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御前郡主的翻身仗 >第三百三十六章 身份暴露
    這幾日大約殿內出事,並未有人再來折磨瑤鈴,塗抹了藥膏之後身體當真也好了許多。

    重虞的藥均是從藥王谷帶來的,自然有很多神奇療效,瑤鈴也切實感受到了此藥的神奇。

    兩人並未多話,謝長魚深知此時安歌給予自己的一個機會。

    縱然她背後的大人對她十分寵愛,但她卻不能至安歌於危險之中。

    巡查之人暗道內依然尋不得生人蹤跡,宮殿至建成以來從未被生人闖入,如今在此期間居然有人來犯,衆人口中的大人心中明亮。

    若當真有事,他心中惦的便是安歌安危。

    恰逢此時,丫鬟慧兒在外叩門。

    若無重要之事,他從不允許安歌身邊之人與自己通風報信。

    這些年自己所做之事,安歌心中清楚,他知道自己做的事情並非道義之事,合作的人也並非尋常,但爲了安歌能夠活下去,眼前這位大人只得無奈之舉。

    “大人,慧兒有事上報。”跪於身前的丫鬟一臉急迫之意。

    想來近幾日有生人闖入,大人心上十分擔心安歌。見大人臉上盡顯關注之意,慧兒連忙報道。

    “夫人近幾日常常在房中坐臥,藥醫診脈也並未有傷病之痛,可今日夫人卻忽而想要去邢牢走動。夫人素來討厭血腥之味,今日舉動當真可疑?”

    其實慧兒知道,自從那個叫小魚的人出現之後,自己便在夫人面前沒了地位。她說這些話也未必是因真心關切,只是想到夫人將她支走獨獨帶着小魚而心中不滿。

    她的心思怎能逃過身前大人眼睛,他抿着嘴陰聲說道:“哦?我怎不知那小魚是何人物。”

    之前安歌卻也提過想要母家的人前來伺候,這也是他一直瞞着安歌的地方。

    現在看來她並非簡單單想要此提議,大約是發現了什麼事情。

    自與熙光閣合作以來,兩處並未有太多交流之舉,而熙光閣也月月送來藥品。這才保安歌平安無虞。

    此番出事也當是半月之前,熙光閣的雀湖忽將一位姑娘關押此處,之前衆人大多是江湖人士,多在暗牢羈押。

    可這位姑娘卻不相同,她內力不高卻氣質獨特,他見過時隱隱有熟悉之感。

    只是幾十年來未曾走出這裏,大約也是相像罷了。

    這之後深林外便不再安寧,時常有生人闖入。

    如今外面至少兩批人馬,並不知熙光閣這次得罪的是何許人也。

    萬沒想到,他其實什麼都知道,不過兩方既然合作,熙光閣定當保證宮殿安危。

    外面悄悄潛入的不知是否有熙光閣人員。

    “與我一道前去查看。”

    雖知慧兒心思並非單純,可如今任何情況均不能小覷,若有危險發生,安歌該如何自處。

    尋着慧兒所指方向,這位大人來到了監牢處。

    “我身覺疲倦,扶我回去休息吧。”

    坐了許久,安歌知自己不便久留,於是起身準備召喚小魚兒離開,只是不巧此時宮殿主人已然趕到。

    謝長魚擡眼望去,此人身着青龍墨衣,臉上玄鐵面具只將他眼睛露出,而腰間的佩劍則顯示出其主人的不凡。

    與謝長魚四目相對,這位大人一眼便看出她的眼光並非尋常之人。

    “夫人平日從不與此處閒逛,今日爲何突然行此?”

    他眼神精明看向安歌。

    深知被他知道便沒那麼容易逃過,安歌早已想好了對策。

    “我曾與你多次說過,若是用這些人的性命換我的長壽,我寧願現在便將死去。我以前總是逃避這裏的人,但是現在我想着,他們的命換了我的命,難道我還不能走過道別?”

    這話意思謝長魚當真喫驚,難不成關在這裏的人最後命運不過死命相殞,那當真可惡。

    大人捏緊雙手,手臂青筋暴起。

    “我之意你應當明白,我不過提供地方,至於處理並非我本意爲之。”

    與熙光閣的合作他解釋了很多次,可是安歌並未聽進。

    “不想與你多說,如今多人闖進,怕是又有新人進入這裏了吧,我只求你爲我做福也好,莫要再與他們勾當。”

    謝長魚終是明白究竟,這裏的事情果然是熙光閣乾的好事。

    兩人似有爭吵之意,謝長魚上前扶住安歌。

    “你便是小魚?”

    這位大人目光終是落在謝長魚身上。

    深知此事不妙,看着他身邊的慧兒,安歌便知是她告發祕事,手下緊緊扶住謝長魚的雙手。

    “我與小魚相處甚好,你若將她帶走便是要了我性命。”

    未曾想安歌會如此維護自己,謝長魚心中感激。

    同時墨衣男子已然一臉不可思議,他探究的打量着謝長魚的面色,終是發現她易容之臉。

    心下一驚便欲將謝長魚拉至自己身邊。

    安歌將她拉在身後。

    “小魚與我如妹妹一般,你若將她處置,那我便不再苟活。”

    如今不應該活着的便當是她了,不然也苟且偷生了許久,當真若是自我了斷,便不再有現下如此多的冤魂。

    男子臉色大變。

    “你竟爲這樣一個身份未知的危險人物與我說出這些話來,你可知我爲了你變成什麼模樣。”

    男子眼光血紅,看向謝長魚時也盡顯憤怒。

    安歌仰面說道。

    “幾十年來,你口口聲聲說是爲了我好,可是你可能見我未有一時歡愉過,又可曾知我爲何久久不願見你,寧願損傷自己雙眼。”

    本以爲她是因爲傷了眼睛纔在此處生活,卻不想竟是因爲不想見此人才自殘雙眼。

    謝長魚心中悲切,究竟但是何種情愛只恨,她與眼前男人的感情謝長魚心中瞭然。

    男子手中已然握出血跡。

    “我當你是愛我之心深切,卻不想我給了你這樣的煩惱。”

    他垂手低笑,心中當真難過。

    “夜乾,你爲何這般執着,我本不該是活在當下之人。”

    安歌心中動容,她怎麼會對面前之人毫無感情,若不是因他,她怎會甘心在這暗無天日的宮殿陪着他。

    忽然聽聞此名,謝長魚心中大驚。

    夜乾當是皇朝已故皇叔軒轅肅的表字,因着名中帶乾,在聖祖皇帝四十六年時冊封爲乾王。

    說來,他當是自己皇舅舅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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