,相信你們都已經知道,對朕來說,倒是不畏懼,只是這仗不能一直打,再加上如今我們也需要調整,所以不能對大宛國硬來,但是朕聽聞,大宛國似乎對朕的四公主,有了有心思!”
話音落下,案几被晉文帝拍的發出沉悶的聲音。
大殿上更加安靜,南宮珏趁勢做驚訝,不敢相信看着晉文帝。
沒想到大宛國竟然如此,他們這是瘋了麼?他們在這是要南宮離去和親麼?
雖說南宮珏對南宮離也沒有什麼好感,可終究是他們東秦的公主,跟大宛國和親,豈不是讓人笑他們東秦國?
如此事情,斷不能發生。
“父皇!斷不可讓妹妹去和親!”南宮珏道。
晉文帝重重嘆了口氣,道:“朕如何不知,若是讓公主和親!這豈不是打了我東秦的臉面!可是如今和大宛國,不能打,朕今日頭疼此事,就是想要諸位集思廣益,有什麼辦法能阻止!”
聞言,南宮珏臉色陰沉着,思索片刻。
“依照兒臣所見,我們就打!大宛國今非昔比,若我們竭盡全力,也不是沒有辦法!”
南宮珏帶着戾氣,饒是平日裏他那樣高高在上的樣子,也容不得這樣的事情發生。
此話一出,引得諸位紛紛側目。
打是可以打,但是不能一直打下去,若再這樣的話,只怕百姓們都會陷入水深火熱之中,大家都不得安寧。
如此也就罷了,可萬一再有其他人針對他們,那豈不是要出事?
晉文帝搖搖頭道:“朕方纔說了,不能一直打,東秦是有資本,可境界權利,只會消磨我東秦的戰鬥力,到時候豈不是要旁人佔了便宜去。”
南宮珏啞然。
這他倒是忘記了,對東秦虎視眈眈的可不僅一個大宛國,那些國家,對東秦也有心思,若真傾盡全力挺對大宛國,也會讓其他人鑽了空子。
但是四公主,日後大宛國也絕對不會有好。
大宛國國主此舉,就是爲了要威脅東秦,畢竟四公主也已經到了婚配的年齡,只是如今還未指婚,他們便是看到這樣,纔會有這心思。
所示四公主有了婚約,那這豈不是……
大臣上前道:“回皇上,如今大宛國幹如此的原因,正是因爲四公主沒有婚約,若是給四公主定下婚約,會不會解除了這份困難?”
晉文帝眉心微皺,似乎想到什麼。
他確實比較偏愛四公主,所以纔沒有早早指婚,卻不曾想,會被大宛國盯上。
眼下,哪怕是自己再捨不得,也顧不得這些了。
只有給四公主指婚,有了婚約,大宛國若是在如此,莫說是自己,只怕是那些人,也會對大宛國指指點點。
到時候,不用自己說什麼,那些人,都能讓大宛國後退。
晉文帝點點頭道:“主意倒是不錯,只是眼下,哪裏有合適的人選,四公主是朕疼愛的公主,若是沒有合適的人選,只怕他們也會知道,這只是爲了應對他們出的下策罷了。”
聞言,衆大臣心中當下都想到了一個比較合適的人選。
方纔說話那大臣,就看了眼南宮珏,南宮珏也突然回過神來。
他道:“父皇,兒臣覺得,黃粱王子最爲合適。”
“哦?黃粱王子段山池?”
“不錯,兒臣聽聞,段山池與紫墟國綠蘿公主已經退婚,二人正好男未婚女未嫁,且黃粱王子段山池的爲人,兒臣也信得過,斷不會欺負妹妹,想來父皇也知道他的爲人。”
晉文帝這纔想到,那段山池生的標誌,模樣算的上好,而且爲人也是比較溫和,若是四公主嫁過去,也不會喫虧。
黃粱國與他們東秦國,也算是友好往來,中間不會有亂七八糟的事情。
若真能成就了這番好事兒,也算是天賜良緣了。
且黃粱皇后,正是晉文帝的堂妹,這算是親上加親,是好事兒一樁,黃粱國帝后,應當也會同意。
晉文帝大喜,道:“如此,倒是真的解決了朕的問題,大皇子不錯,朕果然沒有看錯人。”
“多謝父皇誇讚,能爲父皇排憂解難,是兒臣的榮幸。”
“如此先退朝,與黃粱國交涉的事兒,就有大皇子去辦,務必給朕穩穩當當的辦好了!”
南宮珏欣喜不已,笑道:“是!兒臣一定不會讓父皇失望!”
從大殿出來,南宮珏瞥了眼懨懨的南宮丞,不禁笑道:“七弟,這事兒父皇交給了本皇子,不過你倒是不用擔心,畢竟都是爲了父皇,七弟可不要失落纔是。”
“皇兄哪兒的話,若是皇兄爲父皇做事,我就失落的話,那豈不是告訴所有人,我見不得父皇的好麼?”
“喲,皇兄可不是這個意思,七弟你可不要想太多,畢竟人有多大的本事,就做多大的事兒,你呀,還是回去好好休息吧!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