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御前郡主的翻身仗 >第二百零五章 取得信任
    這女人幾次干涉之後就連謝長魚都是不由得有些生氣了。

    “這位嬸子,我覺得你最好是搞清楚。我和趙大人過來是想要來救助災民的,並不是在這裏受你們這莫名其妙的脾氣的。”

    謝長魚一把攔住那女人,讓女孩繼續喝粥。

    那女人根本就沒有聽謝長魚的話,一心就想要把謝長魚給撞開帶着孩子走,嘴裏還始終嘟囔着:“我不會把孩子交給你們的,你們這些官員,全部都是喫人肉喝人血,你們要是對我的孩子下手,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謝長魚微微愣了一下,手中的動作都有些遲鈍。一個沒注意就讓那女人一把撞了開來。

    那女人衝上去就是搶過了孩子手中的粥碗,一把扔在了地上:“我讓你喫!”

    那孩子像是好些日子沒喫東西,這好不容易能喫上白粥,竟然被自己的孃親給扔了。

    看着地上散落的白粥,也不知是從哪裏冒出來的老鼠,也不管有人在邊上,竟然是直接衝上來就喝。

    這南方的老鼠本應該是個大肉肥,可是現在這老鼠居然都是瘦骨嶙峋,可想而知這次的災情是有多嚴重。

    而那個小女孩連忙跪在那白粥邊上,伸出小手竟然就是要驅趕老鼠。偏偏那老鼠也是爲了活命,對着女孩竟然是齜牙咧嘴起來。

    好一番人鼠大戰!

    “好女兒,我們喫老鼠!不喝白粥!”

    那女人像是瘋了一般,上手就要抓老鼠。

    一旁的小女孩也是幫着忙要把老鼠抓住。

    謝長魚站在旁邊看傻了,這些人到底是什麼毛病?居然寧願要喫那麼髒兮兮沒多少肉的老鼠,也不願意喫這煮好的白粥。

    而且剛纔這女人說的話實在是太奇怪了。爲何稱官員是喫人肉喝人血?

    於是乎,謝長魚皺着眉頭,又一次攔住了那女人:“這位嬸子,不知隋某究竟是怎麼招惹你了,你竟然說這種話,還要把隋某的白粥給嚯嚯了?”

    這一回,那女人才終於像是看到了謝長魚。只是那一雙眼睛帶着憤怒和仇恨:“哪裏招惹了?我可是親眼看見的,你和那彭玉是一夥的!你們這些狗官一個個都勾結在一起!欺負我們這些百姓!”

    那女人越說越是激動,甚至就要伸手去推搡謝長魚。

    謝長魚被嚇了一跳,本想躲開,可奈何邊上那小女孩一把抱住了謝長魚的腿,害怕弄傷小女孩,謝長魚只好是小幅度移動,就沒能躲過那女人的攻擊。

    一時間,謝長魚只覺得自己是被一輛馬車撞了一般,身體裏氣血翻涌。

    這女人明明已經骨瘦如柴,可是居然還那麼有力氣。

    謝長魚也只能是自認倒黴。

    “你誤會了,我們是朝廷派來調查桐城水災之事的,不僅要幫忙桐城的百姓重建家園,也要查出災情這麼久以來一直都不怎麼作爲的官員,還有消失的糧草是怎麼一回事。”

    謝長魚連忙解釋,生怕這力大無窮的女人會又一掌推在自己身上。

    聽到這話,那女人才終於是像恢復了一點神志清明,可依舊是不願意相信謝長魚,只狐疑道:“當真如此?”

    “千真萬確!那邊那個大人也是我的同伴,還有其他的同伴今天已經去商討建造水壩之事,只要將水壩建造完畢,那這次的水災就有救了。”

    謝長魚好生無奈,要不是害怕再被撞一下,怎麼說也不會這般膽怯。

    於是乎,那女人才終於是放下了護在胸口準備給謝長魚致命一擊的手。

    “阿哲,鬆開這位官老爺。”

    那女人道。

    這聲音才終於像是個正常人一般,甚至可以用清泉叮咚來形容。

    謝長魚甚至能夠想象,要是這時候還是曾經繁榮時候,這女子坐在戲臺之上,手中拿着琵琶,嘴裏唱着吳儂軟語的江南小調,這該是多麼令人愜意的時光。

    只不過,這已經不復存在。

    那叫做阿哲的女孩這時候走到自己母親的身邊,小手拉上了那女人的手,擡着頭慘兮兮道:“娘,阿哲現在能喝粥了嗎?”

    那女人慾言又止。

    謝長魚搶先道:“當然可以,我那還有好多白粥,你可以喫個飽。”

    那女人和謝長魚對視一眼,後者露出了個和善的微笑,女人才終於是點了點頭。

    可令謝長魚沒想到的是,那阿哲竟然又一次蹲下身子,想要用手撿地上僅剩的那些米飯放進嘴裏。

    謝長魚詫異,連忙拉住了阿哲,哭笑不得道:“我的粥棚裏還有很多幹淨的白粥,這都已經散在地上了,就不要吃了。髒。”

    女孩有些膽小,站起身後就一把甩開了謝長魚,瞬間躲去了女人的身後。

    謝長魚知道只有那女人發話了,小女孩才能喫上好的,只好是道:“你跟我一起去吧,去那粥棚裏喫些白粥,這些日子一定已經餓壞了。”

    女人嚥了咽口水,猶豫再三還是跟了上去。

    外頭的趙以州還沒回來,謝長魚帶着兩人到粥棚之中,給兩人一人盛了一碗滿滿的白粥。

    除此之外,還拿上了好些伴粥喫的醬菜。

    小女孩喫的很香,直接幹了整整兩大碗白粥,而那女人喫着喫着居然是哭出了聲。

    謝長魚自然是有些擔憂,連忙問道:“這位嬸子,沒事吧?”

    那女人微微搖了搖頭,只是懷念道:“從災情到現在,已經快要小半年的時間了,我們也已經有小半年的時間沒有喫過好東西了。更別說還能喫上醬菜,用上筷子。”

    謝長魚有些感慨。這些人,經歷了這麼久的災情折磨,還真是可憐。

    待到兩人喫完之後,謝長魚才終於是再次詢問:“那不知道現在你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了嗎?”

    對於剛纔那女人說到的那些片段,謝長魚總有種預感,這事情沒有那麼簡單,還是需要這女人將自己所知道的陳述一遍。

    女人也知道謝長魚是值得信任了,擦了擦嘴,坐在凳子上長吁了口氣,才終於是娓娓道來。

    “我叫翠妮,曾經是這金玉樓的頭牌。這事情還是要從災情開始之後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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