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御前郡主的翻身仗 >第四百五十五章 共同的敵人
    “爲何我從未聽說過?你又是怎麼知道的?既然是軍隊,那總應該有據點的。”

    江宴更是奇怪了,自己的人都做不到如此隱祕。

    謝長魚搖了搖頭。

    “我是很小的時候,偶然聽我母親說過一嘴,但是因爲太小了,又聽的不真切,便一直以爲就是我母親給我弟弟說的睡前故事罷了。”

    這件事居然故去的長公主都知道,而且說與謝長魚的弟弟謝長亭。

    這其中究竟還藏了多少皇家祕史不爲人知呀。

    江楓如今已經沒了抵抗的能力,整個江家瞬間變成了案臺上的魚肉,任誰都能欺負兩下了。

    “難怪你們會搬到後院,而江家的大門也是緊閉,”

    謝長魚終於明白了管家的良苦用心。

    江宴走到了門口,心中所想皆是此事。

    本已經猜到了皇上會懷疑自己,但是卻沒想到會有這麼卑鄙的手段逼江楓就範。

    若不是江家人與趙家的感情至深,恐怕今天被帶走的便是江宴了。

    “玄乙。”

    如今江家無人庇護,就算是冒着被戳穿的風險,江宴也要護主江家人的安危。

    玄乙走到面前,半跪在江宴身前。“主子吩咐。”

    “挑選十個慶雲閣的高手淺藏在江家院落中,務必保護好老爺夫人安全。”

    就算江宴不囑咐,玄乙也會這樣做的。

    他是趙氏的舊部之子,對趙家衷心,自然明白江家對主子的恩情,就算要他性命,也絕不會讓兩位恩人遇險的。

    “屬下這就去辦。”

    玄乙走出江家,這件事需要儘快辦理。

    “我也派些人過來吧,如今不僅是江家,熙光閣,慶雲閣,還有丞相府,均是鍋裏的肥肉,有的事人盯緊,你眼下需要人手,還是留存實力要緊。”

    謝長魚主動安排,既然她已經摻和進來,又怎麼可能會坐視不理,江楓聽了,拱手說道。

    “如此,便謝過,感謝了。”

    想到話不能多說,江楓及時改了口。

    夜深時,謝長魚來到了江宴的房間。

    “夫人倒是雅興,深夜前來,難不成是伺候本相入眠的?”

    這一天,所有人的神經都是緊張的,謝長魚也自己不例外。江宴看她從未舒展的眉頭,便想着說些話打趣一番,轉移一下她的注意力。

    謝長魚拿起旁邊的竹籤敲了敲江宴的肩膀。

    “嘶!你莫不是要謀殺親夫了。”

    如今兩人和好,又趕上江宴養傷,謝長魚明顯感覺到了這人比以往不正經了許多,全然沒了之前那穩重深謀的樣子。

    “你若是再與我嘴貧,我幫你另外一隻肩膀也掛上木板。”

    她倒是絲毫不給江宴的面子。

    不過兩人這一兩句,倒是放鬆了許多。

    “哎,沒想到一個小小的苗疆,居然惹出了這麼多的禍亂,當真是世事難料呀。”

    謝長魚長嘆,心中百感交集。

    江宴確實也預料不到,竟然會牽扯出這麼多事情來,連自己的背景,都被瞬間翻了出來。

    兩人一時陷入了沉思。

    “江湖中這些人倒是好辦,不過都是一些聽風就是雨的鼠輩,真正的大家還未真正關注。唯一需要應付的便是上面的人了。”

    謝長魚手指頭頂,自然說的是那心機頗深的厲治帝了。

    江宴也有些煩悶,皇上這個老狐狸,一直未表現出對自己的警戒,如今這私下的動作,當真拿他沒有辦法了。

    “江宴,你可不要動歪心思。”

    看着他不說話,眼神裏露出寒光,謝長魚連忙提醒。

    江宴哼聲開口。

    “呵呵,歪心思,這真正用了歪心思的恐怕不是我了,當是咱們這優秀的皇上了。”

    本就家醜,再添心恨,這江宴怕是永遠也不會放下恩怨了。

    謝長魚抿了抿嘴。

    “現在他的注意力都在你的身上,我們需要想些辦法,讓這厲治帝轉移轉移注意力了。”

    如今只得如此,皇上是個刁鑽的性子,他能夠想方設法假他人之手滅了一個又一個前朝之事的關鍵人物,想必一定是鐵了心要將過去種種永遠填埋的。

    現在突然冒出了個江宴,縱然是懷疑,也絕不會放過百分之一的可能。

    江宴自然是知道這個道理的,但是朝中一片安寧,又有什麼方法呢。

    思來想去,兩人異口同聲說道。

    “太子!”

    “軒轅翎!”

    果然是賊夫妻,這主意如今只能打到東宮身上了。

    “呵呵。”

    謝長魚笑了笑。

    悲催的應當是崔知月了吧。本就心不甘情不願的嫁到太子府,若是這時候東宮再出了事情,她想必是最怨的那個。

    本還想着如何報復崔知月的殺身之仇呢,現在看來,順便點着東宮這把火,帶上那個女人吧。

    江宴看着謝長魚,一時楞了神,半晌……

    “你當真願意幫我,與東宮爲敵?”

    這說的什麼話,謝長魚自己拿起了茶杯轉動着。

    “雖然太子也算是我的表哥,而他也從未得罪過我,但是悲就悲在他娶的那太子妃是我的仇人。古話說,夫債婦償,你倒過來,也應當是成立的吧?”

    聽她說起了這點,江宴自然想起了一年前金玉樓圍剿的事情。

    “阿魚。”

    江宴從來沒有這樣叫過謝長魚,突然聽他這聲,謝長魚有些怔住。

    “你這深情款款的模樣是做什麼?看的我心慌。”

    撇開頭不去看江宴的眼睛,謝長魚的眼神四處亂瞟。

    江宴也不生氣,依舊看着她的臉說道。

    “對不起,我本來欠你一條命,現在,兩條了。”

    他這突如其來的道歉確實嚇到了謝長魚,她轉過頭笑着說道。

    “你跟我道歉什麼,又欠我什麼命了。”

    在謝長魚的心裏,是她欠江宴的,若不是當初她的愚鈍,也不會被朝中人心蠱惑,當真信了鎮北王謀反之事了。

    而這之後的種種,更是不會發生。

    江宴似是沒聽到謝長魚的話一樣,他抽出手握住了桌子上搭着的哪隻手,緊緊的握住,看着她的眼睛說道。

    “西北牢籠,我本是要被處決的,被你救回,這命便是欠下了,此爲其一。金玉樓的事,是我組織的。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此爲其二。長魚,我只有一條命,這輩子先還一條,另外一條,下輩子還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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