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御前郡主的翻身仗 >第四百零七章 步步連環計
    跟着引路的小廝,崔知月坐上府車來到了丞相府。

    下車時,便見這丞相府的下人一個個對自己咬牙切齒的模樣。

    青兒扶着崔知月,竟也有些慌張了,於是在她耳邊小聲說道。

    “小姐,這丞相府的人如今也太過下人了,這一個個面露獠牙的樣子,當真要與我們吃了一般。”

    崔知月白了她一眼,雖說自己是打算做這等傷天害理的事情的,可是這不併未動手,她此時慌張什麼。

    “你個沒出息的,我們行得端,坐得正。”

    說來這話,便到了北苑。

    “啊!”

    院內已經傳來謝長魚叫喊的聲音,她不過是滑胎而已,用得着這般大驚小怪嗎?

    崔知月沒好氣的翻着白眼,跟着下人走了進去。

    這邊葉禾一直走在外面,看着崔知月的身影走了進來,他上前兩步攔住了她,並生硬的擠出幾滴眼淚哭喊道。

    “崔小姐,我家夫人從未得罪過您,平時遇見了也是禮遇相待,您爲何要置我家夫人與死地呀。”

    聽到她的聲音,門口的宋韻也轉過了頭。

    好歹她也算作崔知月的長輩,見到她如此不在意的神色走了進來,臉上不僅漫上了怒意。

    “崔大小姐,自知我江家從來沒有得罪過崔府,爲何您要與我們丞相府算子絕孫啊。”

    她這話說的狠厲,當是因爲剛剛柳大夫診治得來,說是謝長魚是中毒流產,若是處理不當,定會導致不能再生育的。

    而江宴早早也已經表明了態度,此生不會再娶其他女子。

    這樣說來,若是謝長魚不能懷孕了,那當真是丞相府絕後了。

    聽聞這話,崔知月也是一愣。

    不知誰做的這沒頭沒尾的事情,不過倒謝長魚不能再有孕也是合了她的心意,於是哼哼說道。

    “江夫人這話說來有趣,我並未對丞相夫人做出任何不當之事,您爲何將她滑胎算作我的身上。”

    崔知月自知有理,便說的理直氣壯。

    宋韻看她事到如今還是這般強詞奪理,便命人將那對玉枕拿了出來。

    看到下人將這玉枕送到自己面前,崔知月有些疑惑。

    “你們這是做什麼?難道懷疑我在這裏下毒,要謀害她的孩子?”

    崔知月倒是自己明白了,宋韻冷笑說道。

    “呵呵,崔小姐,這裏究竟有沒有毒藥,您自己還不清楚嗎?我當時也是沒有想到,你竟然會用如此卑鄙的手段,當真是蛇蠍心腸。”

    這話說來崔知月並不認同,她看着玉枕,又望向身邊的青兒。

    見她搖頭,便知這件事一定是有人陷害。

    於是她擡起頭對上了宋韻的眼睛說道。

    “我與謝長魚從來無怨無恨,我何來傷害她一說,被不準這是你們府上那個丫鬟下人看不慣她的行徑,故意栽贓陷害吧。”

    說來這話,崔知月倒是擲地有聲,卻在這時身後傳來了江宴的聲音。

    “與她是否有仇,你心裏自當明白,自長魚懷孕以來,身邊便有母親日日陪伴,你說這下毒之人,莫不是我母親不成?”

    江宴走進,將崔知月步步逼至牆角。

    看到他這時候居然出現護着自己主子,葉禾心中十分疑惑。

    江宴分明已經知道了自己主子並非有孕的事情,此時若是躲着不見,也並非不妥,可是他爲何明知事情真相,卻要這樣說呢?

    辯不明白他的心思,便等着事情過後告訴主子自己分析吧。

    想着既然又江宴神助攻的話,葉禾未等崔知月開口,他便撲通跪倒了江宴面前。

    “丞相大人有所不知,自崔小姐送來玉枕之後,便日日難以安眠,時常稱自己腹中疼痛。起初並未在意,想着崔小姐不會加害自己,誰曾想,竟然釀成今日之禍。”

    這話句句戳着崔知月說的,她瞪着眼睛看向這滿院子裏的人,似是要將自己生吞活剝了一般。

    青兒有些害怕,手指也陷進了肉內。

    “不是這樣的,你休聽她胡說,若是不信我加害謝長魚,自當找太醫來檢查這對玉枕便知。”

    “不過江夫人可要說實話,當日我將這個玉枕送到府中時,可是當着您的面讓太醫檢查的了,那日並沒有毒。”

    這點也是宋韻有些疑惑了,不過她想到的許是這大夫診斷錯了。

    “崔小姐好能力,居然能夠輕的了太醫,那本相便在這裏等着。我夫人如今還在屋內疼痛難忍,太醫來了,若是救的了她的命還好。若是救不了,那本相只能以命抵命。”

    江宴生生頓挫,崔知月從未見過他這樣對自己,心中也是驚嚇萬分。

    “快去宮中與我姑母傳話,要她吩咐太醫前來丞相府。”

    想着只有皇后的人才能夠保住自己,崔知月連忙吩咐青兒去傳話。

    “玄乙,你帶着她一起。”

    江宴並不信任這個丫鬟,便吩咐玄乙一起,既能夠快一些,又能防止她做出什麼幺蛾之事。

    雖然已經知道謝長魚有孕,這滑胎自然是假的,可是如今她疼痛的聲音傳入江宴的耳中,他倒是十分心疼,是否真的有其他傷她性命的毒藥。

    玄乙的速度很快,不過半炷香的時間便拖着太醫來都了北苑,見到一院子的人,他當下明白了一切。

    “微臣拜見——”

    正要與江宴行禮,便被他揮手攔住。

    “應太醫,便勞煩您先確定這玉枕是否有問題,再速速爲我夫人診治。”

    屋內柳大夫急的團團轉,只得等着藥煎好喂夫人喝下才能緩解。

    而這太醫則不同,他是帶了鍼灸藥箱來的,定有快速之痛的法子。

    於是應太醫連忙將自己的藥箱打開,拿出細針對着那玉枕開始檢查。

    而就在這時,葉禾接過玉枕,一滴眼淚掉在了上面,故意找着角度將那淚水滴落的地方送到了太醫的細針下面。

    “啊,這,天寒之毒?”

    太醫並非浪得虛名,只是細針的變色反應,便一眼看出了其中要害。

    聽到這話,崔知月當場驚住。

    且不說她不知道這是什麼毒藥,她就算下了也不過就是一些滑胎的藥物而已,從未想過下毒。

    嘴上說說罷了,她不會這麼明目張膽的害死謝長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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