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海忠的廚師也提着兩大袋的食物走了過來,在溫海忠的示意下,廚師兩隻手各自提着一個大袋子,裏面裝的鼓鼓的放在安娜的面前,說道:“小姐,這是我們老闆讓我給你做的。”
安娜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廚師的脖子一縮,他覺得眼前這個女人實在是有點冷,冷中還帶着一種高貴。
安娜站起來,雙手拎起廚師拿過來的兩袋食物,一下子她再次成爲了衆人的焦點。
陳友文的眉頭一掀,喃喃道:“他跟溫海忠要兩袋食物做什麼?”說着,他看向了文本,文本雖然面無表情,不過也可以感覺出他此時的疑惑,感受到了陳友文詢問的目光,文本輕輕的搖了搖頭。
安娜對着溫海忠說道:“溫老闆,那我就先走了。”說着,她也不等溫海忠答應,直接扭頭就走,動作乾淨利索,溫海忠有些哭笑着摸了摸鼻子,如果是別人這樣做,話剛說完直接就走,估計他心中多多少少都會有些不滿,可是安娜做出這樣的動作,溫海忠卻覺得簡直就是情理之中。
或許是因爲她一直表現的很冷的緣故吧!溫海忠在心中給了自己一個解釋。
安娜閃着婀娜的身姿,款款的下了樓,陳友文站起身,對着溫海忠說道:“溫老闆,那我們也先走了。”
溫海忠似乎對陳友文的印象一般,對待他的語氣比對待安娜的語氣還要平淡,他淡淡的說道:“陳總慢走,我就不送了。”
陳友文禮貌性的點了點頭,轉身帶着自己的兩個保鏢和文本匆匆的朝着電梯走去。
溫海忠看着陳友文的背影,在他的心中,隱隱覺得陳友文這麼快走是和安娜有關係,陳友文在道上的口碑素來不怎麼樣,不知道他這次又要剛什麼事情,溫海忠一邊品嚐着手中的紅酒,一邊皺着眉頭思索起來。
安娜下了停車場之後,便快步的來到她的瑪莎拉蒂面前,透過擋風玻璃,她清楚的看到侯亮一臉生無可戀萎靡的樣子,正趴在方向盤上面,嘴脣都有一些乾燥了。
侯亮眯着眼睛,朦朦朧朧中看到安娜的身影走了過來,他瞬間提起了精神,心中大喊,謝天謝地啊,你老人家終於捨得下來了?我在車上都他媽快要被悶死了。
侯亮連忙打開車門迎接安娜上面,問道:“接下來要去哪裏?”還沒等安娜回答呢,侯亮就急急忙忙的說道:“我看不如我們先去喫飯吧,你看看你,從早上忙到現在,估計也餓了吧。”
安娜瞥了侯亮一眼,直接就鑽進車內,淡淡的說道:“我十二點就喫過了。”
“額...”侯亮的眼珠子一轉,馬上說道:“那不如去喫一下午後甜點什麼的?喝個茶什麼的?”
“我剛喫飽。”
侯亮差點被一口口水給噎住,什麼?從十二點喫到三點多?自己在這裏喝着西北風。
安娜透過後視鏡看到侯亮一臉吃了屎的樣子,嘴角微微有些上揚,只是幅度實在是在低了,或許連安娜自己本人都沒有察覺到。
安娜將自己手中的袋子自己扔在侯亮的身上,侯亮忽然被兩袋重物襲擊,有些手忙腳亂的接住,疑惑的問道:“這是什麼?”
安娜沒有說話,侯亮有些疑惑的把袋子打開,只見裏面都是一個個塑料的小盒子,小盒子是透明的,可以看到裏面都盛放着一些美味。
“鮑魚?魚翅?人蔘湯?”侯亮目瞪口呆,一樣一樣的拿出來,然後有些喫驚的念出他們的名字。
過了一會兒,侯亮才把這兩大袋子裏面的東西給唸完,他過了十秒鐘才緩過神來,有些木然的問道:“你這是要幹嘛啊?”
“給你喫的。”說完這句話後,安娜再次面對着前方,閉上了嘴巴,好像讓她說一句話,會耗費很多時間和精力的樣子。
侯亮震驚的看着這些東西,忍不住問道:“這麼多都是給我的?”
安娜閉着嘴巴不說話,以侯亮這幾天和安娜在一起的經驗來看,只要她這個時候閉着嘴巴不說話,那麼就是默認了。
恰好在這個時候,侯亮的肚子咕咕咕的叫了起來,他的臉色一僵,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他也不介意安娜的這種態度,侯亮嘿嘿一笑,說道:“那我就不客氣啦。”
說完,侯亮開始狼吞虎嚥起來,而安娜看着遠方的天空,似乎有些出神。
侯亮一口把人蔘湯給喝下,嘴裏還塞着一隻奧爾良空
安娜豔紅的嘴脣輕輕張開,說道:“喫膩了。”
這三個字,差點就讓侯亮淚流滿臉,你說說,這人和人之間的差距怎麼就那麼大呢?這玩意老子還是第一次喫呢,你竟然喫膩了?這人和人果然不能比啊,人比人簡直是氣死人啊!
