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御前郡主的翻身仗 >第二百三十五章 挑釁
    江宴目光陰惻惻地盯着謝之魚,他還真敢說!

    他捏着拳頭,看向謝之魚的眸子中佈滿了紅血絲,和隋辯認識以來,他多次挑釁自己,自己對他已經足夠客氣了,他現在竟然還舔着臉說自己對他不客氣?!

    江宴稍微加大手上的力道,握着隋辯的脖子有一種握着易碎物的感覺。

    他眉頭皺皺,目光不自覺地落在他的脖子上,原本細白的皮膚上,此刻多了一圈駭然的紫紅色。

    他心裏一咯噔,不由自主地吞了口口水,鬆開一些,輕輕地握着。

    察覺到他細微的動作,謝之魚眼底閃過一絲笑,沒想到他沒有一衝動掐死自己。

    不過脖子一直讓他這麼握着,也是難受,總感覺如鯁在喉,呼吸都不通暢了。

    謝之魚不舒服地扭動了兩下脖子,擡起眼皮,黑亮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江宴,仿若要從他的臉上看出什麼。

    盯着他的臉許久,謝之魚勾起脣角,脣角噙着一抹戲謔的笑。

    “丞相大人,看不出來呀,你的確是疼惜我的。”

    “疼惜”二字,她特意加重語調,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江宴也聽出其中的意味,原本就緊繃着的臉,此刻變得更是陰沉無比。

    如果可以,真想掐死隋辯,這傢伙越看越欠揍。

    他咬緊後槽牙,強壓下心中的怒火,咬牙切齒地說:“你閉嘴!”

    這幾個字就好像是從牙縫裏蹦出來似的,凌厲的目光就跟刀刃一般,盯着謝之魚的臉,恨不得生生剝開她的臉皮。

    謝之魚嘿嘿笑笑,“丞相大人不要動怒,反正現在我已經是你的人了,你想怎麼問都隨你。”

    擰着謝之魚胳膊的小廝們互相看了一眼,還沒來得及眼神交流,就感受到頭頂飄來的目光,兩人不約而同地打了個寒顫,不敢再多想。

    江宴握着拳頭,他說這些曖昧不明的話完全是故意的!

    如果可以,真應該把隋辯這張氣死人的嘴巴堵上!

    他懶得和隨便廢話太多,擡手讓下人們擰着他下去。

    這時,趙以洲衝上來,攔住下人,擋住去路。

    江宴眼睛眯了眯,目光幽邃地盯着趙以洲,抿着嘴脣,冷哼道:“趙大人,你這是幹什麼?”

    不等趙以洲回答,江宴選擇直接無視,一把將礙眼的趙以洲推開。

    他的力道極大,趙以洲根本沒有任何準備,經過他這麼一推,趙以洲向一旁踉蹌了幾步,腳後跟沒站穩,直接摔在地上。

    他哎呦慘叫兩聲,從地上爬起來,狼狽地看着江宴。

    一邊揉着屁股一邊說:“丞相大人,爲何要抓隋大人?”

    這個趙以洲,事兒怎麼這麼多,江宴目光冰冷地看着他,眉頭皺着,昭示着他的耐心已經告罄。

    他瞟了一眼隋辯,不耐煩地說:“至於本相爲什麼要抓隋大人,趙大人,”他垂下眼,因爲趙以洲的個頭沒有他高,他居高臨下地看着趙以洲,面無表情地說:“這話你還要問隋大人,好好問問他到底做了什麼好事!”

    說完,江宴陰沉沉的目光落在隋辯臉上。

    隋辯的臉皺的跟苦瓜似的,他唉聲嘆氣道:“丞相大人,到底要我說多少遍啊,這些都是誤會,都是誤會!”

    誤會?

    江宴眉頭輕挑,他可不信隋辯的鬼話,如果真的是誤會,他就不會私自帶着桂柔從牢房中逃出來!

    他盯着隋辯,冷哼道:“別以爲我會相信你的鬼話,給我帶下去!”

    一聲令下,扣着謝之魚的兩個小廝加大力道,恨不得要將謝之魚的胳膊給擰下來。

    疼,實在是太疼了,疼的謝之魚擰巴着臉,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這江宴實在太不是人了,好歹也是同僚吧,竟然要這麼殘酷地對待他。

    趙以洲看着隨便慘白的臉,不由得吞口水,只是看着都疼,更別說親歷者隋辯了。

    他搓了搓手心,梗着脖子走到江宴身邊,一邊看着謝之魚一邊說:“丞相大人,您和隋大人一起共事,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麼誤會。”

    江宴目不斜視,看都沒有看趙以洲一眼,冷冰冰地說:“呵呵,沒有誤會。”

    趙以洲見江宴油鹽不進,只好往謝之魚身邊湊,貼在他耳邊,壓低聲音,問道:“隋大人,到底怎麼回事啊。”

    謝之魚擡頭看着星羅棋佈的夜空,唉聲嘆氣,然後垂下腦袋,有氣無力地說:“我一心爲了丞相大人好,沒想到丞相大人根本不領情,還倒打一耙,我實在是冤枉啊。”

    江宴聽着謝之魚的哀嚎聲,心中更是惱怒,兇巴巴地剝了他一眼,“閉嘴!”

    隋辯的這張嘴巴真夠噁心人的,搬弄是非不說,還會惹人生氣,尤其是他!

    謝之魚看着江宴快要氣炸的臉,忍不住憋笑,差點沒憋住直接笑了出來,怎麼這麼好笑啊。

    有時候,惹江宴不高興也是一件趣事。

    一旁的趙以洲不明所以地撓撓臉頰,不明白隋辯爲什麼還能笑出來。

    還真是奇怪。

    隨後,謝之魚被江宴扣押在臨時牢房中。

    說得好聽點是牢房,難聽點就是柴房。

    柴房不大,一前一後兩面牆上分別有一個正方形的方格窗戶,位置比較高,江宴勉強能摸到窗戶的邊緣,謝之魚就夠嗆了,哪怕跳起來,也摸不到窗戶的邊緣。

    柴房的地上堆滿了乾草垛,西南角堆滿了木頭。

    的的確確是個貨真價實的柴房。

    謝之魚和桂柔被五花大綁地扔到裏面,她還在地上滾了兩圈,直到後背撞到木頭上,纔算是停下來。

    堆在牆角的木頭正好錯在她的脊樑骨上,鑽心的疼,疼的她巴掌大的臉都擰巴成一團了。

    桂柔也好不到哪裏去,也是在乾草垛裏滾了兩圈,險些沒撞在牆上。

    她先是被謝之魚關在櫃子裏,現在又差點撞牆暈過去。

    實慘。

    謝之魚靠在木頭上,胳膊肘按着木頭,腳後跟蹬地,才勉強從地上爬起來。

    單單是爬起來這個動作,就夠費事兒了,累的謝之魚氣喘吁吁。

    江宴站在門口,面無表情地看着隋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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