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御前郡主的翻身仗 >第三百五十五章 倉州之難
    綠珠雪姬早早已經派人暗中跟蹤了,不過這兩人這段時間也是出奇的安靜,並未有任何舉動。若不是暗樓的人親自盯着,謝長魚還真不些不相信。

    看來上次深林宮殿的事,還有雀湖的逃跑對這些背後之人的影響很大了,他們應該暫時會安靜一段時間。

    這也給了謝長魚喘息的機會,如今王權的事情已經擺到案上,她若不趁着此時將王權一舉拿下。待那些與曼珠沙華作對的人重振旗鼓,便再也沒有機會了。

    溫初涵是日快落山的時候來到了醉雲樓,謝長魚還是以前的方法將她再次催眠,這次的暗示比較深刻,怕是很長一段時間她都不會清醒的。

    散去已是夜黑,謝長魚深意的看了一眼陸文京。

    “小京,下次見面當是你的喜禮之上了。”

    如今人要走了,還不忘挖苦陸文京一番,兩人的感情也真是穩固。

    回到隋府,江宴已經在屋中等着了。

    “你怎麼來了?”

    最近這人經常到跟在自己身邊,不是在隋府,就是在重虞,他似乎已經忘記自己的府苑在哪裏一般。

    “我與自己夫人一處,如何不可。”

    謝長魚有些無奈,自己在丞相府的時候卻沒見他這般粘人的,如今搬出來了,他還日日不走了。

    “你若是喜歡這裏,我叫人收拾一間廂房便好,免得你夜夜睡在這裏,我再與那廂房睡下去,着涼也是早晚之事。”

    這話說的委屈,江宴起身來到謝長魚面前,將她攔腰扶住。

    “夫人與我一屋枕眠便可,怎想着日夜睡於廂房。”

    他溫熱的氣息吐在謝長魚的臉上,讓人有些心癢。

    “我們如今兩個大男人睡在一處,你也不怕外人瞧見。”

    謝長魚尋不的理由,只得用自己如今的身份說事。

    江宴眼神下移看了看謝長魚的胸前,這一馬平川,確也不會引人遐想。

    “你這換顏丹但是作孽,好端端的身形也變了。”

    他手上的力道沒有那麼緊了,可是摟着謝長魚的架勢卻絲毫未散。

    “你先放開我說話。”

    謝長魚終是忍不住,將江宴的手扒開。

    兩人坐在椅子上,相望並未多言。

    “大人!”

    門外傳來玄乙的聲音,這麼晚了,若不是案件之事他不會深夜叩門的,謝長魚喚他進屋。

    “大人,夫人。”

    瞧見兩人在一處,玄乙行禮。

    “何時!”

    江宴並不在意這些,直接詢問結果。

    玄乙點頭,將調查來的事情說了出來。

    “大人,是關於倉州全城被屠之事,當時,有僥倖逃命之人。”

    謝長魚與江宴均是喫驚。當時是御林軍親自滴答,將整個倉州鎮團團圍住,絕不會有人從中逃出,若是這樣,那不是未卜先知,便是由暗道逃出了。

    江宴要玄乙繼續說下去。

    “屬下到倉州遺址調查的時候,路遇一名男子,他雖乞丐模樣打扮,但走路的姿勢卻將其暴露,屬下將他捉獲,從他的口中得知,當年倉州之事另有隱情。”

    事情果然如兩人所料,林家賈家王家,如今有深深聯繫的幾家人均指向一處,可見那年之事纔是破案的關鍵。

    “那男人只說這些,說是想要繼續聽下去,就讓大人您親自前往。”

    看來那人是有備而來,現下不論是敵是友,還是要先去一會便知。

    江宴看了看謝長魚,玄乙是私下關押那人,如今提審怕是要借用此處了。

    謝長魚本就在意此事,吩咐玄乙:“將人帶到這裏。”

    玄乙得令即可行動。

    看來事情已經有苗頭了。

    不所示,玄乙便將人五花大綁的扔了進來,而口中還塞着布條。

    這人的眼神正撞在謝長魚的眼裏,嚴重的恨意明擺,而似乎又存着什麼期待,於是示意玄乙將他布條扯下。

    “說吧,你還知道什麼。”

    江宴開口,證明自己的地位。

    那人見他這般模樣,猶豫了一番。

    “讓你開口!”

    玄乙在他身後猛踢一腳,他口吐鮮血,卻還是咬牙。

    謝長魚這時開口。

    “我可以用大理寺卿的身份起誓,我與丞相大人一定會保證你的安全的,只要你將知道的都說出來。”

    江宴也是佩服,哪有大人向平民發誓的。

    但是謝長魚已經說了,他便也只得附和。

    “本相定會保你平安。”

    知道兩人身份,也聽聞兩人的肯定,那人的眼神終於柔和的下來,對着謝長魚江宴重重磕了兩個頭。

    “大人,您可要爲林家三十六口人做主呀。”

    他這話說出,謝長魚頓時愣住:“你說的,可是城西林家?”

    如今知道的便只有這一處家世,可是那屍骨只有十幾具而已,何來三十六口之多。

    那人連連點頭,便補充說道。

    “林家的住宅,便是在那倉州鎮內,我的大伯,便是那倉州縣丞林世陽,而盛京城西的是我二伯之家。”

    謝長魚江宴終於明白,原來這賈家是追着林氏全族屠戮呀。

    這究竟是什麼樣的深仇大恨。

    謝長魚要他繼續說來。

    那人得到鼓勵,便繼續說道。

    “一年前,倉州爆發食疫,全鎮中未染病的人所剩不過半,我大伯作爲縣丞便上京請願,想要求皇上開倉放量。”

    那年的事情,彷彿真事一般,隨着他的道來浮現在兩人眼前。

    當時的林世陽官職太小,根本見不到皇上,而能夠見的,只是這縣丞王敬。

    “大人,您一定要幫忙呀,若再耽擱下去,怕是這災民會越來愈多的。”

    在王敬府中,林世陽彎腰在側,只求這縣丞辦事。

    王敬將手中茶杯放下,示意他先坐下來說。

    “這件事我一定會上報朝廷的,你就放心好了,不過這食疫可不是小事,如今城中還有多少未染之人。”

    食疫不同普通瘟疫,乃是由於極度飢餓導致的神經錯亂,出現的人食人的現象,其實只要醫療到尾,喫食足夠,這食疫是很好解決的。

    可惜倉州城小,糧食早已供不應求,眼下只有府衙和各個商戶還存有虛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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