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千云溪及笄之時,她卻並沒有將這塊玉佩交給千云溪。
不是因爲她貪圖這塊玉佩乃是價值不菲的東西,而是因爲,這塊玉佩她研究了十幾年,總算是被她發現了一些端倪!
這玉佩,她若是沒有猜錯,只怕是一種身份的憑證!
而且,持有這玉佩之人的身份……當令天下女子所瘋狂……
德妃深吸一口氣,將心底遏制不住涌上的興奮,激動強壓下去。
不管千云溪怎樣無能,怎樣齷齪不堪,哪怕是一坨扶不上牆的爛泥,她也必須讓永寧娶了她。
不爲別的,就爲了千云溪可能的身份……如果襲白綰當真是如她猜想的那樣,有那樣尊貴的身份,那麼身爲襲白綰女兒的千云溪,同樣也該身份非凡!
只要千云溪成爲了永寧的王妃,那她該有的一切,未來都會屬於永寧的,就連那令人心驚不已的權勢財富,都會成爲永寧的!
一想到這裏,德妃眼裏露出了勢在必得的光芒。
握緊手裏冰涼的血色玉佩,一絲狠毒的表現出現在德妃的面孔上。
她對千云溪打出的親情牌,能留下千云溪,死心塌地的嫁給永寧是最好,可若是千云溪當真油鹽不進,寧死不嫁給永寧,那麼……
待千云溪解除婚約的那日,就是千云溪將死之時!
德妃收好玉佩,緊緊的隨身攜帶好,整理了一番衣袍,起身喊道:“來人,替本宮更衣,本宮要去見皇上!”
若是永寧得不到千云溪,那,別人也休想得到!絕不……
看來想她死的人,還真是不少啊,就是不知道誰……
撩開窗簾,讓外面的清風吹透進來,換走馬車內的冷氣,千云溪的目光落在了前方的酒樓上,看了兩眼吩咐公公停下了車。
眼前的酒樓金碧輝煌,奢華的連柱子都包裹上了一層銅粉,閃耀非凡,真是恨不得把金子鋪在地上讓人踩。
掛着的紅木牌匾上,鑲着三個通俗易懂,卻又讓人不敢直視,熠熠生輝的大金字――金滿樓!
如此的富麗,如此的堂皇,真是生怕別人不知道這酒樓背後的老闆如何的有錢,如何的多金。
看來這家酒樓的老闆,不是個炫富的,就是個騷包的。
千云溪挑了挑眉梢,打發走了德妃派來送她的公公,滾着輪椅進了酒肆。
店小二一見千云溪進來,臉上的表情楞了楞,隨後又趕忙掛上笑容,急急迎了過來。
別看這姑娘是個殘廢,可這身衣裳,也不是一般人能穿得起的!
“這位姑娘是用餐還是找人吶?”店小二笑得一臉的殷勤,主動推上了千云溪的輪椅。
“用餐的。”
“誒,好咧,姑娘你可要個包廂?”
千云溪掃了眼轉彎的樓梯,頓時沒了興趣,只環顧了一圈大廳,指了個僻靜的桌子,“輪椅不方便上去,就那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