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御前郡主的翻身仗 >第三百二十二章 雌雄雙劍
    喜鵲走在路上便聽着似有廝殺的聲音,她握着自己的手帕快走幾步。

    謝長魚卻有教她武藝,但從未實踐的喜鵲若真遇上高手當真難以解迫。

    於是她快走幾步想要儘快離開。

    卻不想離竹林越走越近。

    江宴的青雲劍手起刀落,擊出的掌力也內力身後。

    他飛踹一人,此人落得正是將要路過的喜鵲面前。

    “呀!”

    她驚呼的後退,迎面便看見了易裝追來的玄乙。

    見是喜鵲,玄乙心下一驚。夫人怎會如此大意,這小丫頭只會點拳腳功夫,如今此處混亂,她哪裏是這些人的對手。

    可身後兩名刺客追來,玄乙無奈只得將喜鵲拽入身邊,轉身迎擊身後之人。

    事發突然,喜鵲來不及多想,身邊的人氣息十分熟悉,可這臉龐卻很是陌生,她知此人並無意害自己,轉身處也將對面二人的劍擋在自己面前。

    她知此人是爲救她,也懊惱自己爲何不聽小姐勸告偷偷出來湊熱鬧。

    殺回林處,江宴見玄乙身邊之人,眼露不悅之色,謝長魚對身邊之人的管教屬實太過放鬆。

    這二十刺客並非鹹魚,幾輪交戰也只殺了十人。

    剩餘人辨明林間還有廝殺,便知此二人是來擋路的。明知調虎離山,幾人並不戀戰,拜託二人的劍擊便紛紛奔向林內。

    江宴並不會允許這些人進去給謝長魚增加負擔,提劍追了上去,玄乙無奈只得帶着喜鵲緊隨其後。

    入林處已是屍橫遍地,觀其穿着當是熙光閣的人。

    謝長魚見援手已到,可眼前人始終纏住自己,她很難靠近雀湖。

    暗樓兄弟迎擊許久,有些人也體力難支有受傷情況。

    此次行動謝長魚下了命令,只能生不許死,她不允許暗樓的兄弟再有損失。

    葉禾對手之人連連敗退,眼見得手卻又衝出數人。

    本來的伏擊變做被動,謝長魚心知不好。她卻未曾想眼前之人如此難纏,不然早該得手。

    兩人交劍,手中的重劍雖也是重金鍛造,但與蕭薔相比已是難敵銳利。

    女子手下用力,謝長魚的劍被割成兩半,謝長魚也連退幾步。

    好在追上來的江宴及時發現她的身影,亦看出蕭薔出世,雖心有疑惑,卻不是探究的時候。

    他自腰間將月央取出單手接住謝長魚推向身後,自己則接住了女子的致命一擊。

    雌雄雙劍合擊,青龍與金凰呼嘯相迎,林間頓時被劍音所震,在場人捂住耳朵才免遭穿耳之災。

    早聽說這兩個劍鍛造的人本是一對情侶,所有的材料也均是同一塊寒冰玄鐵。

    可在劍畫的雛形剛出的時候,兩人不知爲何出現矛盾,情人便死敵,他們的劍自然變成兇劍,而亮劍造出便是充滿怨氣。

    當年謝長虞在得到未央的時候,爲了鎮住其身上的龍氣,曾以自己的血餵養此劍,卻不想自己差點血流而亡。

    醒來時便聽說了江宴不知因何重傷,臥牀難起的消息。

    這件事已過許久,謝長魚不想再提。

    但劍音停止,謝長魚再次看向來人的手中,銀白麪具,他只那是江宴,可他手中的,盡是自己的月央。

    爲何會在他的手中,月央與自己一同沉入湖底,之後謝長魚多次去尋均爲有果,如今怎麼會在他的手中。

    最重要的是,因血餵養,月央此生只認一個主人,江宴怎會會操控它的。

    衆多疑問出現在腦間,謝長魚有些迷亂。

    玄乙此時也追了過來,見謝長魚站在一邊看戲,心中不滿便將喜鵲推了過去。

    驚覺身邊有人飛來,謝長魚轉頭便接住了奔入懷裏的喜鵲。

    “你怎麼?是你?”謝長魚脫口而出。

    正是因爲這次埋伏,她才吩咐喜鵲一定要留在丞相府不許出門,她深知這個丫頭現今的武藝還需多加練習,這些人都是絕頂高手,她根本應付不了。

    可現在又出現在這裏是什麼情況?

    推來的人正是那日郊外與江宴一同出現易容男子,謝長魚明白,他就是玄乙。

    爲何這兩人會出現在這裏?他們是跟蹤自己還是路過?爲什麼要將喜鵲帶在身邊。

    謝長魚怒火騰起,她將喜鵲推到一邊,向雀湖衝去。

    見她移步不穩,江宴便知謝長魚失去了明智,見雀湖手中捏着幾枚銀針,江宴深知不妙,並未接住對面女子的刺劍便向謝長魚奔去。

    喜鵲被突然的出現的廝殺人羣嚇到,但卻看明白了剛剛救自己的公子有危險。

    江宴拉住謝長魚,卻不想身後的劍已經追了上來。

    “公子小心!”喜鵲的輕功連的還算可以,他在女子劍襲來之前撲到了江宴的身邊。

    “呃!噗!”

    劍身穿過身體,喜鵲直直站立,口中的胸口的血噴涌而出。

    “喜鵲!”謝長魚大喊推開江宴接住倒下的喜鵲。

    突然生變,暗樓的人知道此時不宜再戰,熙光閣的人見此正是撤離的好時機,他們並未戀戰,趁着暗之人手下的停頓,紛紛聚到一起疾步撤離了。

    玄乙本要追上,卻被江宴叫住。

    “莫要追了。”

    玄乙上前,便見喜鵲臉色慘白,她的氣息已經滅了。

    她連一句話都還未說出口。

    看着懷中的喜鵲,謝長魚悲痛欲絕。

    當初洛芷之死,自己並未親眼瞧見已經痛心難忍。如今喜鵲卻在自己眼前倒下,她是眼睜睜的看着她被劍穿過身體,這番滋味,當如剜心般疼痛。

    葉禾走了過來,卻不知如何開口。

    江宴看着身下黑衣男子,謝長魚早已不在假聲,用輕柔的女聲說道。

    “喜鵲,你不是喜歡梧州的小舟泛湖嗎?我帶你回去。”

    她將喜鵲抱懷裏,葉禾想要接過謝長魚並未讓其近身。

    踩着熙光閣人的屍體,謝長魚走出竹林。

    “主子,接下來我們?”見兩人已經走出竹林,江宴卻始終在原地沒有動手,玄乙前來詢問。

    “回丞相府。”

    如今謝長魚的心當如萬劍穿過般疼痛,她並未流下一滴眼淚,可心上定在滴血。

    看着她蕭瑟的背影走出竹林,江宴知道,這個活潑的丫鬟在她心中十分重要。

    謝長虞,你當真如此重情,那當初爲何偏偏對他那般心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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