隨後,侯亮就化悲憤爲力量,更加狼吞虎嚥起來,安娜的眉頭一掀,有些不悅的哼道:“你的喫相真的很差。”
侯亮滿臉油膩,嘴巴上面有泛着光,他大手一揮,不在乎的說道:“你懂什麼?我這輩子還是第一次喫到過這麼珍貴的東西呢!不多喫點豈不是虧了?”
安娜扭過頭,輕輕的哼道:“這些東西都是給你的,你想什麼時候喫就什麼時候喫。”
侯亮一愣,隨後問道:“真的?”
“你看我說過假話嗎?”安娜認真的問道。
“好像沒有。”侯亮仔細一想,好像安娜還真沒有說過什麼假話,不過隨後侯亮就心中忍不住吐槽,拜託,自己和她認識好像才幾天而已好不好。
“這話可是你說的喔!你可不能反悔。”說着,侯亮直接把另外一袋食物給抱在懷裏,對於侯亮這種反覆強調的行爲,安娜只是報以不屑的輕輕一瞥,直接把他給無視掉。
就在這個時候,黑色勞斯萊斯的車燈忽然亮了起來。
侯亮的眼睛一凝,心說,看來是那個陳友文回來了。而安娜很快也被這輛黑色勞斯萊斯給吸引住了注意力,她的眉毛一挑,看到黑色勞斯萊斯竟然堵在車道上面,不由得有些厭惡,這可是非常沒有道德的現象。
在下一秒,從黑色勞斯萊斯的車身後,傳來了陳友文的聲音:“不知道那個小子還有沒有在車上。”
他的問題沒有得到回答,因爲兩個保鏢沒有資格回答他陳友文身邊那個一直板着臉的司機,好像很少說過話,也壓根不會回答陳友文的問題。
讓侯亮奇怪的是,陳友文身爲一個老總,這樣問一個司機問題,司機竟然敢無視老總的話?這可不科學啊,侯亮不由得設身處地的想了想,如果自己像那個司機一樣無視安娜的話......
想着,侯亮不由得打了個冷顫,這個冰冷的美女肯定又要各種譴責自己了吧。
侯亮還不知道安娜和陳友文的矛盾了,可是當安娜聽到陳友文的話的時候,忽然扭過頭,對着侯亮說道:“開車!”
“恩?”侯亮此時還一隻手拿着雞腿,油乎乎的,一臉不解的看着自己這個美女上司,看着安娜面無表情的樣子,侯亮實在有些猜不透她心中的想法。
安娜重複道:“開車!”依然是簡短的兩個字,卻給人一種冷冰和毋庸置疑。
侯亮身爲一個司機,早就有了隨時隨地聽從上司命令的覺悟,在安娜說完這句話後,侯亮馬上將身上的食物拋到一邊,快速的抽出一張面巾紙墊在手上,打開汽車的發動機開關,車子緩緩的看了起來。
“喲?這位小兄弟要走了?”陳友文的聲音響了起來。
侯亮有些無奈的看向窗外,侯亮和陳友文雖然不熟,對於他的作風也有一些看不慣,可是他畢竟是要拉攏自己的人,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既然他打招呼了,自己總得也跟着應一聲吧。
侯亮扭過頭,對着窗外說道:“恩。”
說着,侯亮就打算把車窗搖了起來。
而在侯亮搖起車窗的一剎那,陳友文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坐在副駕駛坐上面的安娜,不是陳友文的眼睛有多尖銳,實在是安娜太過冷豔了,她做在那裏,好像空氣中的溫度都低了幾分。
“是安小姐嗎?”陳友文掛上一絲笑容,快步的走了過來,在走的時候,陳友文卻是開始心念電轉起來,沒想到這個小夥子竟然是安娜的貼身司機。
侯亮看向安娜,沒想到自己的上司竟然認識陳友文,不過自己現在還搞不清楚他們之間的關係,一切都要看安娜拿主意。
“開車!”安娜只是用這兩個字給侯亮做迴應。
侯亮瞥了陳友文一眼,開始將車給開出來,因爲一邊的路被陳友文的黑色勞斯萊斯給堵住了,所以侯亮只能走另外一邊,他打着方向盤,直接送車縫中穿了出來。
侯亮的速度沒有變化,雙手利索的操控着整輛車,在車子從車位中出來,再到從車道從塞出來,一切都是這麼的流暢,沒有絲毫的停頓,看的陳友文眼睛一亮,忍不住喝道:“好車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