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御前郡主的翻身仗 >第四百四十三章 病嬌子
    雪姬已是第十天前來施針,除去她,這幾天宮中的太醫也奉了皇上的旨意日日前來調養江宴的身子。

    謝長魚走到門口時,這徐太醫已經到了府中。

    “夫人,徐太醫來了,是否現在要他過來。”

    如今丞相府的大小事宜均有謝長魚管着,下人們彙報的時候自然是先到謝長魚的面前。

    “今日怎的徐太醫會來的這樣早?”

    平日裏都是過了午時纔過來的,今日倒是勤勉了許多。

    這些下人們哪裏會注意到,一時語塞不知如何回答。

    “罷了,請太醫進來吧。”

    謝長魚打開房門,雪姬正在裏面幫着江宴鍼灸。

    “主子。”

    雪姬起身行過禮,便繼續自己受傷的動作,而謝長魚也坐到了一旁。

    徐大人進屋之後被對着旁邊的謝長魚拱手行禮,“夫人老臣來爲丞相大人診脈了。”

    說是診脈,心中揣着什麼心思謝長魚又怎麼會不知道,不過就是來替皇上觀察江宴的動向罷了。

    之前皇上的心思謝長魚還只是猜一猜,那面有些偏執的意味,可今日聽聞了江楓的話,她當真是明白了皇上與苗疆的關係了。

    互相競爭,又互相利用。

    難怪之前的那些年裏,謝長虞曾多次提過要帶兵到苗疆討伐,倭寇撒亂也少不了苗疆挑撥,皇上卻是略略拒絕。

    這兩邊政治下的平衡若是打破了,當真很難收場。

    思緒回到身上,謝長魚對旁邊行禮的徐大夫說道。

    “怎的今日不過午時就來了,他不過還是老樣子罷了。”

    雪姬的身份,是謝長魚從耀輝堂的柳大夫那裏要來的,算作是他手下的徒弟,民間的大夫來府中診治也是正常,況且又是盛京城內著名的大醫館耀輝堂。

    這徐太醫對她自己沒有防備。

    將藥箱放到了一邊,徐太醫看了一眼牀上人的面色,開口說道。

    “今日是皇后那邊囑咐老臣先到丞相府給江大人調理身子的。”

    若不是徐太醫提醒,謝長魚還當真忘記了,這徐太醫與另外一位太醫是後宮妃嬪的御用太醫,日日白天是要到皇后貴妃,以及身子特殊的妃子身邊請平安脈的。

    真是苦了皇后還有這份心思。

    謝長魚倒是記起了,崔皇后身邊可是有個崔知月日日盯着丞相府的。

    “哦,這樣呀,那當真謝過皇后娘娘恩德了。”

    就算不喜歡崔皇后的安排,可這面子上的俗套之詞還是要手的,徐太醫行了禮,便開始替江宴把脈。

    雪姬的鍼灸也差不多結束了,前些天算過日子,若是今日施針之後,夜降前江宴還不能醒來,那便是大*麻煩了。

    徐太醫也是這樣說的。

    “看着大人的脈象,氣血應是通順了的,不過這意識一直昏迷確實有些難辦,老臣再開些補氣的猛藥,夫人喂大人喝下,若是轉醒便沒有什麼事了。”

    兩人說來都是一個結果,看來江宴的這一關便是今晚了。

    “多謝徐太醫了,若是晚上有什麼情況不得解決,那隻得勞煩您再跑一趟了。”

    畢竟宮中太醫從不爲官員治病,好不容易這次的皇上的恩賞,謝長魚秉承着不用白不用的心裏,定會好生利用機會的。

    “丞相大人爲朝廷憂心才致此重傷,老臣盡心盡力也是應當的。”

    你一言我一語的客套了幾句,謝長魚便吩咐下人送徐太醫離開了,雪姬一直留在身旁,見他走了方開口說道。

    “主子,我已經封住了江大人的氣脈,眼下拿根針拔出,江大人便可恢復意識。”

    之所以這樣做事,是謝長魚吩咐的,她知道皇上的心思,若江宴醒來還未與自己串通好了說辭便會皇上套了話去,那可就麻煩了。

    而且她心裏知道,江宴也並不想這麼快就投身於跟厲治帝的周旋當中。

    “嗯,拔了吧。”

    謝長魚倒是痛快,這麼多天了,這人該是醒醒了。

    雪姬走上前,將他頭上存留的一根細針拔出,便推到了一旁,謝長魚上前兩步看着牀上之人的反應。

    因爲體內氣血虧空昏睡了許久,眼下江宴確實有些不適應,攪動的眼球在緊閉的雙眼內不停的動,謝長魚竟也緊張了起來。

    好在老天爺是開眼了,江宴本就命不該絕,曾經的死難都逃過的,怎麼會真的因爲這一次事情而送命。

    見他睜開眼睛,謝長魚再上前一步到了牀邊。

    陽光確實刺眼,江宴緩緩的將手擡起遮在自己眼眶之上,才完全睜開了眼睛。

    這當是最幸福的時刻了,昏迷了這麼久,睜眼時便是自己最想見的人在牀邊。

    “你總算醒了。”

    謝長魚的聲音緩緩傳入耳邊,江宴雖聽的不真切,但那關切的語氣還是能夠辨明的。

    雪姬從旁邊的桌子上到了一杯水送到謝長魚的手裏,看着她的神情,謝長魚思索了一下還是坐到牀邊,輕輕的扶着江宴的頭將水送到他的嘴邊。

    曾經何等囂張的一個人,這回子倒是虛弱的像是一個病嬌娘。

    雪姬識趣的退出了房門,順手也將房門帶上。

    如今屋中只有江宴謝長魚兩人,分明是在照顧病人,但這氣氛卻總覺得有些曖昧。

    “你……你一直在這裏?”

    江宴說話還是有些虛弱,不過總算是能夠說出來了。

    雖然心中總是計較了一些隔閡,但這人如今爲自己已經成了這模樣,謝長魚怨氣也消了一大半,扶着他倚到了牀邊說道。

    “你可是整整昏迷了十日,我若一直在這裏,府內外的事情誰來打理。”

    這便是謝長魚的性格,其實心中分明十分擔心了,卻還是要嘴硬着說些不着邊際的話。

    江宴嘴角微微扯起,內力不是一時半會能夠恢復的,如今他倒是與那平常人無意?,摔痛的四肢有些疼痛。

    “嘶!這肩膀?”

    本想着調整一下姿勢,可是肩膀處傳來鑽心的疼痛,讓他心中不禁擔憂起來。

    江宴柔弱可是世俗罕見,謝長魚心中得意,話語也刁鑽了許多。

    “如今你這般綿軟了,就好生躺着吧,在熙光閣救我的時候,大約是肩膀着力傷到了,不礙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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