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御前郡主的翻身仗 >第二百七十二章 霧林驚魂
    隨着雲縣霧氣濃厚,走了大約一個時辰,便只能看清與自己貼臉的玄墨,趙以州停了下來。

    “眼下就算你再累,也不是我們休息的時候。”玄墨以爲趙以州腿下乏累,不耐煩的說道。

    趙以州雖是累贅,但此時也只能無奈,他拉住玄墨的手說道:“我看不清道路了,你低頭幫我看看,拉住我腳的是個什麼東西。”

    這話強裝鎮定,趙以州的身後已經流出一層薄汗。

    聽到這話玄墨心驚,他將懷中的特製燭棒點燃,一團藍光亮起,玄墨蹲下了身子。

    眼前的東西確實不能說與趙以州,否則他這幅膽量怕是會嚇的沒了魂魄。活屍已經慎人心魂,此時腳下居然出現無臉的屍體。

    或者說不是屍體,因爲趙以州的腳正在這個屍體的嘴裏咬着。

    “我數到三的時候你就迅速抽腳,鞋履就不要管了,我用繩子拴住你我腰間,你儘管跑我自己會找到你。”玄墨拿定了注意對趙以州說道。

    這話定不是好事,趙以州摸着胸脯感嘆自己這是做了什麼孽,要遇見這些個妖魔鬼怪。

    他點頭答應,屏息聽着玄墨的聲音。

    “一,二,三!”

    最後一字出口,趙以州拼勁全力拔出單腳,撒腿就跑。

    玄墨用劍刺入擡起的屍頭,眼見他的手臂揮舞想要抓住自己,玄墨單手撐劍擡起雙腳,這才免於被抓。

    此時的趙以州不知哪裏來的力氣,跑的飛快,只覺腰部一緊,玄墨摔到了地上。

    “奶奶的!”

    無臉屍行動笨拙,卻也站起身來,雙手雙腿姿勢怪異,像是被人挑斷筋骨,玄墨翻身躍起,纏着腰間的繩子喫力的前行。

    好在無臉屍走路緩慢,玄墨也算是逃脫了他們的圍追。

    腰間的繩鬆鬆緊緊,剛剛摔倒燭棒也丟在原地,如今玄墨的視物也頗爲費力,“喂!趙大人,能否聽見在下說話。”

    無奈下,玄墨只能喊叫,但傳來的只有自己的回聲。

    心覺不妙,他只能不停收繩前行。

    趙以州跑的很順,他甚至沒有感覺自己扯到了玄墨,埋頭跑着終於發覺了不對。

    “玄墨?”壯着膽子,趙以州停下腳步拉着腰間的繩索。

    最初的時候還很輕鬆,拉着拉着便覺得有些拖拽,若繩子另一邊是玄墨的話,這力道應道是到了近前。

    但說出的話沒有迴音,趙以州急忙鬆開繩子。

    “我的娘呀,老天爺保佑,佛祖保佑,各路神仙娘娘保佑。”他雙手合十對天祈禱,下了老大的決心,他繼續收繩。

    窸窣的聲音證明繩子已經拖着東西找到自己身邊,處於好奇趙以州伸出手將地上的東西拿起。

    “啊!哎呀!媽呀!”

    一隻殘臂映入趙以州的眼裏,他急忙將他扔出,整個人也嚇得連連後退。

    雙腿已經浸溼,他捂着自己的眼睛,似是等待命運安排一般。

    “跟我走。”

    忽而傳來一個女聲,隨即趙以州被人捏住肩膀拎了起來,只有雙腳在地被拖拽着前行。

    那一瞬,趙以州昏了過去。

    天色暗了下來,江宴與玄乙尋的一處破屋,蛛網堆積,應是許久無人居住了。

    將昏迷的謝長魚扔到一邊,江宴一雙眼死死盯着她。

    知道主子的心思,玄乙在屋周訓了些柴火,屋子空蕩只能勉強遮風,需生火暖暖身子。

    “大人,回桐城大約不過半日,明早我們就出發。”玄乙將行程報告給江宴,自己則坐在門口守衛。

    藉着火光,江宴走到謝長魚的身邊。

    他伸出手劃過她的脖頸與臉側,確認不是換臉,便知她是服用了換顏丹,回想謝長魚的臉與謝長虞。

    兩人分明有着不同的面容,雖脾氣相似,但他從未真正將兩人聯想在一起。

    世界之大,奇異之事並非不能發生,江宴既已疑心,便決定試探一番。

    待替她解了禁制,他勢必要用重提謝長虞的舊事了。

    屋外傳來腳步聲,由遠及近由重及輕。

    門口的玄乙自然聽到,他手扶劍柄站了起來。

    感受到兩方的試探,江宴走出屋子。

    “噠噠!噠噠噠!噠!噠!”這是慶雲閣的暗語,玄乙放下警惕衝了過去。

    “玄墨!你怎麼了。”

    終於在不遠處遇見了渾身鮮血的玄墨。

    見到玄乙的身影,他終於卸下精力,重重摔倒在地。

    扶着玄墨的身影走回屋中,江宴知他定是遇到難纏的人,況且城中霧氣如此濃重,被別有用心之人傷害也是難免的。

    如今只有他一人,這趙以州手無縛雞之力怕是凶多吉少了。

    “主子,你看。”

    替玄墨處理傷口的玄乙叫住了江宴。

    他的身前多是劍傷,應是與武劍之人纏鬥所制,隻手掌一處似是燒焦的傷口引起兩人的注意。

    “雷火功。”

    這不是唐門之術,世上有次功法的只有湘江北家,湘江距離雲縣千里之遙,怎麼會跑到這麼遠行兇。

    玄乙聽過這個功法,但從未見過,曾與少主征戰之時也是聽聞北家世代留守湘江,低調之極,若是參與了唐門的鬥爭,定是出了什麼事。

    玄墨這廝命也忒衰,雷火功難得出世,這就被他遇到了。

    “找些尋迷草搗成藥沫敷於手上即可。”

    雷火功若不是極高的段位不會致命,不過甚是磨人,被雷電反覆擊打,任誰也難逃電擊折磨。

    玄墨只是單手被擊中,應當是兩人對掌的時候對方發出的警告,他這點傷口,並無大礙。

    只是這身上的劍上並不簡單,每一劍都是下了死手。

    若是沒有猜錯,這迷霧中定是有多方勢力。

    包紮完傷口,玄乙再次回到屋前,如今證明還有其他人在雲縣,而且能夠在迷霧中竟能對玄墨造成如此傷痕,這些人並不簡單。

    這一夜註定無眠。

    “哐!”午後傳來重響,玄乙跑到後面,趙以州躺在地上,周邊並無他人。

    “趙大人時運優厚呀。”檢查了趙以州的身體,並無受傷之處,應是驚覺昏倒,玄乙忍不住感慨到。

    同是留在濃霧中的兩人,會武功的一身重傷,啥也不會的平安無恙,老天爺還真是公平。

    戒備整晚,終於等到天明,趙以州也睜開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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