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御前郡主的翻身仗 >第二百六十九章 見到月引
    江宴會知道月引在哪嗎?謝長魚握緊了拳頭,她深諳月引的脾性,月引有無背叛唐門,謝長魚不清楚,但在雲縣放出屍毒,殘害百姓的事絕非月引做的。

    趙以州餘光剛好瞟到謝長魚袖下的拳頭,心中頓生疑惑,隋辯爲什麼會生氣?

    “城門口。”江宴收回羊皮圖,言簡意賅地說道。

    月流眼中殺氣畢露:“怎麼可能?在你們之前,我帶人去過,雲縣早就變成了死城,白日活屍睡覺,晚間猖狂出沒,就連我們的人也不敢在裏常待,何況是那個武功全廢的叛徒?丞相大人真的沒有在騙我?”

    “呵!”

    謝長魚勾起冷笑,說道:“我們丞相大人身份尊貴,他有必要騙你嗎?在不在,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她搶在江宴面前出聲,倒是引起江宴與趙以州的注意。按照他們之前對隋辯的瞭解,隋辯不是這麼容易發怒的性格。

    這邊月流冷哼一身,她不知謝長魚是誰,正要斥責一番時,坐在輪椅上的玄衣面具人在月流耳邊說了一句話。

    隨後,月流狠狠瞪了一眼謝長魚,招呼道那羣手下:“出發,前往雲縣!”

    月流話落,剛纔還圍在一堆烤火,狀態懶散的唐門弟子立馬起身,跟在月流後面走出破廟。

    那玄衣男子的輪椅也是由月流親自推的,直到破廟外輪椅推動的莎莎聲走遠,謝長魚走到剛纔唐門弟子烤火的地方坐下。

    “丞相大人,你剛纔說的都是真的?”謝長魚裝作不經意間的打探。

    江宴接過玄乙遞來的幹巾帕,擦了擦身上的雨水,搖頭道:“她是在雲縣不錯,月流要抓人勢必要進去的。”

    趙以州也湊上來,問道:“按丞相大人的意思,你是要讓這批人跟那個唐門叛徒狗咬狗,然後再坐收漁翁之利?”

    “只說對了一半。”

    江宴微微瞟了謝長魚一眼,淡淡說道:“門派之爭,我們還是不要參合的好。我的目的一是爲了平安路過此地達到盛京,二則是解救雲縣城內的無辜百姓。”

    呵,他總是說的冠冕堂皇。

    依照江宴的做事風格,之前他與月引極有可能做了某種交易,才故意引月流這批人過去的。

    “那丞相大人,我們就坐在這兒等嗎?”

    趙以州想起在雲縣的那一幕不禁渾身發冷。他無法想象,那些百姓變成了這麼恐怖的模樣,還能重新復活。

    可若不救,成百上千的人命便說沒就沒了。

    江宴便起身朝外邊走去,一邊說道:“隋大人和趙大人如若害怕,便可留在廟內,玄墨自然會保護你二人。我必須要進城一趟。玄乙跟上。”

    “等等。”

    謝長魚也起身道:“我下屬被活屍傷到,尚且躺在馬車內生死不知,去雲縣算我一個。我得去找那個月引拿解藥。”

    見幾人都要走,趙以州也慌了,脫口而出道:“爲了就雲縣百姓,我也拼了。”

    方起身,就被謝長魚按了下去。

    “以州兄,我們之中,就你不會武,屆時被活屍傷到,可不是鬧着玩的。”謝長魚面目嚴肅:“還是讓玄墨在這陪你吧。”

    這話倒是真的,趙以州讀了幾十年的書,別說武功,就連打架也從未有過。

    玄墨:“……”

    喂喂!有你這麼說話的嗎?你個小白臉也配用主子的語氣跟老子說話!

    與玄墨擦肩而過,謝長魚又折返上了馬車。

    裏邊,葉禾還躺在塌上,身上就披了件薄毯,他包紮好的手臂露在外邊,眉眼緊閉着,臉上泛有不正常的青紫色,彷彿中了劇毒,已看不到原本的膚色。

    謝長魚給葉禾揶了揶薄毯,嘆氣道:“我會救你的。”

    就算事態不受控制,所以東西脫離了自己的掌控,謝長魚也要找到那個勢力。

    她與江宴穿過竹林,玄乙跟在後方。江宴眼中帶着幾許狐疑,很快掩飾過去,說道:“隋大人似乎對唐門叛徒感興趣?”

    “丞相大人誤會了,下官不過好奇罷了。”謝長魚想起方纔在破廟裏險些暴露,心道以後要多加小心了。

    她的身份還沒到暴露的時間。

    而江宴抿住脣,倒沒在多言。

    烏雲壓頂,雨勢漸漸有下大的跡象。江宴、謝長魚還有玄乙三人抵達走到城門口的時候。

    只看到黃泥中被雨水稀釋的血跡。

    謝長魚之前被活屍勾住的馬車不見了。散落在街道兩邊棺材內也空空如也。

    活屍……不見了。

    遠處傳來若有若無的簫聲,調子清冷淒涼,聽到耳裏,內心竟跟着隱隱作痛。似乎牽動到陳年往事那些悲傷事。

    謝長魚擡頭,側目指着遠處立於樓瓦院頂的鮮紅背影:“你們看那兒!”

    毋庸置疑,那個站在樓頂瓦磚之上,對着冷月吹簫的紅衣女子便是消失已久的月引。

    “走。”江宴沉聲道。

    ……

    這是一塊位於雲縣的校場,空曠的荒涼悽清。

    月流和紫衣勁裝的唐門弟子被活屍們圍在一個圈內,隨着蕭聲節奏的加快,那些活屍七竅流血地涌上來,動作更加快了。

    “愣着做甚!拔劍衝出去,誰能活捉月引,立即晉升我宗堂大弟子!給我殺出去!”月流狠聲說道。

    她擡頭狠狠盯着面無表情,只管吹奏短蕭的月引,氣的咬牙切齒:“我就不信這個叛徒武功全廢還能從我的手底下逃脫!”

    玄衣男子冷聲道:“不用活捉,若抓住殺了便是。”他發號施令,看月引的眼神越發冷漠。

    活屍涌入,大家都拔出劍拼命廝殺起來。一派的人散落到各處,有弟子不堪羣屍,被活屍抓住後,直接撕碎了。

    江宴幾人趕來,便看到這一幕幕殘忍血腥的場景。

    那些活屍跟着蕭聲遊蕩,十分聽話,並不攻擊江宴三人。謝長魚好不容易見到月引,未曾想到久未謀面,月引已成了這幅模樣。

    她沉住氣,雲着輕功飛了上去。

    月影絲毫不受影響,依然面無表情地在吹奏玉簫。

    “姑娘,你到底跟那羣唐門人有什麼仇?你吹動玉簫操控活屍,也相當於草菅人命,泯沒良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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