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御前郡主的翻身仗 >第二百四十章 甕中捉鱉
    江宴眉頭微微皺着,目不轉睛地盯着隋辯的臉,彷彿要從他的臉上看出什麼。

    兩個人的目光交疊在一起,那一瞬間,周遭的一切彷彿停止了流逝。

    他握着拳頭,收回凌厲的目光,緊抿着嘴脣,撇過頭。

    “呵呵,最好不要給我賣關子,不然我對你可不客氣了。”

    謝之魚扁扁嘴,真的是,就不能說一些新鮮的話題,總是說對她不客氣。

    她輕哼一聲,坐直身體,給自己倒了一杯熱茶,繼續道:“如果丞相大人想聽隋某的話,隋某說一說也沒什麼的。”

    “快說。”

    江宴催促道,可見沒多少耐心了。

    隋辯不緊不慢地喝了口茶水,才悠悠地說:“守株待兔,請君入甕。”

    江宴皺着的眉頭逐漸舒展開,眼底閃過一絲笑,雖然隋辯這個傢伙很討人厭,但是不得不說,有時候,她好像能看透自己的想法一般。

    他想的也是這個辦法。

    只要桂柔還在,對方一定會再次動手,到時候一個請君入甕……

    謝之魚餘光看着江宴,不愧是他,自己僅僅說了兩個詞,他就明白了。

    “隋大人,如果這件事情立功的話,以前的事情本相可以既往不咎。”

    謝之魚心中冷笑,還既往不咎,明明是自己不跟他計較好嗎?

    不過現在懶得和江宴說那麼多,她也很想抓到奸細,最好能挖出月引的下落。

    她握着拳頭,眸子中迸射出森冷的光。

    在謝之魚和江宴討論好對策之後,他們一直按兵不動,一切入場。

    江宴的日常除了提審桂柔就沒有別的事情了,桂柔很崩潰,自己能說的都說了,但是江宴還是不厭其煩地問。

    她無力地癱軟在椅子上,眼睛哭的紅腫,現在的她頭髮亂糟糟的,像是雞窩一樣堆在頭上,身上的衣服也凌亂不堪,早已沒了昔日巧笑嫣兮的勾人模樣。

    她咬着乾澀的嘴脣,低着頭,等待着江宴的話。

    江宴揹着手,面無表情地看着桂柔,再次問道:“現在,你還有什麼話要說的嗎?”

    桂柔無力地嘆氣眸子,斷斷續續地說:“大人,桂柔已經說了無數遍了,桂柔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她說着,撲倒在地上,孱弱的身子抖動的跟篩糠一樣。

    江宴眉頭微皺,居高臨下地俯視着哭成一團的桂柔,她的哭聲倒是大,眼淚卻沒有掉幾滴。

    他心中毫無波瀾,“是嗎?”

    江宴說完之後,和守門的交代幾句之後,從牢房內走了出來。

    一連幾日,桂柔的說辭都是一樣的,現在她的情緒已經崩潰了,也問不出什麼有用的信息了,看來她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畢竟一個小人物……

    現在之所以還提審她,就是爲了等奸細。

    如果對方知道桂柔還活着,定然不會放過,只是現在對方一直按捺住不動,估計在等時機吧。

    只要對方敢動手,那麼他是絕對不會心慈手軟的!

    江宴離開之後,桂柔靠在地上,一動不動,嗚咽着,心裏很是崩潰,眼淚都要哭幹了。

    每天都在這窄小的拆房裏,連屋子外面的新鮮空氣都聞不到,聽她不知道自己活着的意義是什麼。

    甚至,她現在有點後悔,自己當初爲什麼會和江宴回來。

    奈何,悔不當初。

    就在這時,柴房外傳來一陣稀碎的腳步聲,桂柔掌心按着地面,勉強坐了起來,這個時間,到了飯點。

    她舔了舔乾澀的嘴脣,已經餓的咕咕叫了。

    好在,在這裏還能有一口飯喫。

    江宴給她的伙食待遇還是不錯的。

    “吱呀”一聲,柴房的門打開一條縫隙,炫目的陽光照了進來,正巧打在桂柔的臉上,她下意識地撇過頭,以此來躲避炫目的目光。

    等她回過神兒來的時候,看到丫鬟提着食盒走進來,看到靠在牆上的桂柔愣了一下,在臉上浮現出笑。

    桂柔皺眉,這張面孔是新免控,從前來送飯的並不是這個丫頭。

    丫鬟提着飯盒,看了一眼守門的侍衛,將飯盒放在地上,有些侷促地搓了兩下手心,隨後慌忙離開。

    柴房的門再次被關上,桂柔吞了口口水,肚子早就餓的咕咕叫了。

    她挪動屁股到飯盒前,雙手抱着飯盒先掂了兩下,應該不少菜,然後打開飯盒。

    飯菜的香味一下子讓桂柔感到飢腸轆轆,她抓起饅頭,不顧形象地大口喫起來。

    很甜,只是喫着喫着,似乎有什麼東西。

    桂柔皺着眉,從嘴巴里拿出來一張紙條,她愣了愣,皺着眉,展開皺巴巴的紙條,上面寫着一行秀娟小字。

    “亥時三刻。”

    這是什麼意思,不過桂柔自知紙條不一般,揉成了團,扔到了嘴巴里面,和饅頭一起吃了下去。

    對方通過在饅頭中藏紙條給她傳遞消息,恐怕沒那麼簡單。

    亥時三刻,要幹什麼?

    喫完飯之後,桂柔沒有生長,而是蜷縮在角落裏,雙目無神地看着外面的天。

    能出去沒?

    她真的想出去,這裏的日子她真的受夠了!

    另一邊,謝之魚和江宴一直在盯着這邊的情況,目前來看,還沒有什麼異常。

    現在看着風平浪靜的,但是這平靜之下,往往是波濤洶涌。

    表面看起來沒什麼,或許對方已經將消息傳遞過去了。

    謝之魚半眯着眼睛,擡起頭,看着懸掛在半空中的太陽,眼睛眯了眯。

    趙以洲從這邊路過的時候,有些奇怪,不明白隋辯爲什麼一直守在這裏。

    他走上前,向謝之魚行禮,“隋大人,你爲什麼要站在這裏?”

    謝之魚回過神來,回過頭,嘴裏還叼着一根狗尾巴草,她看着趙以洲,嘿嘿笑道:“趙大人知道老鷹捉小雞嗎?”

    “啊?”趙以洲一頭霧水,完全不知道謝之魚是什麼意思,“隋大人,此話何意?”

    謝之魚吐掉嘴裏的狗尾巴草,伸了一個懶腰,笑道:“就是抓人的意思,現在我是老鷹,等着小雞出來。”

    “什麼老鷹小雞啊,隋大人,你不是人嗎?什麼時候變成老鷹了?”

    謝之魚摸摸翻白眼,怎麼感覺趙以洲智商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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