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處都是浪漫的帷帳,空氣中都瀰漫着一股曖昧的香氣。任何一個男人踏進這裏都會被這香氣瞬間迷倒,就算是女人也抵擋不了多久的時間。
“啪——”
清脆的一聲巴掌聲在房間內響起,幾乎是瞬間就打破了整個房間之內的空氣,香味都是瞬間消散了不少。
貴溪樓樓主冷然望着那被打趴在地上的桂柔:“你是要放他們走?”
“那江宴見到了我的真容!”桂柔捂着自己的臉頰,咬着脣說出這麼一句話。
眼前這人是她的親姐姐,可剛剛打她那麼猛一巴掌的也是這人。
在此之前,貴溪樓樓主都不會這般對她,可現在居然……
“你雖是媚娃,你也要記住你是主子的人!這些人,是主子的敵人,你不該愛。”貴溪樓樓主嘆了口氣,不忍心看桂柔那楚楚可憐的模樣,終是背過身去。
媚娃確實是有一規矩,看到了真容後,媚娃除非終生不嫁,否則就只能嫁給那個男人,這幾乎是媚娃一族的詛咒。媚娃的體質特殊,身世特殊,若是不這般的話,會受到詛咒的反噬。
“姐姐……”
桂柔很是可憐,半躺在地面之上,淚水滑落。
“起來,你若是再幫那兩人的話,我就再也沒有你這個妹妹!”貴溪樓樓主狠心道,隨後又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眼神之中有些恐懼,“若是被主子知道了,你知道會是什麼後果的。”
“是……”桂柔伏下身子,似是有些瑟瑟發抖的樣子。
兩人正站在一堵門前,貴溪樓樓主摁下了門碑上的一塊石頭,隨着轟隆巨響,那門洞開。
“起來。”貴溪樓樓主瞥了眼桂柔,冷聲道。
桂柔有些委屈,不過還是很聽話地起身。
兩人雙雙走進門內。
面前的是一個穿着黑色道袍般寬大衣裳的女子,頭上蒙着一層黑紗,看起來倒是超凡颯爽。
此時正盤坐在那房間的石凳之上,似乎是在冥想一般。
貴溪樓樓主蓮步輕移,走到那黑衣女子的面前,輕輕福了一福,賠着笑道:“月大人,那江宴來了,還帶了個男人進來,好像是叫什麼隋辯。”
聽到貴溪樓樓主的話,那黑衣女人猛然睜眼,黑紗之下的一雙眸子如同神明般清冽無情。
“很好。”
黑衣女人微微張口,似乎是很久沒有說話般,女人的聲音略微有些暗啞。
“月大人果然是猜測沒錯,只要把那個趙以州抓住,這江宴就絕對會來。”桂柔點頭道,臉上笑意滿滿,煞是可愛。
黑衣女人聽着江宴的聲音,眼神有些許的迷離,但僅半秒鐘時間便是恢復了清明。
“你們繼續盯着,這幾個人能不能死並不重要,至少這段時間不能讓他們太好過。主子說的,要看着他們被玩弄死,獵物不玩弄的話,就沒有意思了。”
那被稱作月大人的黑衣女子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
“是。”那貴溪樓樓主又是微微福了一下。
那黑衣女子微微擡頭,目光哪怕是透過了黑紗都是極其有殺傷力。
桂柔只覺得頸後似乎又鍼芒抵着一般,喉間一梗,竟然是說不出話來。
“桂柔!”那貴溪樓樓主連忙用手臂輕懟了妹妹一下,狠狠瞪了她一眼。
隨後貴溪樓樓主又是連忙點頭哈腰賠着笑:“月大人別在意。我這妹妹從小說話就是沒有遮攔,我以後定然嚴加管教。”
“嗯。”黑衣女子高冷點了點頭,又一次恢復成一開始盤坐的模樣,不再搭理兩人。
兩人連忙又是福了一福,這才從暗室裏頭退了出來。
石門一關上的瞬間,那貴溪樓樓主狠狠又是扇了那桂柔一巴掌:“你做什麼!你要是作死可別把我帶上!”
桂柔又捱了一巴掌,已然是十分委屈了。一雙杏眼瀰漫着水霧,臉頰都已經泛紅:“姐姐,我錯了,你懲罰我吧。”
饒是桂柔平日裏被貴溪樓樓主慣成大小姐,整個桐城沒人敢招惹,可就剛纔那月大人那一下,就讓她瞬間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
除非是真正的強大,否則哪有人能夠對媚娃有那種殺傷力?正常人都會因爲媚娃的特殊體質,不會給致命一擊。
但是她知道,自己要是再多嘴的話,小命可能就搭在那裏了。
貴溪樓樓主自然也知道,所以纔會這般對待桂柔。可畢竟是自己的妹妹,也心疼,於是又是一把將桂柔摟進懷中緊緊抱住。
“桂柔,以後可別再那般莽撞了。月大人不是我們能招惹的。”
桂柔小雞啄米般點頭。
“你切記,以後也斷不能再對那江宴那般了。你寧可是終生不嫁,也永遠不要對江宴有任何的念頭。否則你這小命不保。”貴溪樓樓主連連叮囑。
桂柔也知道,淚水自眼角落下。好一番美人垂淚,我見猶憐。
而此時一樓的房間之中,謝長魚不由得冷笑了起來。
這媚娃還真是不把他們當人啊。一個接着一個的連環迷陣。她剛破解了一個障眼法,又走進了另一個迷陣之中。
她完全有理由相信,這一個迷陣之後還會有一個接着一個的迷陣等着她。甚至說恐怖的數量。而且江宴那邊也絕對如此。
難道說這些媚娃一個個的都是記憶大師嗎?都記得這破陣的路子怎麼走?要不然他們就是不出這個貴溪樓的大門的?
居然一下子設置了那麼多的迷陣,還讓不讓人過了。
而且這還不只是障眼法,現在在謝長魚面前的還是一個迷魂陣。
當謝長魚剛走進陣法的時候就被嚇了一跳。
那屋頂之中竟然是出現了一大道雷電,一下劈在了謝長魚的身前一尺長的地方,好生是恐怖。
饒是謝長魚知道這應該只是陣法的迷惑效果,但對雷電的天生恐懼還是讓謝長魚不由得有些頭皮發麻。
同時心中也是暗罵那江宴居然這樣拋棄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